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二哥討回點(diǎn)利息

　　適日，我難得起個大早，讓糯米簡單的給我打扮了一下，就去拜別母親。到時父親剛走，母親也是剛收拾妥當(dāng)，看到我，很是驚訝，待我說明來由，母親也覺得好久沒去慈恩堂看看了，想讓小廝單獨(dú)備一輛馬車帶我一同去。那怎么行，我突然想起前兩天御史大夫夫人貌似給娘下了請?zhí)f是這兩天，好像就是今天她要帶著女兒來我家拜訪。娘知道我一向最不喜這種應(yīng)酬，所以我順筆成章的把娘留在了府里，自己端著一副淑女的模樣，端莊得體的走到府門前，深吸了一口雨后清晨新鮮的空氣，跟著哥哥們坐進(jìn)了馬車。

　　“早，大哥、二哥”進(jìn)入馬車坐定，我把韋帽拿了下來，好心情的和哥哥們打著招呼。貌似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大哥、二哥一同出門了，想想上回一起出行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大哥還是那般的沉穩(wěn)，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發(fā)出一個鼻音表示他聽到了。可能是一會兒要去做的事情讓二哥很期待，他難掩興奮，嘴都快咧到耳根子，摸了摸我的頭，愉快的嗯了一聲。

　　“糯米，一會兒到了慈恩堂你和紅豆先進(jìn)去，記得和福伯、張媽說一下，雖母親不會過問，但還是做好萬全準(zhǔn)備為好，稍晚點(diǎn)我們過來接你們，記得把準(zhǔn)備好的紙墨和糕點(diǎn)拿給小豆子他們”我細(xì)細(xì)的安排著。

　　“嗯，放心吧，小姐，糯米都記下了?！弊谖疑韨?cè)的糯米很是認(rèn)真的點(diǎn)頭答道。

　　糯米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那年我五歲，母親帶我去外公家探親，路過一條窄巷，見一個皮膚黝黑發(fā)亮的粗曠醉漢對一個女孩兒拳打腳踢滿口謾罵，估計是經(jīng)常挨打，女孩兒用手抵著頭，只是嚶嚶地哭泣并不求饒，我聽到聲音好奇的透過窗簾看過去，一切都看得真切，看的心很疼，央求母親停車想去制止那個粗漢，母親本也是個軟心腸的，帶著我下車，最后我們把這個女孩兒從那個男人的手里買了過來。那個男人是女孩兒的繼父，女孩兒的母親活著的時候，她過的還算順?biāo)?，后來女孩兒娘生弟弟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大人孩子全都沒有保住，繼父覺得都是因為她，她是一個災(zāi)星，要不她娘也不會被休另嫁，他也不會失去妻子和自己的孩子。自此她的繼父就喜歡上了喝酒和毆打女孩兒，被解救的女孩兒本也比我大不了幾歲，自愿為奴為婢要求報恩，母親看她也是心疼，于是就收留了她，讓她做我的貼身侍女，也算是為我多添了一個玩伴兒。為了徹底讓她忘了以前的噩夢，我給她起名叫糯米，像糯米一樣堅韌不拔。糯米也很感念我與母親的恩情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保護(hù)我。

　　“二哥，如果到了申時你還沒有回來，那我和大哥就先回府了，否則回府太晚，母親會掛念。如果父親要是問起，就說我難得出府，你們便帶著我在街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剛好碰見墩子哥把你約走了，可好。”我想了想對大哥、二哥說道。

