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宸的話,胖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表情愈發(fā)不對。
“喲呵!哪來的小兔崽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么跟你趙爺說話呢?!”說著,胖子作勢揚起手,欲對洛宸發(fā)起攻擊。
就在胖子的手距離洛宸還有0.01公分的時候,洛宸動了,夾起筷子往胖子手掌心刺去——
周圍人看不清胖子如何了,只聽到他一聲“啊——”,便往外飛了有五六米,最終摔落在墻角。
胖子趴坐在墻角處的地上,看著自己的手,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的同時,還有后知后覺的無力與呻吟,洛宸這一擊之下,他至少得住院兩個月。
再看洛宸這桌,張嶼秋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小口地抿著燕窩,不急不躁。洛宸則是看著張慫蛋,眉眼之間盡是溫柔。
同在大廳吃早餐的其余住客,此時俱都不太敢看洛宸跟張嶼秋那桌,空氣當中盡是“嘶嘶”的喘氣聲。
待到張嶼秋吃完早餐,洛宸才出聲道:“服務(wù)員,去把梁總經(jīng)理喊過來?!?p> 服務(wù)員在酒店工作了有兩三年,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情況,從頭到尾站在邊上不敢動。
直到此刻洛宸出聲叫了,才低著頭跑出去叫大堂經(jīng)理往上傳話。
大約十分鐘后,一個身材適中,走路有點偏女性化的中年男人在服務(wù)員的簇擁下走過來,想來便是梁總經(jīng)理了。
沒管摔在墻角的胖子,徑直走到洛宸面前彎腰道:“見過洛總!”
洛宸連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只聲音淡淡地開口道:“將墻角那個人送往圣瑪麗醫(yī)院治療,今天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住宿費全免。”
“是?!绷嚎偨?jīng)理恭敬點頭,洛宸的話不容置疑,他只需執(zhí)行就好。
……
張嶼秋挽著男人的手回到頂樓,雖然她從始至終看著淡定,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擔心的?!拔?,你打了人真沒事嗎?”
男人輕拍她的手,“放心好了,問題不大,咱家旗下產(chǎn)業(yè)一旦在鼓浪島撤資,整個鼓浪島的經(jīng)濟要癱瘓一半?!?p> 很自然的,男人用上了‘咱家旗下產(chǎn)業(yè)’。洛宸孤身萬年,哪有什么家人?唯一的家人不過張嶼秋罷了。
“孰輕孰重,那些管理人員自會決斷?!?p> “懂了?!睆垜Z蛋用力點頭,而后甩開洛宸的手,往前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洛宸在后面輕笑,“怎么,肚子不疼了?”
大開大合地往前蹦跳著,又突然回過頭道:“不疼了,下午我們出門逛逛,明天回江楓城吧,我現(xiàn)在特別想葉海嵐個狗兒子跟小哈!
對了,我手機呢?手機你還沒給我!”
男人抿了抿嘴,內(nèi)心有幾分吃味;但又是之前說好的,總不至于反悔,于是不情不愿地將手機遞到了張慫蛋面前。
在他看來,張慫蛋這哪是想葉海嵐跟小哈,指不定就是因為那個叫邵鵬程的出院了,才急著要回去。
然而張嶼秋接過手機,打開微信,這才剛看到邵鵬程發(fā)過來的消息。
邵鵬程出院她高興的很,不由言笑宴宴地與洛宸道:“狗男人,你看!邵鵬程出院了誒!”
“知道了?!甭邋纺樕悬c黑,已是吃味到不行。
下午,洛宸帶張慫蛋去了鼓浪島的最高層建筑之巔,這里可以俯瞰整座鼓浪島的風(fēng)景,享受視覺盛宴。
這棟超高建筑也是洛宸的私產(chǎn),尋常人根本來不了。
本來是要帶張慫蛋去看海邊拍些照片的,然而一想到她痛經(jīng),這個想法就被胎死腹中了。
他可不敢再讓張慫蛋沾水,再有小腹痛什么的,可不得心疼死?
“喂,這個角度好不好看?”張嶼秋背靠超高建筑的頂層玻璃欄桿,身后是鼓浪島最美的一片海灘。
她笑的風(fēng)情萬種之中又帶著幾分柔和隨性,洛宸看的微愣住。
“狗男人,問你話呢!”再柔美也沒啥軟用,一句‘狗男人’徹底暴露本性。
洛宸手持單反,無論對著鏡頭中的,還是現(xiàn)實里的張嶼秋,眸光之中皆是愛意,后知后覺道:“好看?!?p> 拍了幾十張照片,然后到三四點鐘又去喝下午茶,愜意到不行。
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本時尚雜志,張嶼秋抿了口咖啡,感嘆道:“這下午茶不帶勁啊,晚上我們?nèi)コ院ur吧!”
向來縱容她的洛宸,這回卻是沒有同意?!安恍?,海鮮太寒。”
取下墨鏡,張嶼秋的下巴落在停留在桌面的手背上。為了一口吃的,她決定撒嬌!
“老公~明天就回去了嘛,回去就吃不到這么新鮮的海鮮了。就吃一點,一點點好不好?”
被張慫蛋搞的沒辦法,洛宸干脆拿了本雜志擋在臉上,眼不見心為靜。
卻是始終未松口,“不行,不能吃,你小腹會痛?!?p> 喝著面前異常乏味的咖啡,周圍沒什么人,張嶼秋可不管什么英倫禮儀不禮儀的,她隨性的很。
嘴里碎碎念個不停:“狗男人,大豬蹄子,渣狗,居然不讓我吃海鮮燒烤,簡直是在扼殺我的人間理想!”
臉尚還埋在雜志里,洛宸喉頭輕動,低淳的嗓音異常好聽,“你的人間理想不該是我嗎?”
“啊……tui!你都不給我吃海鮮燒烤,算什么人間理想。懂不懂一句話,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痛經(jīng)又算得了什么?!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怕死要屬我第一,再來一份啤酒跟炸雞……”說著說著,張慫蛋還哼了起來。
即便洛宸被雜志蓋著臉,還是傳出了一聲嗤笑。
“笑你個錘子笑,我說的可不都大實話嘛!”
……
翌日清晨七點,洛宸攬過張嶼秋的身子,“懶豬你醒醒,不是鬧著要今天回江楓城嘛,還睡懶覺?”
張慫蛋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還早呢,睡會,中午再走?!?p> “小東西!一天一個臉色?!笨粗鴱垜Z蛋異常不羈的睡顏,洛宸眼中滿是無奈,卻也沒有再叫醒她。
同時,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給飛行員發(fā)了個消息,‘出發(fā)時間改到下午兩點?!?p> 洛宸很熟悉張嶼秋的尿性,現(xiàn)在醒不來,就算等會醒了,也是磨磨蹭蹭到吃完午飯才會出發(fā)。
發(fā)完消息,他又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側(cè)過身子溫柔地擁著張嶼秋,鼻尖輕嗅她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