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和劉勁竹手忙腳亂地將何花安頓好,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了。
盡管劉勁竹有經(jīng)驗,將飯菜放在蒸籠里溫著,但時間太長,飯菜還是比較涼了,勉強能吃,味道卻大打折扣。
何花沒有胃口,在呂偉和劉勁竹勸說下,才勉強只吃了一點點,便躺下休息。
匆匆吃過飯,呂偉催促劉勁竹早點睡,以免明天誤了做早餐,他自己留下照護何花,說等何花退燒后才放心休息。
劉勁竹堅持為何花做一頓蔬菜肉末餃子,說讓她吃飽,好有較強的抵抗力戰(zhàn)勝病毒,呂偉自然同意。
說干就干,劉勁竹開了絞肉機絞肉,呂偉幫著洗菜心。
社區(qū)黨員志愿者王利民找來了,說是應(yīng)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wù)中心的要求,來給劉勁竹幫忙做飯的,問劉勁竹有些什么具體要求,明天什么時候來上班。
得知在疫情防控前線一起戰(zhàn)斗過的大學(xué)生何花病了,王利民立即來到床前看望慰問,無意中說出了他的懷疑:
“你是醫(yī)學(xué)院大學(xué)生,預(yù)防方法比我們懂啊。我們都沒感染,你怎么就感染了呢?莫不是封城前感染了,現(xiàn)在才發(fā)病吧?專家說,病毒潛伏期有14天。”
何花咳喘著說,這種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封城前她雖有注意,但防護措施并不嚴(yán)密。
那時候,許多年輕人并不覺得這次病毒感染有多厲害,很多人沒有戴口罩。何花雖然戴上了口罩,卻不是時時戴著,只有去超市、食堂等人員稠密的場所才戴上。
王利民憂心地說:“從近兩天情況看,病毒并不只針對老年人,年輕人發(fā)病的也多了起來!我想還是要喝預(yù)防湯藥。呂醫(yī)生,我看到公布出來的專家預(yù)防處方跟你開的差不多,只多了三種藥,分量重一些?!?p> 呂偉淡淡地說:“嗯,我也看到了。你還是按專家的方子喝好些?!?p> 王利民走后不久,蔬菜肉末餃子就熟了。
劉勁竹將餃子端到床前,何花也只吃了三個,就放下了筷子。
劉勁竹可憐她,卻無能為力,只得說:“等想吃了,隨時給你熱?!?p> “劉老板你快睡吧,都十一點二十了!”呂偉催促道,“其他事情交給我?!?p> 劉勁竹說:“呂醫(yī)生,你明天也要去上班啊,不睡幾個小時怕是不行的?!?p> “我回來時跟中心主任說了,明天上午的班換到下午,至少要到中午才行,何花就不能去上班了。”呂偉說,“你必須睡,百來人的飯碗在你手里呢。”
劉勁竹睡了,將門留下一條縫,沒有閂,仔細(xì)聽聽外面,能清晰的聽到呂偉的腳步聲。
何花感覺頭越來越痛,渾身難受,疲乏無力,喉嚨又干又癢,睡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的。
呂偉每隔半小時讓何花量一次體溫,叫她多喝水。
何花量體溫的動作有些笨拙,并在半睡半醒間不由自主地發(fā)出輕聲呻*吟。
呂偉知道她病情重,感覺痛苦,想親自給她量體溫,卻又不方便使用腋下體溫計。
唐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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