　　二哥嗯了一聲，夸我想的周全。大哥雖一路未曾言語，但我知道大哥是默許的。就這樣二哥半路興奮的先下了馬車，我們把糯米和紅豆送到了慈恩堂，后出發(fā)去了賞詩會。

　　“少爺，到了。”就在我胳膊揖著窗菱睡的正香的時候，身子突然受外力影響一晃，被驚醒過來。還好大哥及時扶住了我，沒有受傷。大哥的小廝書心在簾外出聲言道

　　“嗯，知道了。夕兒，你在車?yán)锸帐耙幌拢以隈R車外等你?！贝蟾绶鑫易€(wěn)，對外應(yīng)了一聲和我說道。

　　“恩，好的，大哥。你先下去吧，我收拾好了就下去?！蔽页蟾缥⑽⒁恍?，把糯米給我準(zhǔn)備好的包袱從小匣子里拿了出來，等大哥掀簾出去之后我迅速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簡單的為自己綰了一個發(fā)髻并用一只上好的墨綠翡翠簪把它固定好，給自己的臉涂了些灰粉，把眉毛用眉刷加寬了些許，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男人。

　　“大哥，我好了?！蔽蚁崎_車簾，像兔子一樣跳下馬車。

　　“嗯，走吧?！贝蟾缭隈R車前回首看了我一眼，對我跳下馬車的動作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么，轉(zhuǎn)過身示意我跟上他。

　　“小姐，你這一打扮還真有三分像咱家二少爺?！钡首痈谖疑砗?，悄聲的靠近我小聲的對我說道

　　“那是，咋說也是一個娘親生的”我打開折扇掩住嘴巴，調(diào)皮的沖凳子眨了一下眼睛，嬉笑的說道。為了這個賞識大會，我特意把壓箱底舍不得用的折扇拿出來沖排場。

　　走過了一個很是古樸、書香味很重的長圍廊之后，就有小廝向前接過書心遞過去的請?zhí)麕覀冏哌M(jìn)迎賓廳，就見里面已經(jīng)來了不少富家貴公子。

　　“宇辰兄，你終于來了，就等你了?！币粋€很磁性好聽的聲音把我四處張望好奇的眼眸吸引過來，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和大哥年齡相仿的英俊公子朝我們走來。

　　“多允兄”見來人，大哥優(yōu)雅的回了一禮，很是溫和的說道。

　　“怎么這么晚，就等你了”被叫做多允的男人抬起手用力的拍在大哥的肩膀上，看得出來倆人私交不錯，要不也不能有如此親昵的動作。可能是我赤裸裸毫無掩飾的打量吸引到了對方的注意，那個叫多允的男人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帶著疑問看向大哥。

　　“我是宇辰哥哥的表弟，大家都叫我夕家小三”我搶在哥哥開口之前說道，畢竟這里是古代，作為千金小姐要隨時注意自己的清譽(yù)。

　　“夕家小三，初次見面，幸會，宇軒呢，怎么沒和你們一起來，我可是聽說他被你家老爺子給訓(xùn)了，本想著他今天會來呢”多允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在糾結(jié)望向大哥笑著問道

　　“二哥本來要來的，中途遇見熟人有事兒就下車了。但是這是個秘密，還望兄長不要說出去才好！”知道大哥不會說謊，我搶禮貌的拜托道

　　我一直在搶大哥的話，梁多允不禁多看了我兩眼，微皺了一下劍眉，看向大哥，看大哥并不在意，也灑脫的不再追問。

　　“少爺，時辰差不多了，剛才周管家來報說邀請的各家公子差不多都到了?！边€想和大哥說什么的梁多允，聽到小廝的稟告點(diǎn)了一下頭，邀請大哥和他一起組織這場詩會。

　　大哥看向我，似是詢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我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種拋頭露臉的事情還是不要了好，我只是好奇想來看看，什么作詩作對的事情那都不是我的強(qiáng)項。我很懶，低調(diào)做人才是萬全的上上策。

　　“國為兄，聽說夕大人已經(jīng)知道夕家老二在書院出丑的事情，這會兒還沒見他來，估計肯定在家受罰下不了床了。”才走出弄堂，就聽身后不遠(yuǎn)有一行人邊往大堂走邊似敘聊著家常般帶著嘲弄的口吻說著。

　　“這還不都是你的功勞，知道李家老頭和夕大人不和，特意說給李家那個小傻蛋聽，讓他回去傳話。”就見被大家簇?fù)砦挥谥虚g一個身穿紫衣華服，手拿一把只在手里來回?fù)u晃并沒有打開的金鑲折扇，長相不錯的男子抿嘴似是淺笑的說道

