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鳳雛先生與三位金剛正要離去,追尋蚩尤戰(zhàn)神的靈魄,曹相國與二郎神突然駕臨,與之寒暄之后,曹相國氣定神閑,手扶長須風(fēng)輕云淡般問:“諸位受天帝之命凡間尋覓蚩尤形骸,助其轉(zhuǎn)世投胎,為我太昱帝國召回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戰(zhàn)神,消除外患,居功至偉,然卻為何在此與離恨公主惡斗?
鳳雛先生心中一驚,立刻又鎮(zhèn)定下來,知道曹相國此來的目的,遂道;“相國言之過重,非鳳雛有意與公主為難,皆因公主執(zhí)意扼殺蚩尤戰(zhàn)神的靈魄,毀掉其坐騎形骸,使其不得超生,若如此,鳳雛身懷帝命,不得不勸阻公主,以帝國安危為重---還請相國助一臂之力,勸說與公主,令其深明大義,“
曹相國呵呵大笑,聲音響徹九霄,而后,笑聲歇止,滿臉冷嘲熱諷的指著鳳雛道:“好你個鳳雛,虧你還是個智多星,給你個雞毛就真當(dāng)了令箭。若非那幫不知死活的諫臣鼓噪令帝君心煩意亂,你當(dāng)真以為帝君會真的答應(yīng)將蚩尤重生轉(zhuǎn)世?實話告訴你,當(dāng)年蚩尤大鬧帝庭,羞辱我太昱帝國的公主,居功自傲,目空一切,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令太昱帝顏面盡失,太昱帝能饒過他么?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即便眼下飛賊猖獗,危機(jī)我太昱帝國,告訴你,我太昱帝國疆域遼闊,能征善戰(zhàn)的神勇將軍多了去,在乎他一個蚩尤?讓你下凡人間,是免得那群諫臣的不停鴰噪,天帝心煩----懂嗎?”
二金剛莫哀愁性烈如火,沒等曹相國陳說完畢,怒問:“既然有那么多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為何太昱帝國的軍隊兵敗如山,卻無一人為炎黃二帝助戰(zhàn)?令帝國星域淪陷,城池遭殃,生靈涂炭?”
曹相國冷冷譏笑道:“那是因炎黃二帝統(tǒng)兵無方,治軍不力所致,若不然,當(dāng)年怎會被蚩尤賊打得丟盔卸甲,屢戰(zhàn)屢???若非天女娘娘及眾天神相助,他二位怎會有今天?這倒還罷了,不敵飛賊大軍,卻在天帝面前力薦蚩尤這等禍亂之賊,老夫以為,蚩尤之禍,較之飛賊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哀愁冷哼一聲,打斷曹相國言詞,反唇相譏道“我也聽說,曹相國之子曹無傷將軍乃是炎黃大軍的監(jiān)軍,炎黃二帝御敵的統(tǒng)帥部署計劃,被人橫加阻攔擱置,這位監(jiān)軍大神毫無指揮才能,卻大權(quán)凌駕于炎黃二帝之上,致使太昱大軍節(jié)節(jié)失利,潰不成軍,----不知相國大人可有同感?“
曹相國聞聽此言,勃然大怒,指著莫哀愁斥道:“一派胡言!我曹氏一門對帝國其忠心日月可鑒,天地為證,豈是你一介草木之徒可隨意玷污褻瀆?“遂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二郎神:”堵上她的嘴,押回天界候?qū)彙?p> 二郎神稽首遵囑,便即過去擒拿莫哀愁。鐵筆書生冷月不顧傷痛躍身而起,橫在莫哀愁身前,臉色鐵青道:“二郎將軍即便為帝國之第一衛(wèi)士,冷月不才,若將軍執(zhí)意抓捕我?guī)熋?,愿肝腦涂地,與將軍一決高下,”
二郎神呵呵狂笑,聲震九天之外,繼而道:“相國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相國之令諭,末將只有照辦,”話音落,便欲再次擒拿莫哀愁“此時刻,大金剛出言阻止,譏諷二郎神:“二郎神君果然神勇無敵,可惜只會自家人面前施威,助紂為孽,如今,國難當(dāng)頭,有如此無敵神勇,該去助陣炎黃二帝,抵御外寇才是正道。不然,人間供奉的二郎神廟就會斷了香火---”
二郎神被大金剛?cè)绱宿陕湟环?,不由收回神兵,怒視宋西歸,半天才回應(yīng):“我二郎神為朝廷效力,自然聽從朝廷安排,至于去做什么,只要無愧于心,-----”話到此,又舉起神兵,欲緝拿莫哀愁。
鳳雛先生斷喝一聲,舉起金鑒道:“二郎神君,金鑒在此,四金剛是奉天帝之命辦事,私自緝拿欽差,可知何罪?”二郎神慌忙收回神兵,后退,問曹相國:“末將該如何去做?”
