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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西風(fēng)不自涼

前傳3

莫道西風(fēng)不自涼 蘇渡凌 1737 2020-03-17 19:14:40

  他看著我,什么都沒有多言語,卻抬手為我拿開了落在我發(fā)間的那片楓葉,他看著我,我卻沒看明白他。

  我將要開口與他說些什么,他卻先開了口,“我今日,是奉父君的旨意,來看義妹?!?p>  義妹......是了,我確實(shí)是借著他義妹的身份方才能進(jìn)入天宮的,他這么一說,倒是讓我無法回答了,他從未叫過我義妹,當(dāng)初他救下我時,說我叫莫芷言,那我便叫莫芷言,我知道,他不當(dāng)我是義妹,我只不過是他救下的一只小魚。

  “義妹,為兄如今也與神族的妗蒔公主有了婚約,是親上加親了?!彼淅湔f道。

  他怎么會與妗蒔有婚約,我怔住了,還沒來得及問他,他卻對我竭力扯出一個我看著都覺得尷尬的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有些發(fā)懵,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為何他說有婚約,我的心竟如刀絞一般,他將我仍在這天界千年不管,我本是該厭他恨他才是,為何心如刀絞,為何我會心痛。

  平日里靠著一只靈蝶,讓我有些許念想,如今,卻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像是什么崩塌了一般,我一時間路都走不穩(wěn)了,清瑩過來扶著我,我笑著對她說沒事。

  似乎是整個世界都背叛了我,我心碎的很徹底,但我并沒有流淚。

  約莫是這樣了,所有人是什么都知道的,不過都瞞著我罷了,亦或許,我的存在,本就沒有人在乎。

  之后的兩個月,我一人每日都坐在窗前發(fā)呆,但,靈蝶沒有再來過,羽蕭也不曾。

  許是我這個人早已在大家的生活中消失了,也許本就是這樣,不過是西海君王收的義女而已,西海的那點(diǎn)小心思,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將我獻(xiàn)給天宮,不過是幌子,誰還看不透呢。

  一紙婚約,那不過是借口好囚住我罷了,生怕我探知神族什么秘密,終日讓我在芷汐宮里惶惶度日,竟連天帝的面都不曾見過,更別提其他仙官了,每每我在去瑤池散心的路上都會碰到幾個仙官,都避之不及似的,除了清瑩每日陪我閑聊幾句,再沒有其他了。

  千年了,是時候該有個了結(jié)了。

  翌日,又是一個明朗的日子,溫暖的陽光照到我的床頭,被褥被照的暖暖的,但我的心已經(jīng)涼透了,早已感知不到這個世界的溫暖。

  我再次喚出靈蝶,這一切,總要結(jié)束的。

  我本就是沈西風(fēng)救的,如今,不過是還他一條命罷了。

  雖說此次妗蒔沒有將我和西海互通靈蝶的事告訴天帝,但是不知哪天如果東窗事發(fā),我是救不了沈西風(fēng)的。

  天帝處處提防著西海龍族,誰又不知道呢,彼時獻(xiàn)上我,不過是眼線罷了,天帝沒有除我,是礙于沒有借口,若是天帝查下去,若是妗蒔某日將靈蝶的事說出去,若是羽蕭不再護(hù)著我...

  想到這里我不免嘲笑自己,羽蕭早已不護(hù)著我了,兩月以來,他不曾踏入我的宮殿半步。

  若我不做個了解,整個西海都會被連累。

  靈蝶在我眼前飛舞著,似是等待我給它訊息,但我遲遲未語。

  靈蝶是當(dāng)初戰(zhàn)時用于傳訊,為何選擇靈蝶,便是靈蝶的奇妙之處。

  若是傳訊之事泄露,只需將靈蝶焚盡入酒飲下,傳訊之人便會灰飛煙滅,生生世世不得輪回,而似乎公平的是,彼時見過靈蝶的人,便會忘卻此事。

  若我飲下靈蝶酒,那么妗蒔將會忘記此時,那么西海便安穩(wěn)。

  那么,沈西風(fēng)便安穩(wěn),他盡可與神族的妗蒔公主聯(lián)姻,盡可做他想做的事。

  我不過是他一路上的墊腳石罷了,我很清楚,也很明白。

  靈蝶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千年了,靈蝶與我,也是有些感情的,它停留在我的手掌,它想陪著我。

  我卻握緊了它,施了法,它便化為一片靈蝶花,我將花放入清瑩準(zhǔn)備好的酒中。

  清瑩原以為我是心中郁結(jié),想借酒消愁,便沒有陪著我,她知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看著杯中酒,我有些發(fā)愣,在這最后一刻,我看到的,還是沈西風(fēng)的臉。

  但我無憾了,沈西風(fēng),我對的起你。

  我笑著,便飲下了烈酒,并沒有一絲的不舍,很清楚,我沒有輪回了,我也不會轉(zhuǎn)世,不會再遇見沈西風(fēng),他的救命之恩,我是還清了。

  飲下酒后,我便沒了知覺。

  萬花林中,整個靈鳥族都聚在一顆玉槿樹旁。

  玉槿樹下,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什么,頃刻,這位女子眼皮終于動了動。

  苒凝族長瞧見,歡喜道:“女君動了,女君她動了!”

  說罷,整個族人都?xì)g喜起來。

  我緩緩睜開眼睛,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我似乎又記不清做了什么夢。

  “芷莫女君,您終于醒了?!避勰彘L領(lǐng)著一眾族人跪在樹下。

  我有些發(fā)愣,“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都....”

  苒凝看著我,便忍不住大哭,“女君,您沉睡了一千多年了,我們整個靈鳥族都十分擔(dān)心您?!?p>  此刻頭痛不已,這一千多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竟全然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去西海給西海的太子送承位賀禮,便再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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