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如同一條紐帶,將親情,愛情,友情緊緊地系在一起,一旦解開繩結(jié),一切瞬間將崩塌毀盡,不可逆轉(zhuǎn)……
于然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東區(qū)的景色宏大,美麗但卻不自然,一切都是人工打造的。遠處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里還亮著冷光,大概,還有人在加班吧,可在這東區(qū)努力和自己的收獲不成正比?。?p> “你幫我個忙吧。”于然輕聲說道。
樸一齊心生奇怪地瞄了她一眼:“什么忙?”
“下個月一號,我爸不是結(jié)婚嗎?我不參加了,你早點來接我吧。”于然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你確定?”他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嗯,我確定?!?p> “那好,到時候,我去接你?!睒阋积R一臉包在我身上的樣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他隨意將車停在于氏別墅的大門處:“好了,到了。”
“嗯,那我走了。”于然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這時,樸一齊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有些嚴肅:“其實,我覺得越是和顏悅色的人,才是真正危險的人!你最好……算了?!?p> 本想開口給她提個醒,要不再等等?!?。?p> “什么?”他被樸一齊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莫名其妙。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這句話而已。”他欲言又止,訕笑道。
“奧,那我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于然關(guān)上車門,便離開。
樸一齊坐在車里打量著于氏別墅,偶然發(fā)現(xiàn)無燈光的二樓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他仔細一看,竟然是顧東川。
顧東川也一直站在那里,朝這邊看。
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還是,他一直站在那里?樸一齊仰視著遠處的人,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心里越來越覺得顧東川是個危險的人物。
他腳踩油門,握著方向盤,開車離開。
樸一齊輕挑了一下眉,有些興奮,以他看來,又一場盛大的游戲即將開始。
貓鼠游戲,貓將老鼠吃掉,還是,老鼠將貓殺死!
顧東川站在陽臺上,眼中依舊是疏離冷漠,靜靜地看著黑色跑車的離去……
東區(qū)的燈光閃爍,明亮至極,但也有照不到的一角。
東區(qū)的北街,一條黑暗的小胡同,此時,正十分喧囂。
“別跑,站??!”五六個壯漢,拿著砍刀追趕著前面的一個少年。
少年沒想到自己跑進了死胡同,沒有退路了,該死的!
后面一群人看著此景,慢慢停下來,一個為首的男子得意地說道:“喲,你不是挺能跑嗎?你再給爺跑一個試試!”
此時,少年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俊俏的臉上有幾絲傷痕,嘴角流著血,他冷靜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到底是誰派你們來追殺我的?!?p> 為首的男子冷笑著說道:“抱歉啊,金少爺,無可奉告,要怪就怪你自己,動了別人的‘蛋糕’!”
少年冷笑笑一聲,活動了一下筋骨,掏出了身上的配槍,上膛,準備好了迎戰(zhàn):“我還真不知道,我動了誰的‘蛋糕’。”
“砰”的一槍,為首的壯漢爆頭,倒地。
剩下的人立刻驚恐起來,他們可沒料想到金少爺還有手槍!畢竟,刀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
少年十分鎮(zhèn)定地擺弄著手中的槍,然后冷笑著說道:“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p> 其中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害怕的說道:“金……金少爺,我們不知道啊,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啊,對方只是讓我們除掉你啊?!?p> 少年一聽這話,冷哼一聲:“是嗎?”然后,“砰”的一聲將穿黑衣服的男子爆頭。
剩下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兄弟接連被爆頭,嚇得腿都軟了,直接都跪下:“不……要,不要……殺我們??!”
少年痞笑著,將冰冷的槍口頂在一個離少年最近的穿灰色衣服的人的頭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說實話?!?p> 穿灰色衣服的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聲音發(fā)顫:“金……金少爺,我是真……真的不知道啊,只是有個男人,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除掉你,他說事成之后,必有……重謝?!?p> 他站著,俯視著他:“那個男人長什么樣?”
男人繼續(xù)顫抖著說到:“我……看不清啊,他隔著屏障交待我們?nèi)蝿?wù),對了,他還帶了手下,那些手下都蒙著面,也看不清臉,金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啊,他只是讓我來殺您,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p> 冷笑一聲,他扣動扳機開了槍,男人‘啊’的一聲便到地,鮮血濺了少年一身,同時還濺到少年的臉上,白皙的臉蛋,染上殷紅的鮮血。
現(xiàn)在,少年的樣子,讓人聯(lián)想到惡魔,一個嗜血的惡魔!
少年不屑地抿了一下嘴巴,然后冷冷的說道:“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敢殺我,真是不自量力?!?p> 這時,胡同的盡頭,來了三輛黑色的車,先是下來一群戴著墨鏡的保鏢,最后下來一個戴著標有字母J的金色徽章的男人拿著對講機說道:“少爺,已找到了,沒有任何生命危險?!?p> 然后,這群人走向少年,然后靠墻站成兩列,鞠躬齊喊:“少爺?!?p> 少年擺了下手勢,然后,對著那個戴著金色徽章的人說道:“將這些人,處理掉。”
戴著金色徽章的人尊敬地向少年鞠了一躬:“是,少爺?!?p> 剩下的壯漢跪求著,整個胡同里都是求饒聲。
少年像是沒聽到似的,安靜地坐在后駕駛座上,拿著白色的帕子,仔細地擦試著手槍上的血跡。
“砰砰砰?!表懥藥茁晿屄?,整個胡同便安靜了,整個胡同里靜悄悄的,地上的尸體也不見了,連點血跡都沒留下,好像那些人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戴金色徽章的男人坐回到駕駛座上,對少年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都處理干凈了?!?p>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那深不見底的胡同一眼:“嗯,開車吧?!?p> 男人恭敬地回復(fù)道:“是,少爺?!?p> 然后,三輛車都離開。
那條胡同沒有一絲光亮,依舊是暗黑一片……
其實,這條胡同,有時就代表著,某些人的人生,一片黑暗沒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