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到出口處,院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紫零的聲音。
“公子,怎么這么著急回來?”
我去,不會吧,這不正是花本里那些壞蛋男二女二最愛偷聽墻角的事嗎,而且總能被發(fā)現(xiàn),最終慘死,她不會也?
躲在暗道里也不行,如果他們進來就死定了,還是躲在房中會死的更溫柔一點。
趕緊關(guān)了暗門,慌亂地躲在換衣架的后邊。
腳步聲進了門,宋復(fù)岫坐在了椅子上。
紫零貼心地為他倒上一杯熱水,“公子,喝點熱水順順氣?!?p> 宋復(fù)岫接過杯子并沒有喝,而是指尖旋轉(zhuǎn)著杯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藥吧?!彼p輕說道。
紫零應(yīng)了一聲去找藥,宋復(fù)岫脫掉外袍,起身往換衣架那邊走去。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正月的心都被揪起來了,一只白皙的手越過了衣架,將衣服搭在了上面,可并沒有離開,站在衣架前繼續(xù)脫著衣服。
衣架由白玉制成,不是太厚,但透過陽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那人的身材輪廓。
又脫了里衣,露出精壯的腰身,趙正月本來緊張的心又突然劇烈地跳了起來,這這這!畫面也太香艷了吧,朦朦朧朧的視覺體驗比那種直觀的畫面更讓人熱血沸騰。
“轉(zhuǎn)過身,轉(zhuǎn)過身?!壁w正月在心里默默念著,已然一副色鬼的樣子。
最終上天也沒有聽到趙正月的祈禱,宋復(fù)岫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突然覺得鼻子好癢,不受控制,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打噴嚏啊,小鼻鼻。
趙正月用手捏緊了鼻子,可還是晚了,“阿嚏!”
“誰!”與此同時,宋復(fù)岫叫道。
他一把推翻了面前的衣架,伸手掐向那人的脖子。
“咳咳。”趙正月被掐得喘不過氣,掙扎著說道:“是我,是我?!?p> 宋復(fù)岫眸色一深,松開了手。
趙正月劇烈地咳嗽著,脖子上顯現(xiàn)出幾個紅紅的手指頭印。
“你在這兒干嘛?”
趙正月正咳嗽著,忽然聽見這句話,愣住了,尷尬沖他招招手笑道:“好巧啊,今天天氣不錯?!?p> 宋復(fù)岫的臉上落下了三道黑線,“哦,還真是巧,正好在我家。”
紫零端著藥盤,看到趙正月頗感震驚,“趙姑娘?!?p> “紫零,你好啊?!?p> “趙姑娘,你好。但你在這兒干嘛呢?”紫零點點頭說道。
“我,我覬覦你家世子的美貌,對,就是這樣?!壁w正月慌張地說著,手舞足蹈。
又突然發(fā)覺說錯了話,右手一拍腦袋,唉,不管了,只要能讓他相信,這柿子不就喜歡別人崇拜他,那就讓他體會這種感覺。
趙正月掏出手絹,扭捏著嬌羞般說道:“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嘛?!?p> 這聲音,估計能刮掉三層雞皮疙瘩了。
紫零很有眼力見地笑笑說道:“我明白,那我就先出去了,趙姑娘你和世子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p> 宋復(fù)岫的表情很微妙,似笑非笑,似信非信。
找了件干凈的里衣?lián)Q上,然后安靜地看著趙正月下一步的動作。
趙正月很有禮貌地對他笑笑,“我欣賞你也欣賞滿足了,那我就走了。”
說著又把鐵扇往桌上一放,“這個還你,謝謝了?!?p> 宋復(fù)岫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走出房門,沒有挽留。
紫零見趙正月走了,重新端著藥進來。
“公子,趙姑娘怎么走了?”
宋復(fù)岫看著暗門處的機關(guān),平靜的語調(diào)了無波瀾,“紫零,她知道了?!?p> 眉頭緊皺,手指快速地點著身上的幾個穴位。
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宋復(fù)岫的嘴里噴出來。
“公子!”紫零擔心的叫道。
宋復(fù)岫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鮮血濺在桌布上,月白的緞面上泛著點點的黑紅,恍若鬼魅的月色中,一朵朵彼岸花隨風搖曳。
紫零疑惑的問道:“公子,你為什么不告訴趙姑娘呢?”
宋復(fù)岫一擦嘴角的鮮血,“告訴她做什么?”
“可是趙姑娘她只知道你受了傷,并不知道你還中了毒?!?p> 宋復(fù)岫摸著鐵扇的邊紋,緩緩說道:“她和我終究不是一路人?!?p> 入了夜,趙正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正如柳春容所言,她現(xiàn)在心里五味雜陳,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那清澈的褐眸,微薄的紅唇。
她到底是不能接受帶著不明意味的接近,可就是做不了決定,半響才說道:“我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