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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暖陽

第五章 回家的列車

半面暖陽 第六零度 2128 2020-03-18 06:03:23

  因為父親臨時的工作計劃,年假沒休成,安柯心的暑期看海計劃也泡湯了,她不想一個人去,因為那樣太過于孤單。

  她望著手中的火車票,17車33號,想起蕭輝落寞的臉。事情像個謎團一樣,終究沒讓她理出半點思緒,也許是為了那個籃球擊中了自己?

  不管了,終究是可以回家了?;氐阶约簽M陽光的床上,吃老爸做的水煮魚。她開心的咧起嘴角,水煮魚我來了。而她的舍友們無比艷羨的看著安柯心手中的火車票,一到假期就是一票難求啊!

  歸家的那天,安柯心的手機響了。“收拾好沒,我在你們宿舍樓下,可以出發(fā)了。”

  安柯心沒想到,蕭輝會來叫自己一起出發(fā)。她拿著簡單的行李箱來到宿舍樓下。

  遠遠的看到,蕭輝來來回回的邁著碎步,一個簡單的背包,深色的T恤,黑色的運動褲,白色的船鞋,175的身高在校園的綠蔭下,似乎也是不錯的風景。

  “一起打車去火車站,可以便宜點。”見到安柯心后,蕭輝說道。

  “哦?!卑部滦暮唵位貞艘痪洹?p>  從宿舍樓到校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晨光中的校園,透著安靜,茂密的綠植像看熱鬧一樣密集在校道上。偶有幾個也準備回家的學子,拖著行李形色匆匆,當然也有早起補食的人兒,手中拿著早餐,不修篇幅的蹬著拖鞋,散漫的走著。

  安柯心走在蕭輝邊上,中間似乎有一人的距離,她不知道該起個什么話題。難道問一句:原來你也在A城居住,那樣似乎太假了。她是知道他的,因為馮藝楊。問一句“早餐吃了嗎?”那樣似乎又太過唐突。

  良久“謝謝你蕭輝?!卑部滦慕K于說出來第一句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蹦出這么句話,應該是從內(nèi)心中感激他給自己買了火車票吧。

  “你以前沒見過我嗎?”蕭輝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半響問了一句話。

  安柯心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他害怕有人知道他寄給了馮藝楊兩本滿是囈語的日記。

  “我是說,高中的時候。”蕭輝補充到。

  “嗯,見過?!焙唵蔚幕卮鹜?,安柯心就想結束這個話題。

  此時的蕭輝臉慢慢變得有點沐浴春風般的開始燦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笔捿x口中低聲的有點雀躍的嘀咕著。

  “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認識了,我叫蕭輝,畢業(yè)于A高中,現(xiàn)在就讀建筑系。以后你想了解我什么,歡迎隨時來電,來短信,來QQ咨詢?!笔捿x憨笑著伸出手,希望安柯心和他握一下。

  安柯心又是一臉懵圈的說了一句“哦,好的。”然后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心想著,我為什么要了解你,莫名其妙。

  在自我介紹完以后,蕭輝的話便多了起來,從舍友到系主任到所學的課程都吐槽了一遍。

  安柯心只是禮貌的聽著,然后不時的回應一句哦!嗯!呵呵!

  當他們在人潮擁擠的火車站順利擠上所在的車廂坐定后,安柯心拿出了耳機戴上,MP3里播放的是《我們這里還有魚》,然后忽然的有一陣熟悉的氣味襲來,難道音樂也能傳導味道,干凈的清香味,屬于馮藝楊的味道。

  安柯心抬頭,然后她傻住了,馮藝楊坐在了她對面,蕭輝在他邊上。她怎么會沒想到這對高中連體嬰應該也是一起回家的呀!可是,怎么辦,她為了坐火車舒服,穿了一身休閑套裝,她知道有馮藝楊,最起碼應該收拾一下。

  在安柯心大腦里翻江倒海的時候,馮藝楊和蕭輝互相拍了下肩,算是心照不宣的打了招呼,然后蕭輝轉身摘下安柯心一只耳機。

  “馮藝楊,也是A中畢業(yè),我的高中死黨。”“安柯心,我們的高中校友,現(xiàn)在和我一個大學,金融系?!笔捿x為兩個人做著介紹。

  馮藝楊禮貌的說著你好,而此時的安柯心還是處在大腦短路狀態(tài),她似乎沒聽清馮藝楊到底說了什么,慢慢回憶,應該是你好,然后她連忙回句:你好。但似乎這回應慢了好幾拍。也不知道忙著放行李的馮藝楊聽到?jīng)]。

  暑假的火車上,學生占了大多數(shù),多是幾個要好的坐在一起,大家說著校園里的人和事,甚至于校園里的各種鬼故事,也有玩著撲克牌的,對于窮學生來說,臥鋪車廂太過于奢侈,所以盡管有7,8個小時的路程,大家也是擠在硬座車廂里。

  自從馮藝楊坐定后,安柯心好似被施了魔法,話更少了,她感覺到自己很局促,然后借口去廁所,在廁所的衛(wèi)生間里,正正的看了鏡子里的自己好半天,齊肩發(fā),皮膚也不黑,鼻子也不塌,身材也還可以,眼睛盡管是單眼皮,不過也不小。她長長舒了口氣,然后回到了火車座位上。

  “安柯心,你剛才聽什么歌,我也聽聽”還沒來得及制止,蕭輝已經(jīng)將耳機塞進自己的耳孔。然后他噗嗤笑了?!榜T藝楊,你知道安柯心聽什么歌嗎,我們這里還有魚。哈哈哈”

  馮藝楊也跟著笑了。

  然后一臉蒙圈的安柯心看著他倆,不知道這笑點在哪里。

  “安柯心,你知道嗎,高中我們不是有次藝術節(jié)嗎,我是我們班班長,馮藝楊是學習委員,然后老師下任務,必須完成藝術節(jié)的表演,奈何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愿意獻身表演的。然后我就讓馮藝楊去唱歌,他死活不肯,非要拉個墊背的,說只要我伴舞,他才唱。然后他就唱了《我們這里還有魚》,我就在舞臺上演了一只到處游來游去的魚。哈哈”蕭輝被自己的回憶逗的哈哈大笑。

  “表演完了,我們班同學說,我們都不知道馮藝楊唱了什么,只看到有只大魚在舞臺上亂竄。哈哈”馮藝楊補充到。

  魚,什么魚,哪里有魚,安柯心徹底蒙圈了,難道還有兩個不同的藝術節(jié),怎么會跑出來一條魚,不是馮藝楊一人一把吉他的深情演唱嗎?難道真的是上帝夜間編碼出錯了嗎?

  安柯心看著兩個帥氣青年互相樂不可支,而自己卻怎么也笑不起來,許久,她才呵呵的自嘲式笑了笑。

  火車上,兩位男青年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而安柯心卻一直在記憶里搜尋著那只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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