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睏顢y冷哼一聲,眉稍帶上了一絲冷意。
他看著跪著的婦人說道:“你可有證人?”
那婦人哭著搖搖頭,“現下是沒有人愿意給民婦作證了,家里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好多都斷了來往,平常人哪有人愿意出來給民婦作證,都怕遭到狗知縣的報復?!?p> 楊攜點點頭說道:“不用怕,今日我就是來給你做主的,這案子我管定了。”
圍觀的百姓一陣叫好,不禁感嘆可算是來了一個清官大老爺,不少人躍躍欲試。
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沖了上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大人,我可以作證!”
“哦,你說說看?!?p> 這下才算是真的有意思了。
“幾位大人,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叫劉奎,很多人都認識我,是非樓從前的伙計,負責在后廚砍柴,時常能夠看見縣太爺帶著一群人來酒樓鬧事,我那天親眼看見他命令幾個人活活把東家給砍死了,后來他又張貼出告示說是非樓招了馬賊,東家被滅門了?!闭f著說著,這么一個糙漢子竟抹起淚來。
“你那時候為何不站出來?”
那漢子激動的說道:“不敢啊,當時在場的人也都被亂刀砍死了,逃跑的逃跑,威脅的威脅,我那時躲在柴火堆里躲過了這一劫,可憐了東家,那樣好的人,就這樣沒了。”
楊攜緊張的問道:“所說是否屬實?”
“清官大老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要不然,天打五雷轟?!蹦菨h子做出發(fā)誓狀。
人群嘈雜,七嘴八舌地指著胖知縣亂罵,不少人站出來控訴胖知縣的罪行,揭發(fā)他丑惡的嘴臉。
“大人,我要狀告旁縣令霸占民宅,強搶婦女!”
“大人,我要告他侵占田產,橫征暴斂?!?p> “大人,他私吞賑災糧款,讓我們這些老百姓活活餓死啊?!?p> “大人……”
民情激憤,這胖元寶的罪行想掩蓋也掩蓋不成了,失魂落魄地趴在地上看著百姓朝他吐口水,扔菜葉,他不相信自己的好日子就這么到頭了,他不甘心。
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楊攜平靜的吩咐衙役:“來人,把旁知縣抬下去,關押起來,待我奏明皇上,即刻行刑?!?p> 兩個衙役把大肉丸抬了下去,他對著婦人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p> 婦人感激涕零,“謝大人,大人的恩情民婦無以為報,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楊攜又向周圍的百姓保證:“各位烏紗縣的父老鄉(xiāng)親,我楊某在這里向大家保證,一定會懲奸除惡,懲治貪官,也還大家一個公道,還烏紗縣一個公道!”
“好!好!”
“楊青天!楊青天!真是個為民著想的好官!”
掌聲雷鳴,震耳欲聾,估計那胖元寶在得嚇死。
事情暫時有了一個了解,胖知縣被收了押,婦人被安置在了是非樓,楊攜也打算徹查胖知縣貪污受賄的事,看起來事情是在往好的那方面發(fā)展。
當天夜里,胖知縣在牢房里唉聲嘆氣,“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我元寶竟然會栽在這個坎兒上?!?p> 他明明跟上邊的人打聽好了,這楊尚書和胡將軍都是上邊的人,跟自己應該是一路貨色,怎么這會兒臨陣倒戈了,把自己送進了牢房。
還有那些刁民,有機會他出來了,一定弄死他們!
惆悵之際,聽見一陣腳步聲,抬頭發(fā)現是楊攜。
縱然是恨他入骨,可還是舔著臉笑道:“楊大人,這會兒過來有什么事嗎?”
楊攜嘴角輕挑,“不知旁知縣在這里可好?”
“好得很,有吃有喝的,大人是不是來給下官指條明路的?!?p> 楊攜笑得更開心了,坐在了凳子上,“當然是?!?p> 胖縣令立馬討好道:“需要下官做什么,下官定當在所不惜。”
楊攜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無事,無事?!?p> 胖知縣瞇起了眼角,面露期待,“那下官何時能出去呢?”
“今晚。”
“今晚!”胖知縣驚呼道。
楊攜看著他問道:“你可知今日我為何會把你收押,幫她翻案?”
胖知縣擦擦汗,憨憨的說道:“下官愚鈍,還請大人明示?!?p> “今日百姓全都看著,那婦人要來告狀,我能坐視不理?你我這官還做不做了?”
那胖元寶秒懂,“哦,大人真是高,高!下官自愧不如。”
楊攜不以為意,“日后收斂點?!?p> “是是。”
楊攜望了望窗外,月黑風高,是個合適的日子。
“今晚就安排人動手,是非樓日后充公留用?!?p> 出了牢房,楊攜走在院里,頗為清閑。
忽然,圍墻的四角冒出了一個個黑衣人,拿劍背弓,來者不善。
旁邊的侍從趕忙抽出劍擋在他面前,“有刺客,保護大人。”
陸陸續(xù)續(xù)趕來一些侍衛(wèi)把楊攜包圍了起來,與這些黑衣人對峙著。
黑衣人飛快地卸下長弓,劍雨就朝著楊攜射來。
楊攜被包圍在人群中,海波不驚,扭動著手上的扳指。
乒乒乓乓一陣打斗,雙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