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趙正月起來的時候,一臉懵,這是哪兒?定睛一看,原來是她自己的房間,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低頭一看,還是昨天的衣服,估計是宋復岫送她回來的。
“頭好疼啊?!壁w正月揉著頭下床,看來宿醉的結果不太好,以后要多注意了。
“鶯鶯,幫我打一盆水?!壁w正月伸著懶腰說道。
不經(jīng)意的一瞥,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放著昨日見過的那個鳶鳥,鳶鳥的嘴里銜著一支玫瑰,那支玫瑰含苞待放,上邊還帶著幾滴露珠。
趙正月拿起玫瑰,仔細端詳,“算你還有點良心?!?p>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柄L鶯抱著一盆水,活像個怨婦。
昨天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害她在門口等了她一晚上,靠在門上就睡著了,今天早上起來還落枕了,結果進屋一看,人家漂漂亮亮在床上睡著。
趙正月無視鶯鶯的怨念,把玫瑰花舉到她的眼前說道:“好看嗎?”
“好看?!柄L鶯本來板著的臉看到玫瑰花后瞬間舒展開。
她家小姐也不是那么討厭,還能想到給她帶花,不錯,值得表揚。
剛準備伸手接過花,只見某人舔著臉說道:“幫我找個瓶子插起來?!?p> “……”
吃過早飯,趙正月無聊的很,一個人在花園里來回溜達,踢著小石子左三圈右三圈。
“鶯鶯真是小氣,不就是一支花,有什么好在意的,還要和我斷絕關系?!?p> “這不是二妹嗎,怎么有空出來閑逛了?!壁w蕓由兩個侍女扶著,扭著腰朝這邊走來。
她今日的氣色是真的不錯,面色紅潤有光澤,只是肚子尚小就挺得高高的,扭起了腰,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有孕在身。
趙正月輕笑一聲說道:“是啊,我哪兒像大姐懷著孕那么金貴,我就是閑人一個。”
趙蕓摸著肚皮內心中無比的得意,縱然她沒有拜堂成親,可是她嫁的夫君卻比趙正月的好出不知道多少倍,任十個落魄世子也比不上一個楊衍生。
“哪里的話,二妹若是嫁給了世子,估計也得像我這么忙了?!?p> “只不過,二妹的生活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舒適了,畢竟王府和楊府是不一樣的。”
“承蒙大姐關照,別的我不敢求,只是這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宋世子一定會給我的?!?p> “你……”趙蕓被戳到痛處,氣得咬牙切齒。
“怎么,賤人?不是你想要罵我的嗎?”趙正月無所謂地聳聳肩。
“怎么回事?”背后一道男聲響起。
趙蕓立馬變得柔弱起來,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生哥哥?!彼蓱z的叫道。
楊衍生心疼地拉起了她的手,擔心地看著她。
“嘔?!壁w正月看著這惡心,不,感人的一幕,情不自禁地吐了出來。
“蕓兒,發(fā)生什么事了?”楊衍生問道。
“今日見到二妹妹,本來是準備賠個不是的,誰知道二妹妹竟然罵我?!闭f著,竟又抹起淚來。
我去,您這眼淚不要錢的嗎,說來就來。
“剛剛二小姐還罵少奶奶是賤人。”一個小侍女補充道。
聽到這話,楊衍生愣住了,他詫異地看向趙正月。
趙正月直視著楊衍生,不帶任何表情。
“可能是個誤會,你會錯月妹妹的意了?!睏钛苌鷮擂蔚匦π?。
“賤人?!壁w正月平靜的說出這兩個字,眉眼之中滿是疏離。
“沒有誤會,就是這個意思,這不是你們欠我的嗎,怎么,說幾句都不行?!?p> 趙蕓剛想接話,楊衍生搶先說道:“行,只要你心里好受點,怎么著都可以?!?p> 趙正月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生哥哥,你怎么幫著她說話啊,蕓兒好委屈的。”趙蕓哭哭啼啼的問道。
楊衍生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終究是我們欠她的,讓著她點就是了?!?p> “嗯嗯?!壁w蕓懂事地點點頭,不再哭鬧。
“那生哥哥,我什么時候可以回楊府?”
楊衍生沉思了一下說道:“等孩子生下來吧,就先在這里住著?!?p> 趙蕓依偎在他懷里,溫柔十分,“蕓兒都聽你的。”
讓她把孩子生在趙府,那她不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沒下聘,沒婚書,沒迎娶,沒拜堂,就連孩子都生在趙府,傳出去會是全京城的笑柄,不行,她要想個辦法。
趙正月不知道的是,自從那天她和宋世子一起逛街后,關于他們兩個的愛情緋聞已經(jīng)飛滿了整個京城,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閑談。
京城內出現(xiàn)了各個杜撰的不同版本,有說他倆青梅竹馬的,有說他倆英雄救美的,甚至還有的說私相授受、私定終身的。
趙正月震驚了,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過這些經(jīng)歷!
關于他倆的愛情花本更是多了一本又一本,并且銷量火爆,供不應求,書社的門檻兒都被踩爛了。
這幾天是不能出門了,誰讓她這么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呢,都是好看惹的禍。
唉,她這該死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