　　“這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出氣，誰讓那個夕老二不知好歹每次都礙咱們的事兒，讓咱們丟盡風(fēng)頭?！敝罢f話的那個在紫衣男子旁邊的人自覺這件事兒自己做的特別的出彩，自然得意的晃著微顯發(fā)胖的身子顯擺道

　　“國棟這事兒辦的好，夕家老二那個礙眼的壞了咱們多少事兒，這事兒國棟做的好，估計夕家那樣的門第，夕大人不把他屁股打開花都算便宜他的。”紫衣另一邊一個長相像竹竿的男子一臉壞笑，滿臉猥瑣的說著

　　剛走出大廳，我這是聽到了什么，這幾個人說的是二哥吧，我回頭看了幾人一眼，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原來二哥被父親訓(xùn)不是意外是被人算計了，我望向那三人，眼里憤憤的冒著火。

　　“原來少爺是被那幾個混蛋算計了”還沒等我說，一直跟隨我出來的凳子非常憤怒的氣鼓鼓的握緊拳頭說道，太生氣了，真想現(xiàn)在就去找少爺，找個安靜的地方把這幾個壞蛋揍一頓。

　　“他們是誰？”看著凳子這么生氣我反而不那么氣了。我疑惑的問。二哥的為人我是很了解的，雖然行為有時候會有些乖張，但他不會無緣無故欺負(fù)別人。

　　“刑部尚書的小兒子戶部尚書的庶子京兆府尹的獨(dú)生子他們平時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fù)同窗，調(diào)戲少女，被少爺撞見好幾回，也收拾了好幾回，沒想到他們不但不知悔改還設(shè)法算計少爺，真是皮子癢了，還想挨揍。”凳子憤憤不平的說，想著回頭一定要告訴少爺，收拾這幫不好正業(yè)的紈绔子弟。

　　“來頭還真不小，聽說他們在家都是極為受寵的主兒，也就我哥哥那個愣頭青敢正面和他們起沖突。”我笑了一下，這幾位都是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經(jīng)常聽到的主兒，好事兒沒見做，小小年紀(jì)仗勢欺人壞事倒是做了不少。

　　“凳子咱們走讓夕三小爺我去會會這幾位?！闭凵纫凰﹂_，我瀟灑的扇了幾下，邁開步子又走進(jìn)了大廳，大哥是坐在上位，估計是怕我一時興起又回來，所以他旁邊留了一個空位，我索性也就不找位置了，直接走到他旁邊的位置，掀起衣擺一屁股坐了下來。

　　大哥瞧見我回來也不意外，伸出他那修長好看、青竹般蔥蔥如玉的手給我倒了一杯茶，我一邊裝似喝茶一邊尋找那三個人的位置，關(guān)于這個詩友會究竟大家都在做什么我并沒有注意聽，連這些文人在說什么我都不知道?？赡苌矸輸[在哪兒，這三個人并不在角落里，所以很容易就被我看到了，我微瞇著眼睛用余光觀察著這三個人的動作，這三個人應(yīng)該就是來渾水摸魚的，在別人激動昂揚(yáng)的在一起辯論的時候，他們特別團(tuán)結(jié)的就是一小撮活在自己的話題里，小聲議論。

　　“多允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吧?！蔽曳畔率掷锏牟璞?，甜甜的朝哥哥身邊一樣卓爾不凡男子甜甜一笑。

　　外人不知道，但是從小看到我大的哥哥確是知道的，只要我這么笑肯定就是要做壞事，但是大哥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用他那雙如溪水般清澈見底的黑眸看著我，等我下文。估計他想的是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我吃虧，所以任我折騰。其實(shí)我也是這么想的，有大哥在，就算我把天捅個窟窿，大哥也會想辦法為我補(bǔ)上的。所以有的時候我就會有恃無恐、肆意而為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我和你哥哥是摯友，你叫我哥哥，我心悅?！苯卸嘣实哪凶涌聪蛭覝\笑的說道，雖然不知道我這個小不點(diǎn)要做什么，但是看得出好友對這個‘弟弟’是很喜愛的，他也就愛屋及烏的對我不吝嗇的釋放出善意。

