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沒有生命危險,等她醒了,我自會給夏府交代,至于你,又是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沈泉先是向夏江說著,然后看向陸子遜。
“怎么?沈督軍有權(quán)有勢,便以為人人都屬意于你了?”陸子遜輕笑一聲。
“至少,權(quán)勢可以讓我得到任何我想要的東西,人也一樣”沈泉直直地盯著他。
夏江看二人之間的怒火一觸即發(fā),便上前打圓場。
“我們知道了沅兒的情況,便也放心。天也晚了,也不好再折騰。想必深督軍會照看好她,我們還是先回去?!毕慕仁强粗蛉?,然后看向陸子遜。
“哎,你”陸子遜明顯并未理解夏江的用意,一臉疑惑。
“夏少爺明白人,不送”沈泉聽了夏江的話,對他們笑著說。
夏江便拽過陸子遜,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不是,你這是何意思?”陸子遜不明。
夏江只是拉他往外走,并未多作解釋。
沈泉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眼睛陰郁地瞇著想:“看來事情等不得了。”
“那個,沈泉……”這個時候,易天賜走近,像是有事要問他。
“怎么?易先生也是來問我要人的?”沈泉故意這樣說著。
“那不能夠,相比夏府啊,沅丫頭待在這督軍府,我更放心!”易天賜不知是奉承還是真情流露。
沈泉只是低著頭笑著不語。
“小若,你先回去休息啊,明天還得照顧沅丫頭呢,快去”易天賜借口將小若支走。
“哦,好。那深督軍易先生也早些休息”說完小若便下去了。
見小若走遠(yuǎn),易天賜才又開口道:“沈泉,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什么我想怎樣?易先生還未老就糊涂了嗎?”沈泉未接他的話。
“你不用在這裝腔作勢,你知道,我都知道的”易天賜壓低聲音,朝沈泉說。
“所以?你要威脅我?”沈泉忽然抬起頭,邪魅的笑著問他。
“威脅談不上,我的原則就是沅丫頭,你不許動她!”易天賜因動怒,額頭上的青筋顯現(xiàn)出來。
“易先生您糊涂,阿沅與我自小有情義,這您恐怕也是知道的。再者說,您說我知道您都知道,那么,您是要去夏府揭穿我嗎?”沈泉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說完又轉(zhuǎn)過來。
“你,我不會那樣做,當(dāng)年的事就讓它永遠(yuǎn)埋在黃沙之下,不要再將它放在世上了”易天賜著急又激動的說著。
“哼,易先生說得好,試問,若當(dāng)年被滅門的是阿沅,今日,您又當(dāng)如何自處?”沈泉突然激動的盯著他問,眼眶發(fā)紅。
“世上哪里有如果,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易天賜小心勸慰著他。
“在我沈泉這里,就過不去!”沈泉發(fā)怒,對易天賜吼著。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歐陽副官看了,心里也十分難過。
督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正是因為那樣,他才一直跟在沈泉身邊,助他早日誅殺仇人,也變成了他的宿命。
易天賜看著他,竟會有些擔(dān)心。
沈泉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便轉(zhuǎn)身走了。
歐陽副官看著并未跟上去,就讓他自己獨處一會吧,這樣想著,歐陽副官也走了。
易天賜還沉浸在方才的情緒之中。
當(dāng)年沈家的冤案,他是知道的,也是因為他,沈家才有一子可以免幸于難。
可如今看來,當(dāng)年的行為,不知是對是錯??!
易天賜站在原地,朝房間里望了一眼,又思索良久……
走到外面的陸子遜,實在忍不住便又追問夏江:“夏兄,我實在搞不懂,方才你為何如此袒護(hù)那姓沈的?難不成你真覺得沈泉會好好照顧沅兒?”
“子遜啊,我覺得那沈泉對我們夏家好似有敵意”夏江疑惑的開口。
“哼,你反應(yīng)也太慢了些吧,早些日子我便提醒你,他那一肚子壞水,最好不要與他有任何關(guān)系”陸子遜不悅的說他。
“子遜,你說那沈泉是好人還是壞人???”夏江又開始做人格分析了。
“我說,你能不能多想想眼下的事情,回去怎么說?”陸子遜記得倒是仔細(xì),還想著家里還有人等著問話呢。
“嗯,該怎么說便怎么說嘍”夏江反而笑了,接著便向前走去。
“哎”陸子遜在后面還反應(yīng)著,也跟了上去。
陸府里的兩個老頭可沒閑著。
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不過這天聊得,不如說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你一句我一句的。
“陸兄,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便覺著,陸兄你變了”夏澧傻乎乎的裝暈。
“哦?怎么?夏老弟你又聽哪家的胡說八道了?”陸千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之前,我夏府入獄,陸兄你可沒少跟江五哪里打點吧?”夏澧說得倒是隱晦。
“哪里哪里,這都是咱們該做的嘛,若是陸府遭此變故,想必夏老爺您也會傾囊相助,對吧?”陸千還在和夏澧繞著。
陸千做的,是打點給獄里的人了。
可用在要夏澧的命還是保他們一家,這就無從得知了。
陸子遜和夏江回到陸府,聽到院子里的聲音,便就朝后院去了。
夏澧看到兒子回來,便趕緊站起身,走過來問:“怎么樣?”
“爹您放心,沅兒在沈泉那里”夏江小聲對夏澧說著,生怕其他下人聽到,亂嚼舌根就不好了。
“那怎么沒回來呢?是不是被沈督軍扣在那里了,可需人手,陸府必將不會袖手旁觀”陸千這時候站出來,對著夏澧義正言辭的說著。
這個時候,陸千的話,夏澧是防著的。
“無礙無礙,那沈泉派過媒人來過的?!毕腻⑿χf。
“什么?”可站在一旁的陸子遜聽了便站不住,著急的問。
“只是認(rèn)認(rèn)門,沒做什么承諾”夏江解釋。
“夏老爺好福氣,若得沈督軍這么一賢婿,可是威風(fēng)凜凜啊”陸千笑著朝夏澧祝賀。
“哈哈,哪里哪里。”夏澧同他客氣道。
“天色已晚,多有打擾,我們便回了”夏澧告辭。
“遜兒,快去送送”陸千安排著。
“是,伯父,請”陸子遜側(cè)身,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