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破手鐲而已,竟敢開口要十萬兩?!你們珍寶樓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這破玩意兒也敢獅子大開口!”溪韻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子,雙唇微微顫抖著,似是被氣得不輕。
站在溪韻對面的,便是珍寶樓的主事,一名年約三十卻風韻猶存的婦人,茹娘。
“溪四小姐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我珍寶樓最初展示這只手鐲時,便明碼標價十萬兩。溪四小姐您是第一個表態(tài)要買下這支手鐲的人,本著先來后到的原則,奴家甚至將長樂郡主和莜琝郡主送來的十萬兩銀票都退了回去,也正是因此,奴家才會將這只手鐲交到您的手里。如今這手鐲您看也看了,碰也碰了,甚至還被您摔碎了,怎么反倒成了我珍寶樓的不是?!茹娘雖是一介商人,卻也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既然您拿不出十萬兩,那奴家便只能去找國舅夫人了。對國公府來說,十萬兩,不過是滄海一粟,撓癢癢都算不上。但溪四小姐若還是這般胡攪蠻纏,丟的便是堂堂國公府的顏面了!”
“何時輪到你一個賤婢來議論國公府的顏面了!即便你這手鐲值十萬兩,可它如今已經(jīng)是一堆碎片了,別說十萬兩,就是白送給我,我都懶得看一眼!”
“無論它如今是什么樣,它是在溪四小姐您手里摔碎的,這十萬兩便要由您來出。”
“哼……”溪韻冷冷哼了一聲,突然挺直了腰背,聲音也洪亮來幾分,“分明是你們珍寶樓自己摔碎了這手鐲,竟喪心病狂的想拿它來訛詐我!我雖然是一介弱女子,卻也不是可以任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你珍寶樓既然敢如此膽大包天,那就別怪我告到京兆府去,讓京兆尹來查一查,到底是你珍寶樓欺人太甚,還是我溪韻胡攪蠻纏!”
茹娘愣了一下,似乎被她突然變強的氣勢震懾到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見此情形,溪韻的氣焰更加囂張起來,她高高揚起下巴,垂眸看著茹娘,“怎么?心虛了?怕了?方才不是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看著她與方才全然不同的姿態(tài),茹娘輕輕笑了笑,道,“溪四小姐以為莜琝郡主走了,以為今日的賓客先行離去了,就無人看到你方才的所作所為了?”
溪韻蹙眉,“事到如今,你還敢血口噴人?!”
“既然溪四小姐想去京兆尹,那奴家便陪您走一趟京兆府。只是去國公府傳話的人估計是來不及將溪四小姐去京兆府的消息一同傳給國舅夫人了。不過也不打緊,府尹大人應該也會派人去傳話的?!?p> “韻兒妹妹,不若我們還是等國舅夫人來了,問問國舅夫人的意思吧?十萬兩銀票的事,確實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是鬧到京兆府,對國公府來說,著實有些不好看。”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吳玉燕突然開口勸道。
溪韻不解的看向她,“燕兒,方才不是你說要去京兆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