　　“多允哥哥，我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么大的詩友會，但是總覺得咱們詩友沒有太多的創(chuàng)意，能不能添加一些項目，讓咱們的詩友會更有意思一些?！鼻纹さ恼Ａ苏Ｑ劬Γ粎⑴c沒關(guān)系，我找點(diǎn)事情逼你們出來參與。

　　“看來我們的夕三小少爺有好主意，說來聽聽?！倍嘣逝c哥哥凝神一笑，很期待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就是覺得咱們可以邊玩游戲，邊在游戲里考驗大家的隨機(jī)應(yīng)變的才華，我看咱們這個詩友會雖然大部分學(xué)子都很積極的在響應(yīng)，但也有一部分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是太積極，不如我們邊玩游戲邊談詩論畫其不樂哉。”喝了一口茶，把小腦袋靠近大哥身旁故作神秘的說道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游戲比較好?！甭犃宋业慕ㄗh多允好笑的望向我的眼眸也多了幾分興趣。心想這個小不點(diǎn)是好友在那里找來的親戚，還挺有意思的。

　　“很簡單哦，就是玩3的游戲，從第一個人開始數(shù)數(shù)，到3的時候不可以說3哦，要說過，3的倍數(shù)也不能說數(shù)字，也要說過字，說錯的人要提詩一首供大家賞讀，當(dāng)然如果當(dāng)事人沒有說對，接下來的人搶答對了，那么搶對的人可以有權(quán)利和在場的所有人或者任何一個人提出一個要求。多允哥哥你覺得怎么樣，即能展現(xiàn)大家的才華又能玩的盡興，你覺得怎么樣?！焙镁脹]玩游戲了，好像穿越來一直都沒有玩過什么動腦的游戲了，好懷念呀

　　“這主意不錯，但是何為3的倍數(shù)”游戲感覺很有意思，多允也不反對

　　“額。。。所謂3的倍數(shù)就是比如兩個3加一起是6 三個3加一起是就9 四個3是12 只要是這樣的數(shù)字我們就要說過不可以說6912等”一時興起竟然忘了這個年代數(shù)學(xué)還沒有進(jìn)步到大家都知道乘法口決

　　“當(dāng)然所謂游戲也是要有游戲規(guī)則的，咱們數(shù)字到50為止，鑒于今天來的文人學(xué)子比較多，咱們可以自由組隊，三到五人為一組，按照順序一組說一個數(shù)字就好，說的必須快準(zhǔn)，如果中間有間斷別的組可以搶答的，如果搶答成功，搶答成功的人是可以要求輸?shù)囊魂犠鲆患显娪褧蟮氖虑?。”因為這個游戲不太適合這么多人一起玩，如果一個個過實(shí)在是太慢，不如組隊來的快，更何況那幾人本來就是一小堆，一起輸也很有意思。

　　“哦，聽起來主意不錯，那我們試試。”管家一直在多允后面隨時待命，聽了我的解釋他大概也了解了游戲規(guī)則，我又和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游戲細(xì)節(jié)，管家很有效率，轉(zhuǎn)身就到大廳待一輪詩詞品賞結(jié)束就宣布了增加一個游戲環(huán)節(jié)，大家都覺得這主意很新穎很奇特便三個一對、五個一桌的組了起來。

　　“既然主意是我出的，讓我來決定從那組開始進(jìn)行可好?！苯?jīng)過梁多允的同意，我手搖折扇走到大廳，把管家臨時不知道在哪兒找來的香囊放在手里把玩著，看似無意的動作實(shí)則我是在算計撇出去的力道，因為我算好了第一組在哪里才能讓那三個人約見3的概率更大一些，香囊看似隨機(jī)的一瞥，實(shí)際上是帶著算計飛出去的，無疑，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玩，到關(guān)于3的問題就會有反應(yīng)不過來自罰和被罰的，很快就快過了五十了，大家也多少摸索了一些要領(lǐng)，但越往后越有難度，這會兒那三個人也就被罰過一次