鳳雛先生冷冷的道:“還請相國與二郎神君,協(xié)助炎黃二帝抵御外侮,為帝國做些有益之事,不再干預(yù)我等使命,如此,鳳雛在此謝過,否則,鳳雛等雖官卑職微,能力有限,尚若有人執(zhí)意為難我等,阻隔蚩尤戰(zhàn)神轉(zhuǎn)世,在下就只有請出金鑒,祭出天帝令喻!”
曹相國盯著鳳雛,也自懷中摸出一枚金鑒,道:“你可能沒有想到,做為帝君最信任的重臣,可以自由出入于帝君的臥室,書房,甚至辦公之地---如果掉包一枚區(qū)區(qū)金鑒,完全不是難事,我手中的才是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真正金鑒?!辈芟鄧邉咏痂b與鳳雛所持金鑒發(fā)出的金光相遇,而鳳雛先生手中的金鑒,陡然間竟自化作一條金光耀眼的毒蛇,轉(zhuǎn)而攻向鳳雛先生,但見鳳雛先生寬大的袍袖剎那間陡然張開,幾乎與金蛇齊動,猶如早先預(yù)知一般,袖口中飛出一只錦囊,當(dāng)頭罩向金蛇,瞬間將金蛇收歸囊中---曹相國啞然,滿臉疑竇,張大的嘴許久合不上來。
原來,這金鑒乃是女媧娘娘為太昱帝國打造的鎮(zhèn)天之寶,共有三枚,一枚為九天玄女保管,一枚在炎黃二帝手中,這枚便是太昱帝所控。
鳳雛先生痛心疾首道:“如此通天法器,都被你曹相國掉包,還有你曹氏不敢做出的事情?可見你曹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曹相國手持金鑒,仔細(xì)把玩著,勸解鳳雛先生:“怎么樣?或許你現(xiàn)在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從我手中要回這金鑒。硬搶嗎?不成,有二郎神君在側(cè),不是他的對手,,那么只有再回天庭,向天帝揭露我的陰謀,不過,天帝能信嗎?聽我一言,只要按我的去做,毀掉蚩尤靈魄及血狼谷蚩尤的神兵,諸位定然前途無量,”
莫哀愁正欲怒懟曹相國,卻被鳳雛攔住,鳳雛問:“敢問相國,為何如此痛恨蚩尤戰(zhàn)神,懼怕他轉(zhuǎn)世再為戰(zhàn)神?”
曹相國沒有正面回答,卻是繞彎道:“當(dāng)年蚩尤揚(yáng)言欲將太昱帝取而代之,公然休掉太昱公主離恨婦人,轉(zhuǎn)而追逐九天女神,令女神顏面盡失,重歸九天修行,這還不算,更為可惱之處,便是他的存在破壞了我的計劃,致使兩千年來的辛苦經(jīng)營付諸東流---并搭上一個兒子,在煉獄之中經(jīng)受煎熬。只要蚩尤靈魄不散,神兵未毀,我的兒子就無出頭之日,我們的計劃就會受阻?!?p> 鳳雛先生道:所以你就不擇手段,得到這枚金鑒?”
“曹相國仔細(xì)端詳著金鑒,繼續(xù)道:為了這枚金鑒,我是費(fèi)盡心機(jī),朝思暮想,窮盡心思,終于有一天,機(jī)會來啦,那就是你鳳雛,知道么?這枚金鑒我可是費(fèi)盡口舌才為你謀到,不過,現(xiàn)在卻在我手中,以此,就可解除兒子身上的禁制,沖出煉獄,新的地獄魔王即將誕生,天地間將會大亂,乾坤將會扭轉(zhuǎn),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竭盡全力毀掉蚩尤的靈魄及神兵,“.
