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葉清泠感覺自己全身被拆了一般的難受,最后還是傅宇謙抱著她去浴室洗澡了。
第二天到中午,葉清泠才醒來。
醒來的那一刻,渾身只覺得像散了架一般,沒有任何力氣。
她醒來的時候,傅宇謙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她慢慢地起身,穿上衣服下床,腳踩到地板跟踩在棉花上一樣,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床沿。
收拾好東西之后,葉清泠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咬緊牙根:“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簡直太過分!”
想想昨晚他無情的剝削和壓榨,她越想越氣,越來越覺得自己太虧了,她這就是羊入虎口了??!
她開門從臥室走出來,卻在空氣中隱約聞到一股煙味,她皺了眉頭捂著鼻子又走出來一點,看了看周圍,傅宇謙不在客廳。
“怎么會有一股煙味呢?”
葉清泠有點奇怪,她知道傅宇謙從來不抽煙的,可是家里只有他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抽煙了。
想到這里,她開始到處尋找他的身影,路過書房的時候,她聞到煙味更加濃郁,腳步一頓后退到書房門口。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緊,她推門而入,嘎吱嘎吱的門聲讓葉清泠心提了起來,
她看見男人正坐在窗前背對著她,面前一團(tuán)煙霧繚繞,他的背影寬大而此時又顯得格外憂愁。
她從未見到他抽煙,這是怎么了?
她走到了他的身邊,因為煙味太沖,她還是沒忍住咳出了聲音。
傅宇謙身子一動,瞬間掐滅手里的煙,起身開窗通風(fēng),聲音沙?。骸氨?,嗆到你了。”
“沒事?!比~清泠搖搖頭,仔細(xì)地看了他的臉,感覺沒睡好的樣子,她有點擔(dān)心他:“你怎么了?我記得你不抽煙的,怎么會?”
傅宇謙將頭發(fā)往后撥動,動作看起來很隨意,
他仰頭,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然后緩緩出聲道:“清泠,對不起?!?p> 這個道歉有點突然,讓她迷失了方向。
“為什么……道歉?”她不解。
傅宇謙手緊了緊,然后側(cè)頭看向了葉清泠,目光如灼,“你懷過孕,流產(chǎn)了對吧?”
葉清泠聽到這簡短的一句話,臉色煞白,心里的傷口再次被撕開,
她眼睫毛動了幾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有點顫抖:“你……你怎么會知道?”
“清泠,我是醫(yī)生啊,你騙不了我的?!?p> 昨晚看到那道不大不小的疤痕,他大概就猜到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年她懷了他的孩子,
那是屬于他們的孩子?。?p> 傅宇謙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怎么撐過來的,又是怎么帶著同時失去他和孩子的心情度過的?
這一切讓他的愧疚感更深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彌補(bǔ)這一切了。
葉清泠后知后覺,她自己倒忘了傅宇謙是什么樣的人,他一直都很聰明,她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
孩子對她來說一直都是最敏感的一部分,但在面對傅宇謙的時候她有的也只剩下了平靜,
如她當(dāng)初所想,這一切都是命定的。
書房里安靜了好久,葉清泠才整頓好了情緒回應(yīng)他:“你不必和我道歉,也不必覺得愧疚,
那個孩子本來就來的不是時候,它沒能存活下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它跟我們沒有緣分?!?p> “不,是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沒有照顧好你們,這么多年你怎么過來的,我不知道。
但是清泠,這是我的錯,我會補(bǔ)償你的?!?p> 傅宇謙俯身捏著她的雙肩,語氣極為堅決,漆黑的眼底在這一刻布滿淚光。
葉清泠看到他的神情,頓了一下撇開臉:“宇謙你別這樣,我沒有怪你?!?p> 她真的沒有怪過他,她只恨過他當(dāng)時將她一個人扔在婚禮上,然后杳無音訊三年。
傅宇謙看著她不說話,捏她肩膀的手抖了抖,
葉清泠才輕輕地把他的大手拿下來握在手心里,低頭輕聲道:“宇謙,這個孩子跟你沒有關(guān)系,是我自己沒有護(hù)好,是我自己沒有提前告訴你,
如果當(dāng)時我告訴你了,你也許就不會拋下我們吧?那后來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了。
可是宇謙,這個世間沒有如果,我們能做的是放下過去向前看,人生一路都是驚喜,未來我們也會在旅途中拆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禮物。所以,我們又何必對過去不好的事情耿耿于懷?”
傅宇謙聽著她說的話,手微微一緊,回握她的手,感受她手里的溫度。
他聽著她的話沒有一點點釋懷,反而更加心疼眼前這個總是善解人意,為別人著想的她。
葉清泠一直不見他說話,抬眼去看他,深邃的眼眸一直在望著她,
隨之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從她手里抽出手,穿過她手臂下方的空隙抱住了她。
他緊緊地將她抱著,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試圖在她身上找回一點溫暖。
葉清泠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地任由他抱著,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傷心難過的時候不會直接表達(dá)出來。
唯一不同的時候小孩難過的時候會哭,
而他卻只是安安靜靜地,想要從信任的人身上索取一點溫暖和安慰……
那天他在書房抱了她很久才松開她,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語氣沉沉:“清泠,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我會補(bǔ)償你的,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p> 她當(dāng)時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心里不知怎的有點空落落的。
后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和他一起吃完早餐,然后坐上他的車去的醫(yī)院,
總之所有的事情都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而變得不重要,如一團(tuán)棉花一樣,輕飄飄的。
自那之后,她和傅宇謙雖然在同一個醫(yī)院上班,
但因為她現(xiàn)在是跟著徐主任,所以很少見面,他也不再刻意去找她。
他好像真的沒有再出現(xiàn)糾纏她了,
葉清泠突然覺得下班之后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有點不太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