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又,去哪兒?”
漣又回頭看他,笑容有些苦澀?!昂么跏俏沂藲q生日,你就只送一束貓薄荷給我嗎?至少要有個小蛋糕吧,蘇恩諾,我從沒在生日的時候吃過蛋糕……”
夏恩諾頓了頓,伸手?jǐn)堊∷募?,像攬著一個久別重逢的好兄弟一樣。“走,班主任帶你去過生日。”
漣又手肘戳在他腰上,笑道:“滾!我可沒你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陌嘀魅巍!?p> “這不是你說的嗎?你以前可是個濃眉大眼綠頭發(fā)的小太妹,要是沒我,你可能還是個小太妹!”
“蘇恩諾!找死?。?!”
難得的十八歲生日,吃了蛋糕之后蘇恩諾覺得不過癮,又帶著漣又去夜市吃燒烤?!袄习澹繕觼睃c(diǎn)兒,再上幾瓶啤酒。”
漣又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明天不用上課嗎?喝這么多酒?!?p> 蘇恩諾笑著擺擺手?!坝植皇俏乙粋€人喝,十八歲生日,是你從小姑娘長成大人的重要日子,不喝點(diǎn)酒怎么行?”
漣又說不過他,只好陪他一起喝。
也許,她早該放松一下,喝點(diǎn)小酒的。誰的生活不累呢?這世界上,比她苦的人多的是,至少她咬著牙熬過來了。
一個晚上,誰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少酒,反正兩個人都喝得站不穩(wěn)了,付錢的時候,蘇恩諾直接丟了六百塊錢在桌上,也不要老板找錢。
夜風(fēng)依舊很冷,漣又冷得直打哆嗦,忍不住往蘇恩諾身上靠了靠?!疤K恩諾,我冷……”
蘇恩諾伸手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道:“漣又,我好想你,為什么那時候家里那么窮啊……”
“我也想你,我哭著求你別走,你還是走了……”
兩人說著,漣又的頸窩突然一陣濕熱,她抬頭看蘇恩諾時,見他紅著眼,滿臉淚痕。
漣又鼻子一酸,也哭了出來?!澳阋粋€男人,哭什么哭,丟死人了!”
蘇恩諾擰著眉笑了,抬手粗魯?shù)牟恋羲臏I水,魔怔似的俯身朝她已經(jīng)褪盡口紅的嘴唇吻去。她的唇軟軟的,甜甜的,像微熱過的果凍……
漣又愣了愣,伸手推他推不動,哭道:“我不是傅雅,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她……”
蘇恩諾放開她,狠狠在她額頭撞了一下?!皾i又,我和傅雅只是同事關(guān)系?!?p> *
早晨霧蒙蒙的,五十米外的事物都看不清切。
“蘇恩諾!你這個衣冠禽獸!你不是人……”夜市附近的XX賓館內(nèi),傳來了一聲怒嚎,嚇得街上路過的人們都抬起頭來,好奇的往上看去。
“發(fā)生了什么?”
“不會是某女大學(xué)生酒后被X了吧?”
“咦……”
潔白的床單上,有一抹刺眼的鮮紅。蘇恩諾正一臉發(fā)懵的坐在地上,漣又則捂著被子怒視他,眼里帶著水光。
“漣又,我不知道……”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漣又忍著眼淚收拾好,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蘇恩諾煩躁的撩了撩頭發(fā),嘆了口氣。
別人煩躁的時候,都會抽一兩支煙,但他不抽煙,他只能看著漣又離去的背影嘆息。
幸好今天只有兩節(jié)課,漣又才稍稍安心的窩在被窩里。她盯著天花板整整盯了半個小時,直到簡琉她們下課回來,她才閉了眼睛。
簡琉一眼瞄見漣又的鞋子,朝背后兩人做了禁聲手勢。“噓!別吵,漣又還在睡,估計(jì)昨晚累壞了?!?p> 兩人壞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床鋪。
漣又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想起了那束貓薄荷。蘇恩諾懂嗎?還是昨晚只是一時沖動,把她當(dāng)成了別的女人?
下午簡琉三人要去吃火鍋,漣又郁悶不想去,便讓她們來時給她帶點(diǎn)吃的。
蘇恩諾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都被她給掛了,最后又發(fā)來了幾條信息,漣又還是看都沒看就刪了。她很難受,不是委屈,也不是生氣,只是單單的很難受,或許,是矛盾吧。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蘇恩諾……
“漣又,班主任讓我們帶了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來?!彼妹悦院?,漣又聽到了簡琉的聲音。
她瞬間驚醒,躺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床。
卜云舒和易真靈正看著包裝精致的盒子在激烈的討論,手里還拿著蘇恩諾送的零食。
“云舒,你猜禮物是什么?”
“戒指?項(xiàng)鏈?搞不懂男人的心思?!?p> “不過不是傳傅老師才是班主任的女朋友嗎?他這么做是不是腳踏兩條船啊?渣男!”
“哈哈哈……你就是嫉妒,我可沒看出來傅老師像是輔導(dǎo)員女朋友的樣子。”
“其實(shí)我也覺得不像,我還感覺傅老師比班主任大了好幾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