　　“42”就在一個數(shù)字出口之際“過”我快速的喊了一嘴，我微笑著站起身望向那三個人作揖行禮后說道“實(shí)在不好意思，承讓了?！?p>　　“無妨，不知公子貴姓，想與我三人出什么題呢?！弊弦履凶訖M了一眼搶著回答還說錯的隊友，起身很禮貌的回禮問道，早他就看到這個小少年坐在梁多允那邊，想來關(guān)系匪淺、非富即貴，是他不想得罪的。

　　“剛才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條小溪見有三只鴨子在浮水，突覺如此這般便算是歲月靜好，不如我們就已這鴨子為題寫詩如何。”說完話我瞧向哥哥狡黠一笑。

　　“不若我們加一些彩頭，如若公子在七步內(nèi)做的詩在場無人能及，你便可在場內(nèi)任選一人做出懲罰可好?！蔽翼锿钢Я?，望向紫衣男子，揶揄的說道。

　　“七步怎么可能會做出一首好詩呢，你這也太強(qiáng)人所難了?！眲偛耪f錯的國棟皺緊眉頭怒氣的說道，聽說以鳥以魚作詩的，誰會用鴨子做詩。

　　“強(qiáng)人所難嗎，那我先來就不算強(qiáng)人所難了吧”我邁步走到大廳中間站立好準(zhǔn)備開始，周圍一片安靜，都在看我

　　“嘎嘎嘎”也不待他們回復(fù)，我邁出第一步后張嘴就來。

　　“撲哧”“撲哧”安靜的大廳瞬間被一個個爆破音打破，我也不在意，邁出第二步，第三步之后“三只花衫鴨”沉穩(wěn)的邁出第四步，第五步之后“彩翼浮碧水”第六步、第七步之后“紅掌亂清波?！蔽译S手用扇子指向那三人，挑釁的笑著邀請到。眾人有反應(yīng)過來望向三人抿嘴偷笑的；有細(xì)細(xì)品味，斟酌詞序的；還有坐待三人朗詩的。

　　“宇辰，你這個弟弟甚是有趣。”梁多允看向站在那處滿眼透著算計狡黠的小人，再笨也是看出來了，這是故意給那三人難堪呢。

　　“確實(shí)有趣?！币幌蜃钍怯憛掃@些聚集應(yīng)酬，更不會輕易惹事生非的妹妹會這么刁難別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三個倒霉蛋惹到她了，抿嘴一笑，甚是寵溺的望向那個小人，很是不在意自己小妹惹得是誰。

　　“你這這。。。這”怎么那么像是說他們?nèi)恕Ｍ艘谎凵砩洗┑囊律?，他們今天穿著的確是艷麗了一些。

　　“我這...這詩做的如何？”我好笑的望向那個叫國棟說話的公子，學(xué)著他的語氣邀他做個點(diǎn)評。

　　“甚好，甚好！”國棟有些怒極，但也不好發(fā)作，雖說詩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自己若要發(fā)作，那豈不是承認(rèn)這詩是說他們?nèi)肆?。只要咬緊牙根不甘的說道。

　　“那兄臺是否覺得可為佳作。”我放低聲音，魅惑的問道

　　“尚可”國棟恨恨地的說道。寬闊的衣袖里因緊握而泛白手指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那兄臺是承認(rèn)自己做不出這么好的詩頌了？”我循序見誘的問到。

　　“哼。”國棟氣的不想再與夕上月說話，夕上月做的詩雖說不上好，且更像一首打油詩，但效果是極好的，看在場的人無不帶著打趣甚至更有帶著幸災(zāi)樂禍看向他們?nèi)?，國棟就覺得憋悶，就算自己做的詩再好，估計也得不到在場人的贊賞和認(rèn)同，這場比試他們?nèi)俗⒍ㄒJ(rèn)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