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巽不忍直視的將左手撫了額,說著,“對不起,護士小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對你頂嘴了,饒我一命啊?!膘阏Z氣有些喪喪的。
楊楚楚一臉冤枉的說,“?。课覜]有啊,只是老是找不到血管而已,我哪有存心報復啊?!?p> 一位阿姨見著他們兩個,也忍不住插了句嘴,說道,“你們二人倒是挺般配的,天天見你們在這斗嘴,據(jù)說現(xiàn)在有一個很火的詞叫做撒狗娘,是不是這個意思啊?”阿姨還將頭探了過來,一臉正經(jīng)的問道。
“阿姨,撒狗糧哪是這個意思啊,何況這里只有我們?nèi)粏紊砉钒。l對誰撒啊?!膘銦o奈的回頭說著,這時突然一陣疼痛感在他的手臂上蔓延過來,沒有準備的他,嘶~的一下。
低下頭來,原來,這楊楚楚趁著他沒注意,將針刺了下。但見楊楚楚高興的說道,“終于看到血管了?!苯又茼樌统榱搜?。
殳巽皺眉道,“你是不是望了擦麻藥啊?!?p> 楊楚楚全身也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大眼睛正呆呆的看著他,好似時間停止了。后來她突然說道,“我沒有忘???”
“胡說,你明明沒有擦?!膘阄?。
“是啊,我沒有忘記,我只是覺得你不需要而已,這都大男孩子了,抽個血還怕嗎?!睏畛涣嘶厝?,清澈的眸子看著殳巽,仿佛一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人了。
對于楊楚楚這話,殳巽也不好反駁,就沒有說話了。
“爸爸,爸爸?!边@時,全場的人被這么稚嫩的聲音吸引了去,待眾人的目光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團子在說著夢話。
一位阿姨小聲的說道,“想爸爸了???”
正當眾人傳來同情的話語時,這小家伙突然的醒了,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未睜開,身子骨倒是先做起來了。
他一醒來,這醫(yī)護房的畫風就與方才大不相同了。
他眼睛睜開了。
大家都凝神看著他,幾乎全是安靜的,似乎連半點的呼吸聲都聽不見。跟這小家伙住的久了,便很是清楚,這團子是有起床氣的。
團子睜開眼睛后,迷迷糊糊的環(huán)視了一下這房內(nèi)的人,不一會兒,突然的操作讓在場的各位看驚了眼。
他突然的將口罩給扯開,在那里冒出一句W市的方言來,“媽呀,戴著都快要把我給憋死了。這睡著睡著,死了怎么辦?!?p> 當下全是一片安靜。
而團子這股勁過去之后,微瞇著眼睛,環(huán)視著周圍,見著大家都停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看著他,一時間,一抹嫣紅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兩頰。
之后,又將自己那暗中觀察的目光撤回,若無其事的拿起方才被他拋棄的口罩,重新戴上。
這安靜的局面竟沒有延續(xù)多久,很快的,隨著他的口罩戴上之后,人們那鎮(zhèn)定的神色也隨之消散,嬉笑聲傳來,被團子這反應給逗樂了起來。
有的人則捂著肚子大笑著。
團子小眼睛看了看,之后說道,“哎,阿姨們的笑點總是這么低?!?p> “是啊,不像你,笑點高,每天只想做個猶豫的小帥哥?!膘憬恿嗽捳f道。楊楚楚也看了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這可是把她想講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團子側(cè)目看了看他,眉毛挑了挑,頗有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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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欹
其實我不太能確定患者睡覺是不是都戴著口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