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夜晚已經(jīng)降臨,一路跑上久違的木梯,推開所熟悉的那扇門。
里面的場景并沒有什么變化,而人卻變了。
里面的女人正握著梳子停留在長長的黑發(fā)間望向這里,我站在門口不知進退,就這么冷漠地盯著她。
里面的女人鼓足勇氣詢問:“公子莫不是找錯了人?”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老鴇老遠就聽到動靜匆匆往這邊趕來,熱情招待,定晴一看這才認出我來:“呀~陌公子,兩年不見還是一樣的英姿颯爽?!?p> “花語月呢?”我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我只想知道我朝思暮想的人在哪里,老鴇眼珠眼珠左右晃動,手里的搖扇似乎在緩解僵硬的氣氛。
“哦~你說上一任花魁月兒啊?!崩哮d說著一邊觀察著我的臉色又繼續(xù)道:“自從你走后一年,她對你日日想念,趁著天黑人多居然鉆狗洞逃了出去,那幫狗奴以為是9哪里的小賊,可憐的月兒就被活活打死了?!?p> 老鴇說完就失聲痛苦,擦著根本就沒有的眼淚,還不忘的偷偷地看看我的臉色。
對于凡人的小把戲能不看最好不要看,真的很煩。很好,我要也沒什么耐心:“最后一遍,花語月在哪兒?”
老鴇也是識趣,知道事情瞞不過了,就只好全盤托出。
原來花語月已經(jīng)被贖身做了小妾,對方正是本朝四王爺赫連歡,據(jù)說他到處沾花惹草,逛窯子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皇帝對赫連歡已經(jīng)失望透頂。
就因為這樣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我的女人,赫連歡對吧?這個梁子結(jié)下了!
從萬花閣出來已經(jīng)是亥時,抬頭仰望天空,星星們爭先恐后的散發(fā)出光芒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大街上燈火通明擁擠不堪,路過都少不了沖撞,甚至還有“無意”的撞進我的懷里!這幫女人真是夠不知羞恥。
肩膀一沉扭頭就見一張看笑非不笑的臉,穿著白衣手柄折扇甚至有些散亂的頭發(fā),再看看自己都差不多。路過的少女頻頻回頭看一眼又羞澀的回過頭。
“嘖,凡人都這樣的?長得漂亮點兒就是這幅模樣,還說什么良家婦女?!甭寰案袊@說著整理折皺捋了捋頭發(fā),由于太擁擠沒一會兒又凌亂了。
我也懶得收拾,能落腳的地方盡量落腳,有凡人的地方真好。
如果我是凡人,哪怕只有幾十年的光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呵,沒有如果……
“這是去哪兒?不介意多條尾巴吧?”對于這種自作多情的人我并不需要理會,因為這家伙管你有沒有意見他都會尊從自己的意見。
這不,我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距離緊緊的跟著。
我在一個府邸門口站著,上面掛著歡王府三個燙金大字,據(jù)說歡王娶妻納妾不在少數(shù),這要換做凡人,找起人來恐怕要折騰一晚上。
拔下一根頭發(fā)切成幾段化為幾條蛇等候發(fā)令:“找到她。”
差不多一刻鐘就有了收獲,在等待的這一刻鐘里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在想她的日日夜夜一樣煎熬,還有心里的一種感覺怎么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進入王府來到花語月的院落,她并沒有睡,而是坐在椅子上斜視著黑夜,像是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