“真的?”
聞言,順溜想伸手接過,但陳大雷在場,他還是只露出欣喜的目光看向蘇念。
順溜本不是能為外物而動搖的人,但這里只有一包,對方卻全都給他,難免會讓他感動,情不自禁的問出聲。
“二雷,客人的東西我們怎么能收呢?”
陳大雷已經(jīng)吃下了薯片,也覺得這玩意兒確實很好吃,不過見順溜那副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制止道。
陳大雷一出口,順溜瞬間恢復尋常,這薯片是好吃,但他誰都不怕,就怕陳大雷,也只得悻悻的站在一邊。
“沒事,這薯片本來就是吃的東西,又不是什么寶貝,我既然能拿出一包,以后也能拿出更多包!”
蘇念說完這話,便把薯片放在了一旁不再管它,而是隨手拿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向陳大雷問道:“陳司令,有沒有擦布?”
“有有!”
陳大雷揮揮手,示意后面的二班長拿來擦布遞到蘇念面前。
接過擦布,蘇念直接在被煙火熏黑的打火機上,擦了起來。
“司令員你看,是金子!”
順溜離蘇念最近,一眼就看到擦布擦過的地方,瞬間露出了金燦燦的表面。
屋內(nèi)幾人隨著順溜的話齊齊看去,而這時蘇念已經(jīng)把打火機擦干凈放在了桌子上。
“果然是金子撒!而且還雕刻著龍頭,我的乖乖!”
剛剛回來的三營長聞言,走到桌前,仔細看著笑著驚呼出聲。
隨著三營長的話,屋內(nèi)眾人現(xiàn)在都處在了桌子前,仔細的看著。
“營長,這應該不是金子,你看這還有分離的縫隙,上面的是個帽!”
翰林此時看了幾眼,同時向眾人糾正起來。
而一旁的二班長也適時的站起來出聲:“不錯,我們剛開始撿到的時候,確實上面的帽是打開著的,不過后來不知怎么就合上了!”
陳大雷一直沒有出聲,而是看著蘇念和這有些金燦炫酷的小方塊。
“這確實不是金子,而是個打火機!”
蘇念拿過打火機,這機身上只是金屬,但相比于現(xiàn)在大部分呈棕色的金屬,現(xiàn)在這種金屬是眾人所沒有見過了。
在火堆里待過的煤油打火機,蘇念也不知還管不管用。
他買的都是好幾百甚至上前的拉鏈打火機,爆炸的可能性不大,但失油倒是有可能。
想著,蘇念隨手性的打開蓋子,拇指在滑輪上向下一動。
頓時,一束大火苗出現(xiàn)。
“哦,我在天津衛(wèi)的時候,見過這種打火機,只不過沒這個漂亮!”
似乎是看著蘇念的動作,翰林突然想到什么,連忙上前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剛才只注意看這金燦燦的外表了,現(xiàn)在打開仔細看,的確是打火機,只不過這個要精美許多。
“陳司令,初到寶地,這個就送給你吧!”
看陳大雷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打火機,蘇念適時的淡淡一笑,開口道。
“不是…那怎么行呢,我不能要你的這個什么打火機,更何況我這算什么寶地啊,剛才差點讓人捅個窟窿!”
陳大雷連忙擺擺手拒絕,甚至還半開玩笑來緩和他的話。
聞言,三營長幾人都笑了出聲。
確實啊,剛才差點六分區(qū)就不在了,這不就是六分區(qū)的天都快被捅了個窟窿出來。
蘇念見此,直接把打火機送到陳大雷手中,忙道:
“陳司令,你就收下吧,這打火機我雖然不多,但也還給自己留著一個!”
蘇念知道陳大雷好面子,想要跟他打好關(guān)系,就不能直愣愣的送,最起碼找一個好讓他接受的理由。
這個世界里,相比于《西虹市首富》,他還真的跟著順溜這幫劇情人物走。
一來是最后幾人的結(jié)局都不太好,身為在紅旗底下長大的孩子,他的確有義務去幫助這些前輩。
二來是除了跟隨順溜這幫人,他找不到繼續(xù)待在這個世界的理由。
日本即將投降,他無法再獨立山頭發(fā)展。而日后的國共恩怨,他則不想?yún)⑴c。
歷史追究會按正常軌跡向前發(fā)展,他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
更何況要說玩,這個世界什么也沒有,真要這樣,還不如重開一個世界呢。
“司令員,酒菜都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直接移位吧?”
見陳大雷短暫糾結(jié)的模樣,三營長連忙站起身,開口說道。
“那行蘇念,咱走吧,飯已經(jīng)好了!”
陳大雷伸手拿過打火機,笑著站起身帶蘇念走出了屋子。
他確實是非常想要這個打火機,剛才翰林跟他說,這個玩意不會因為潮濕就失火,單是這一點就很厲害。
要知道,行軍打仗中,難免出現(xiàn)很多意外,火柴根本扛不住,要不就是毀爛,要不就是受潮。
嘗嘗會遇見有煙無火的尷尬境遇。
就算他貴為一介司令員,也無法抗拒這種玩意,恰好蘇念又要送給他。
在要與不要之間,他差的就是一個坡走一去,而三營長剛好每次都能懂他的心思。
陳大雷、順溜以及蘇念坐在小餐桌前,三營長和翰林都去忙了,此時也都不在。
順溜在一旁為兩人倒著酒,臉上笑容都沒有減過。
“來,蘇念。我先敬你一碗!”
陳大雷見兩人各自都滿上了酒,主動抬起碗說道。
這一碗確實他該敬蘇念,一來蘇念是客,二來蘇念幫助了他們第六分區(qū)。
這種幫助,可也是救命之恩。
“陳司令客氣了,請!”
蘇念也連忙舉起小海碗,品嘗起這年代的酒。
很香,而且不是特別辣,有些甜澀的感覺。
兩人連干了好幾碗,四盤菜才陸續(xù)登上餐桌。
可是這酒好喝,但菜嘛,蘇念說實話,一般般!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吃的也挺香。
屬實是真餓!
很快陳大雷便和蘇念喝了最起碼有半斤酒。
不過好似是因為體質(zhì)的緣故,又好似酒的原因,蘇念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酒過三巡,兩人談天說地,而三營長也很快忙完一切,加入了飯局。
感覺時機差不多到了,陳大雷給三營長使去眼色。
見狀,三營長連忙給蘇念碗里倒上酒,嘴里同時說道:“蘇兄弟啊,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