聽完曹相國的敘述,鳳雛先生心中震驚莫名,遂道:“如此看來,曹相國與飛賊勾結(jié),圖謀我太昱帝國已是不爭的事實,“話鋒一轉(zhuǎn),對三位金剛道:“今日,我等四人雖非二人敵手,也要全力一搏,便是豁出性命也要為帝國除去禍端---“話音未落,鳳雛先生五尺多長的旱煙鍋子依然在手,大金剛宋西歸也亮出金蟾魔杖,此魔杖乃是菩提祖師所賜,霸道剛猛之外,內(nèi)蘊(yùn)綿綿不絕渾厚法力,宋西歸指名二郎神:“你若是太昱帝國的忠誠戰(zhàn)神,便與我等同仇敵愾,誅殺逆賊曹氏,若為敵,今日宋某就送你西歸----”須知,二郎神乃是天界戰(zhàn)神之王,一根神鞭,打遍神界罕逢敵手,是蚩尤之后,唯一可比肩之無敵戰(zhàn)神,三界神鬼無不肅然起敬,大金剛當(dāng)然清楚,只是不知,有如此赫赫聲威的戰(zhàn)神為何改投曹氏門下,聽其使喚擺布,甘做走狗奴才?
二郎神猶豫片刻,沉聲怒道:“自不量力,放馬過來便是,啰嗦什么?”
三金剛冷月見宋西歸挑戰(zhàn)二郎神,擔(dān)心道:"大師兄小心,二郎神詭計多端,不可強(qiáng)攻硬拼,----“宋西歸長笑數(shù)聲,道:”多謝三弟提醒“遂掄起金蟾魔杖沖天而起,當(dāng)頭劈向二郎神。與之同時,二郎神也揮動神鞭迎著金蟾魔杖飛身暴起,二神兵器相交,猶如雷鳴電閃,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宋西歸乃是天庭巡游的四大護(hù)衛(wèi)之首,功力修為自然不俗,日常間工作盡是降妖除魔,捉精拿怪,維護(hù)天庭安寧等事,雖沒見過大的陣仗,似戰(zhàn)神般叱咤風(fēng)云,卻面對邪惡刁鉆之徒,陰損毒辣之輩手到擒來,與二郎神一招過處,宋西歸竟然穩(wěn)住陣腳,準(zhǔn)備二次發(fā)難;心中暗想,這廝乃是上古元神吸納洪荒之力,宇宙間日月精華粹就的物種,若角逐力量,與之比拼械斗,我不及也。若去智取,或可爭取幾分先機(jī),主意打定,遂逡巡周圍,見二金剛與三金剛左右護(hù)著鳳雛先生,面對曹相國手中的金鑒如臨大敵,此時,鳳雛先生低聲叮囑二位金剛:”二郎神君功力冠絕神宇,是當(dāng)之無愧的戰(zhàn)神,其地位與炎黃乃在伯仲之間,你們的大師兄絕非其敵手,我這里安然無恙,只是與曹相國切磋切磋,無傷大礙,去吧!“
宋西歸與二郎神酣斗不止,表面雖然風(fēng)光無限,內(nèi)里卻是敗像顯現(xiàn),正自苦苦支撐,冷莫二金剛加入戰(zhàn)團(tuán),二郎神道:“扎堆兒齊上更好,省的許多麻煩?!彼挝鳉w呵呵一笑,道:“請先打住,”遂囑二人退出圈外,向二郎神道:“還想問個清楚:我們可是一起為太昱帝效力的神臣,鳳雛先生奉旨轉(zhuǎn)世蚩尤戰(zhàn)神,解我帝國賊寇困擾,你倒好,在此助紂為孽,阻止我等,動問一句:你究竟聽命于誰,又為誰效力?曹相國究竟給你幾兩銀子?將你打法的如此舒坦,溫順,甘愿為奴?“
二郎神長長呼出口氣,眉宇間盡皆愁結(jié),卻并未激怒,而是朗聲道:“不必多言,若識時務(wù),請速速離開,莫要與相國為敵,”
莫哀愁道:“想當(dāng)年,二郎神君馳騁疆場,叱咤風(fēng)云,為太昱帝國建功立業(yè),開疆拓土,與炎黃二帝,蚩尤戰(zhàn)神并稱帝國四大擎天巨柱,這一會兒是怎么了?甘做一弄臣的走狗?如果我猜得不錯,定是什么把柄被人揣在懷里,也或是偷人妻妾被捉奸在床不成?”
