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澈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那夜在云夢樓中倚在他懷中的女人,一雙微醺的醉眼帶著這樣的眼神也是這樣壞壞的,只是那夜多了幾分撩人心思的嫵媚。
那會子嚇得他想把懷里的人扔出去,這會子卻恨得他想把人攬懷里,讓她勾不了誰的魂!
云凌霄一雙漂亮的眼睛不耐煩地瞥了下身后的寧澈,輕抬玉足移步,悄無聲息地落座在旁邊武昌宮弟子陣營座位最邊上的角落。
明明她的腳步就很輕盈穩(wěn)健,寧澈的腦海中卻是她赤足踩窗滑腳的畫面,斜著芙蓉花香的微風(fēng)拂起裙擺,一雙雪白的玉足在寧澈的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的心室和她的眉心一樣的亂糟糟的躁。
失足滑落的瞬間,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捏著他的大動脈,櫻唇貼在他的耳際,吐出桂花釀的氣息灼熱了人的心,還要嬌柔嫵媚地笑著說“你會死的”。
寧澈咬了咬牙。這個要人命的妖女,有毒!
也就是他有定力,才能安然地逃出她的掌心,換做別人,呵呵.......
換做別人?不死在她云凌霄手里,也會死在他寧澈手里。
寧澈下意識地磨了磨牙,彈了彈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往藥訣宮陣營的方向而去。
剛追上寧澈的花傾落,只看到寧澈磨牙的瞬間,心里忍不住地發(fā)毛。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黃道吉日,讓他一日碰見了這位大佬磨了兩回的牙,且都是下意識的自然流露。
這般沒有定力,不像是他認(rèn)識的五哥??!
今日之前,見他磨牙,是他聽說了他的婚約之事,然后東陵國的祖廟差點被拆了,然后一封退婚書就發(fā)了出來。
難不成,這春圍演武,竟讓他有了如此的斗志?他竟然不知道,他家五哥對北冥國的一個小城學(xué)府藥訣宮上心到如此地步?
難不成,是他一夜老成,有了為人師表,激勵弟子上進(jìn)成才的師道?
呀,東陵國的肥水流到了北冥國的田里去了。
這要是讓花風(fēng)雪那老頭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死了?
一想到花風(fēng)雪那老頭,對寧澈比對自己這個親兒子還上心,花傾落瞬間,心里起了寒風(fēng)細(xì)雨,涼涼的。
不就是他倆舅甥長得相像嘛!他花傾落長得不像爹不像娘的,也不怪不了他呀!
這不像爹不像娘的,就成了娘不要爹不疼的娃,得虧他心理強(qiáng)大,才能在這樣的陰影下仍健康陽光地成長為一個善良純真的美男子。
他如此善良純真,花風(fēng)雪那老頭是怎么忍心強(qiáng)派他來這腹黑的五哥身邊的?
要不是花家老頭子把花家的血脈傳承給了他,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花風(fēng)雪隨便撿來養(yǎng)的?
小時候,看著寧澈和花風(fēng)雪一個模子印刻出的樣子,他就鬧了好幾回。
每次他姑母花風(fēng)雨都會安慰他,說他大約是長得像他母親。
大約?
花傾落眼睛不住地跳了幾下。
貴為一國之后的花風(fēng)雨都沒見過他娘,估計他娘就跟下人說的那般,早就不在了吧。
他咬了咬唇,明明皇后姑姑都說了,他大概長的像娘親,反正他也見不到娘親了,哄一哄也就算了,給他個念想唄。
花風(fēng)雪那老頭,非得較真地說不像,便是把他扔到他娘面前,他娘也認(rèn)不出他來。
無情的老頭子,他還沒怪花風(fēng)雪沒護(hù)住他娘了,花風(fēng)雪倒是時不時地要怪他長歪了,誰都不他娘。
他明明就長得很正,風(fēng)流無邊,男女老少通殺!
江湖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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