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直指向后背:“都說習(xí)武之人一定不會背對他人”,藍若道:“我也不曾背對他人”,李絳頭頂一陣烏云,這是無視他的劍?見她又道:“你以后也別這么指著我,我不喜歡”,說話間點了裴讓的穴道,對黑衣人道:“你可以走了”,這讓李絳怒不起來又不甘心。
李絳哪里墾就此罷休,狠狠道:“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藍若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淡淡道:“給我點時間,總能查證清楚,你是不是折扇的主人”,李絳抑郁道:“你剛才想看到什么?”,藍若淡淡的看著他:“自然是應(yīng)該看到的,但是你卻沒有”,想了想又道:“也許本來是有的,你胸口的傷是怎么來的?”,李絳已經(jīng)沒有什么記憶了,道:“曾經(jīng)受過傷,被人一劍刺向胸口留下的”。
眼看裴讓就要醒來,李絳道:“今日你若不把事情說完,他能走的了?”說著擋在裴讓前面,藍若抬頭看著他:“記住,不要對他動手”,李絳哪里聽得進去:“你是誰,總的讓我看看吧?”,藍若道:“你就當(dāng)我是裴讓的暗衛(wèi)”,這話弄的李絳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撿帶殺氣冷冷道:“閣下這是耍我呢?”。
藍若慢慢的靠近他的劍,似乎就要自己刺向自己的胸口,那要憂傷的眼神能氣死李絳,他平生最討厭也最怕女人哭,他娘一哭他就服軟,可別的女人一哭他只會交給暗衛(wèi)處理,今天這不男不女的一哭,他就不知道如何強硬了。
藍若盯著他的劍道:“我賭蒼天有眼,你一定不會傷裴讓,也不會傷我分毫”,說完手剝開他的劍。李絳發(fā)瘋似得擋住她:“為什么?”,藍若道:“這把折扇會要了你的命,不要打清便安然無恙,現(xiàn)在收起來吧,我不想更多的人看見你的折扇。我此生立誓不說給任何人”,說完就去蹲在裴讓跟前,過了很久他慢慢有意識了。
李絳無奈又疑惑,可有句話說好奇害死貓,她不說自己殺了她也沒有用,還是找到另外一把折扇在計較:“那你告訴我另外一把折扇在哪里”,藍若抬頭看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緩緩的打開伸手靠近他,李絳撫摸著扇柄,果然和自己的相似,這李綽曾說過是個夜闖刑部的人,今日這人又在這里,莫非和裴讓有莫大的關(guān)系,可看著他顯然是兩個人。
李絳心一狠想奪走折扇,只是他剛一用力,折扇就劃出了他的手,速度反應(yīng)極快,可見這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淡淡道:“這把折扇有劇毒,切莫亂碰”,說著扇子往遠處一揮,之間聽一聲“嗖嗖”,李絳往前走幾步一看,差點別喊出來,一只幾尺長的蟒蛇掙扎著倒下了,他不相信的過去仔細看,蟒蛇居然無傷口倒下了,死了。
藍若道:“能毒死大蟒蛇的毒,你可有辦法解?”,李絳看著大蟒蛇趕緊后退,吃驚的盯著藍若,藍若道:“你該走了,以后別碰他”。想了想又道:“我圣手書生,從不說大話,我的扇中劇毒無藥可解,你當(dāng)小心”。說完就不在理他了,李絳盯著藍若手中的折扇,冷冷的看著他們兩,突然問道:“你是男是女?”,藍若抬頭看他一眼:“你會想起來的”,又問道:“圣手書生是誰?”,藍若道:“就是我,江湖名號”。
裴讓意識逐漸清醒,醒來看到面前有兩個黑衣人,他一天沒醒來,很虛弱的靠著樹木強站起來,扶他起來的黑衣人似乎很面熟的感覺,看著他的眼神里帶著關(guān)切和擔(dān)憂,只是兩人都不說話。藍若拿出水壺給裴讓倒杯水:“別說話,別問我是誰,喝點水我送你回去”,裴讓點頭,倚著他慢慢的往前走,前面的黑衣人顯然對這片樹林很熟悉。
三人慢慢的穿過樹林,不一會就看到香積寺后院了,此事李絳突然就不見人了,裴讓這才問道:“你認(rèn)識他?”,藍若點頭道:“他不認(rèn)識我,以后也不想讓他認(rèn)識我”,裴讓心有疑慮卻也不多問,想說的他自己會說的。
二人休息了片刻,藍若起身道:“外面有翼王的暗衛(wèi),隨時可以過來”。裴讓發(fā)出號令,不一會就有人過來,藍若隱蔽處看見,認(rèn)得領(lǐng)頭的是楚風(fēng),他見到裴讓眼睛都紅了。楚風(fēng)關(guān)切的從頭到處打量他一番,道:“裴公子,你可有受傷?”,裴讓搖搖頭道:“一直是昏迷的,并未受傷”。
楚風(fēng)看他一人躺在這里:“裴大人,你怎么在這里的?”,裴讓看著周圍道:“我也不清楚,回去再說吧”,找到人大家心里特別高興,楚風(fēng)直接背起裴大人,輕功施展很快就到永昌坊,車夫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扶他上去就趕著馬車往回走。裴讓緩緩的閉上眼睛,剛才的一切都很奇怪,有那么多不能解釋的地方。
藍若與李絳一起走出樹林,李絳自知無法在打探,還是不死心:“你到底是誰?”,藍若道:“有緣自會相遇,李公子多保重,一定會再見。”
在翼王府的門口見車夫過來了,過去扶他下車,大半夜的大家都沒有休息,等裴讓進來素妍才知道她哥哥這是失蹤了,哇的一聲抱著裴讓就哭??迚蛄瞬艈柕溃骸案绺缒阍趺戳?,臉色這么難看?”,裴讓寵溺的看著她,依舊溫文爾雅道:“沒事的,就是有點餓了,去給哥哥弄點吃的來”,目光一直看著她背影消失才收回。
藍若心中一陣難受,道:“裴大哥,我扶你進去休息吧”,裴讓盯著他終究沒有說什么,幾人緩緩的來到大殿,這幾日的擔(dān)憂和不安,總算過去了,一切都開始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