二郎神劍眉一軒,怒指莫哀愁罵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這等羞于啟齒的話都說得出口!我二郎神頂天立地,光明磊落,怎會做些蠅營狗茍之事?若在胡言亂語,小心割下你的舌頭”!
莫哀愁嘖嘖連聲,指著臉頰冷嘲熱諷道:“姑奶我好怕怕呀,蠅營狗茍?什么意思?若不做蠅營狗茍之事,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將軍怎會替人看家護(hù)院,甘做奴才?唯唯諾諾?
二郎神一時語噻,吭哧半天沒憋出個屁來,倒是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冷月替其解圍,冷月朝二郎神雙手一拱,恭恭敬敬一揖道:”二郎將軍,所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將軍在此攔截帝國的欽差,不知是掉腦袋之事么?與曹相國合謀掉包天帝金鑒,欺君罔上,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將軍也不知么?二罪若是并罰,其后果難道引不起將軍的反思?“
四人唇槍舌劍文攻武略,熱鬧非凡,任憑二郎神武功蓋世,能通天徹地,在三人面前不得不敗下陣來。旁邊,曹相國與鳳雛先生,一個手持寒煙槍,一個緊攥著那枚御賜金鑒,四目相對,雖然也劍拔弩張,蓄勢待發(fā),咋看,都不會動起武來,此刻的兩人也被他四人的激烈語言交鋒吸引過去。鳳雛先生的臉色陰晴不定,漸漸轉(zhuǎn)而為晴,反觀曹相國,漸漸將慍怒的眼光望向二郎神,若非強(qiáng)敵照面,危機(jī)重重,按其個性非將金鑒砸向二郎神。二郎神此時,被三人言語攻擊,不知是否真被說中心事,臉上卻已是五花鱉肉一般,陰晴不定,長吁短嘆---
鳳雛先生問:“你對二郎神將軍都做了什么?”
曹相國得意的舉舉手中金鑒,戲謔鳳雛:“原本這金鑒乃是天帝送你收復(fù)蚩尤魂魄,降妖除魔所用,孰料卻率先用在了二郎神君的身上,“曹相國雙手一攤,道:“如此而已,”
鳳雛先生恍然明白,此時刻,太昱帝之言猶在耳邊:此番爾等下凡人間轉(zhuǎn)世蚩尤,定然磨難重重,遭遇各方的阻礙,這金鑒乃是我太昱帝國的鎮(zhèn)國之寶,法力無邊,共有三枚,一枚由炎黃二帝執(zhí)掌,抗擊敵寇,一枚在九天玄女手中,此枚交付與你,若蚩尤魂魄拒不歸附,可以之收服之,”想到此,鳳雛先生不由一個激靈,暗道,金鑒落到此賊手中,定然翻云覆雨,無所不為,若將當(dāng)年被蚩尤降服打入煉獄之門的地獄魔王解禁,也不是沒有可能。地獄魔王乃是曹相國之子,當(dāng)年禍亂朝廷,叛逆星際,致使太昱帝國陷入空前危難。歷經(jīng)十年方始平叛。若真如此,我太昱帝國危矣!無論如何,須將金鑒奪回。解除二郎神君的禁制,阻止曹相國動用金鑒魔法。不然,曹氏有二郎神君的助力,再有地獄魔王橫空出世,便再無人能降服得了,離恨雖然與毀靈鵲此刻正趕往人間,危及蚩尤靈魄,只要蚩尤的靈魄不離血狼神兵,不踏出血狼谷,便安然無恙,何況有四金剛邱不同留守血狼谷口,其余黑風(fēng)崗子弟嚴(yán)陣以待,暫且尚無大礙。為今之計,便是拖住曹氏與二郎神君,拿回金鑒。阻止其前往人間。
鳳雛先生一時間熱血沸騰,從未有感覺像今天這般,肩上擔(dān)愈千鈞,重如泰山,凝目手中的長煙管,一聲清嘯,煙管竟自化作一管翠玉般的長蕭,嘯音頓起,鸞鳳和鳴,漫天的飛雪竟自化作春風(fēng)沐雨---嘯音細(xì)細(xì)入微,令人陶醉如怡,昏昏欲睡---但見漫天的彩鳳翩翩起舞,令人目不暇接,頭目昏眩,但聽有一聲音仿佛自天際處悠悠傳來:"先生可有所求?“但見鳳雛口不離蕭,卻以宮商角徵之音回應(yīng),
曹相國正自得意,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眼巴巴看著面前奇幻無比的景象,手持金鑒如醉如癡,沉迷于幻像之中,二郎神則緊皺雙眉,似乎極力克制情緒波動,左手抵住太陽穴,右手則握緊金锏,锏體斯斯作響,金光飛濺,---可以看出,二郎神功力深厚,正自抵御來自鳳雛先生所發(fā)出的嘯音,以及千百只鸞鳳幻化的五彩炫光誘惑-----三大金剛不知不覺進(jìn)入五彩鸞鳳炫陣,,鳳雛先生的嘯音漸漸由春風(fēng)化雨,潤物無聲,變?yōu)轱L(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二郎神猛然抬頭,將手中寶锏旋即揮出,一聲長長的狼嘯,劃破天際。曹相國如夢初醒,慌忙振作起來,遂舉起金鑒,口中念念有詞道:“天色蒼蒼,宇宙洪荒,-------鳳雛先生的嘯音與曹相國嘮嘮叨叨的梵咒念唱混沌一起,猶如喊殺四起的搏擊場面。三金剛不知何時依然金盔金甲,與二郎神戰(zhàn)在一處,鳳雛先生長蕭引鳳,圍著曹相國翻飛翩舞,看似熱鬧喜慶,實則,鳳雛先生與曹相國正自經(jīng)歷一場生死博弈。
曹相國揮動金鑒,點(diǎn)擊狂舞翻飛的鸞鳳,口中不停重復(fù)著幾句口訣,鳳雛先生依然看出,曹相國只是粗通金鑒運(yùn)用之法,不得要領(lǐng),大概是從天帝之處偶爾偷學(xué)而來,也未可知,然,即便如此,金鑒依然發(fā)揮出難以抗拒的潛能,鳳雛先生的鸞鳳和鳴炫彩之陣,傾盡所能還是奈何不得曹相國及二郎神君,雙方在嵩山之巔酣戰(zhàn)七日七夜,未分勝負(fù),鳳雛心想,如此下去,金鑒也是難以取回。曹相國一時間也難窺破金鑒中的玄機(jī)奧妙,不如從長計議,鳳雛先生正做如此之想,不料曹相國大喝一聲后退三丈,氣喘吁吁的持鑒指著鳳雛道:“好你個鳳雛,不依不饒了,欺我年邁后力不足是吧?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你個龜孫兒,誠心跟我作對是吧?”見二郎神與三金剛?cè)匀击閼?zhàn)正酣,跳起來大叫:“停,停,都給我住手,沒完了是吧?我可是堂堂一品的----”忽覺此時亮出身份,無甚大用,遂改口道:“我說老鳳,為人為神都應(yīng)乖巧圓滑,會見風(fēng)使舵,對吧?我曹氏一門位高權(quán)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我作對無異于蚍蜉撼動大樹,不自量力--我若欲滅殺蚩尤,誰人能阻擋得???不要意氣用事,老兄?!?p> 鳳雛先生與曹相國在朝共事數(shù)千年,深知其為人,陽奉陰違,笑里藏刀,軟語細(xì)言之后定然藏著殺機(jī),主意拿定,也道:“既如此,相國大人已有求和之意,鳳雛還有什么理由拒之?請大人明示”!
曹相國點(diǎn)頭,對鳳雛先生的態(tài)度表示贊賞,然后道:“鳳雛乃是我帝國第一聰明之人,直言不諱的講,星際帝國在不遠(yuǎn)的將來將會改朝換代,江山易主,即便現(xiàn)在,我曹氏一門把持朝政,獨(dú)攬綱常,太昱天帝早已是個傀儡,這已是人神共知之事,鳳雛先生應(yīng)該心知肚明,若非當(dāng)年蚩尤壞我大事,將我兒打入煉獄之中,老夫早已登上大寶,還會與你在此鴰噪?現(xiàn)如今,老夫已借助金鑒之力解除我兒多半的禁錮。假以時日,定然沖出地獄之門,只可惜,蚩尤的靈魄不散,血狼神兵不毀,我兒便難恢復(fù)自由之身,智慧星球便難以掌控,老夫的期望就會落空---若鳳雛先生愿助老夫一臂之力,事成之后,相國之位非你莫屬”。
鳳雛先生道:“鳳雛得曹相國賞識,幸甚,只不過鳳雛愚鈍,如今天外飛賊大舉入侵我太昱帝國,此危急存亡之秋,急需御敵統(tǒng)帥之猛將,即便相國極欲改朝換代,敵軍尚若破城亡我帝國,難道僅憑手中這枚金鑒御敵守土不成?”
曹相國呵呵大笑不止,指著鳳雛連說三聲幼稚,愚鈍,虧你還是帝國第一謀士,難道就想象不出天外飛賊怎會如此輕易攻破我帝國防線,炎黃大軍真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鳳雛故作驚訝之狀,問:這么說相國與天外飛賊暗中早有勾結(jié)?
曹相國臉色一頓,斥道:“這話說出來怎就如此難聽?
鳳雛先生手撫長髯,沉思良久,自言自語:“原來如此,看來曹相國是執(zhí)意而為了,若鳳雛拂逆了相國的意愿呢?”
曹相國晃晃手中的金鑒道:“鳳雛先生還有其他的選擇么?”
此時刻,卻聽空中有人道:“有,赤霞赤練來也”,話音未落,卻見云中閃出兩道霞光,晃眼間,兩位俊美嬌艷的仙子赫然佇立眾神眼前,曹相國微感吃驚,鳳雛與三金剛立刻頂禮膜拜,與赤霞赤練打了招呼。二郎神也慌忙答禮。赤霞赤練看見二郎神,頗感意外,問:二郎神君怎會在此現(xiàn)身?“曹相國趕緊圓場道:”二郎將軍乃是與曹某例行巡游,“赤霞道:”曹相國倒是勤勉的緊,但不知剛才逼迫鳳雛先生選擇什么?”赤練冷哼一聲接道:“給他啰嗦什么,傳玄女娘娘圣諭便是?!?p> 赤霞赤練二仙乃是九天玄女坐下弟子,九天玄女地位之尊,幾欲與女媧娘娘一樣尊崇,乃是太昱帝國開國戰(zhàn)神,又是教化萬物生靈繁衍生息的圣母,地位之尊無與倫比,即便太昱天帝也尊崇有加。鳳雛與曹相國等乃是太昱神臣,自然不敢怠慢,一聽玄女信使駕到,慌忙跪拜,卻聽赤練仙子念道:‘鳳雛聽宣,鑒于星際帝國瀕臨危難,內(nèi)憂外患,爾等凡間轉(zhuǎn)世蚩尤險阻重重,為周全起見,特賜金鑒一枚,助爾等功成圓滿,迎蚩尤戰(zhàn)神重返神壇,化解星際危機(jī)---“
鳳雛聽完宣旨,高呼:謝玄女娘娘,鳳雛謹(jǐn)記宣諭,定不辱使命,遂朝赤練仙子道:“回傳玄女娘娘,曹相國已傳天帝之金鑒,如今,飛賊來犯,炎黃二帝急需天威相助,以拒來犯之?dāng)常魧⑻斓叟c娘娘的金鑒俱傳與二帝,還需勞煩二位仙子代為辛勞,“話完,遂轉(zhuǎn)頭望向曹相國問:”相國意下如何?“
曹相國望望手中的金鑒,遲疑再三,口中支支吾吾,赤霞道:”曹相國難道不肯?”曹相國慌忙解釋:“不不,曹某只是覺得事出突然,不知如何向天帝回復(fù),此事,曹某也不敢自作主張,萬一惹起圣怒,曹某擔(dān)當(dāng)不起---”
赤練怒罵:”少裝蒜,你以為滿天滿地瞞得了玄女娘娘啊,若非鳳雛先生給你個臺階下,哼!”話音落,但見赤練仙子衣袖飄飄之間,曹相國手中的金鑒依然到得赤練手中,二郎神挺身阻止,口中道:“二位仙子,怎可強(qiáng)搶東西?拿來?"
赤練仙子瞪他一眼,不屑道:“呵,這不是二郎神君嗎?感情是著了誰的道了吧?傻里吧唧,目瞪口呆,不在前線打仗,在這里陪著曹相國瞎逛,不要薪水了?”隨之揚(yáng)起手臂,但見金鑒金光熠熠,罩于二郎神頭頂,二郎神猶如醍醐灌頂,大夢初醒,不一刻,晃晃腦袋,見周圍人等,懵懂問道:“我怎會在這里?”
赤霞笑罵道:“傻逼,跟我歸隊去吧,說不定炎黃二帝以為你被飛賊擄去也說不定”話完,遂收起兩枚金鑒,拉住二郎神與鳳雛等道別,二郎神糊里糊涂,掙開赤霞,一抖手中金锏,抗?fàn)幍溃骸扒衣?,在下非要弄個明白,好端端在星際殺敵,怎會跑到這里,回去如何向二帝交差?”
鳳雛勸道:“是奉天帝之命保護(hù)曹相國為在下送達(dá)金鑒而來,怎么,二郎神君竟然記不起來了?難道今日又是醉酒不成?”
赤霞見二郎神被鳳雛忽悠得半信半疑,遂重新拽住其胳臂,不耐煩催道:“走吧,傻逼,以后自然明明白白,打仗倒是個漢子,斗心眼子卻是個白癡”
話還未完,赤練赤霞隨之化作一道霞光與二郎神便消失在空中,繼而傳來二人的聲音:"鳳雛先生,我們后會有期“
鳳雛先生納悶兒,暗自思忖,心道,難道二位仙子也要下凡人間?
送走曹相國等,天色已是過了五更,雄雞叫起了頭遍,鳳雛先生督促道:“事出突然,情況緊急,蚩尤戰(zhàn)神的靈魄一日不能歸位,我等便一無寧日,但不知此番他躲在哪里?離恨公主與毀靈鵲可否追蹤到他們?
宋西歸道:“在下以為,僅憑毀靈鵲的神力與嗅覺,蚩尤戰(zhàn)神的靈魄很難逃過他出他的魔掌,但有九天玄女娘娘的玲瓏罩護(hù)體,離恨娘娘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他不得,怕只怕,曹相國的魔鬼爪牙插手期間,便就難說了”
鳳雛先生也有同感,
莫哀愁道:“蚩尤戰(zhàn)神的靈魄會不會情急之下投入我黑風(fēng)馬場?憑我的直覺,蚩尤戰(zhàn)神一定知道他的元身及坐騎藏在哪里?在此情境之下,他一定會冒險一試”
鐵筆書生補(bǔ)充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假若離恨婦人或是曹相國他們尋根追蹤摸到此線索,一舉毀掉蚩尤戰(zhàn)神的元身及坐騎,蚩尤戰(zhàn)神轉(zhuǎn)世投生的希望便不復(fù)存在?!?p> 鳳雛道:“事實已經(jīng)如此,他們雖不知蚩尤戰(zhàn)神的元身藏在何處,卻知烏龍神駒便是食鐵獸的化身,還有那副鞍橋。另外,今夜血狼神兵自谷中升空,舉世矚目,這已經(jīng)成為不宣之秘,必定招來許多禍患,我們的責(zé)任更為重大,“
莫哀愁問:“我們眼下該怎么做?”
鳳雛先生毅然決然道:“先去血狼谷走上一遭,再去拜會碧玉山莊的風(fēng)莊主,這事單以我黑風(fēng)崗的勢力絕對難以完成,風(fēng)莊主仁義過天,具有憂國憂民的高風(fēng)亮節(jié)。以他的為人和氣概,我們定能完成使命,
一路之上,對于放走曹相國,二金剛莫哀愁耿耿于懷,責(zé)怪鳳雛先生做事太過軟弱,三金剛冷月為鳳雛先生極力開脫:他道:”師妹,在太昱帝面前,曹相國可是紅人兒,再有曹天后為其撐腰,曹相國即便將太昱帝國給賣了,也是情有可原,別說區(qū)區(qū)一枚金鑒,當(dāng)年曹相國之子曹無品謀反朝廷,鬧出驚天風(fēng)波,差點(diǎn)顛覆朝廷,結(jié)果呢,僅曹無品獲罪,被蚩尤打入煉獄,經(jīng)受地獄之火的熬煉,曹氏一門無一獲罪,誰不知道此次禍亂,乃是曹相國一手策劃,到頭來卻是安然無恙,仍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鳳雛先生拿出鐵證又有如何?曹相國還是曹相國,所以,鳳雛先生不做無謂之爭,反不如騰出精力做該做之事,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尋找蚩尤戰(zhàn)神的元身,引導(dǎo)其靈魄出谷附體,令其投胎轉(zhuǎn)世,“
莫哀愁反駁:“話雖如此,內(nèi)患不除,終久為禍,曹氏一門不會就此罷休,曹無品已被解禁,蚩尤戰(zhàn)神的最大仇人很快就會出世,幾千年前的地獄魔王即將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