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舌頭舔向后槽牙,惡狠狠的說著。
“督軍,這地方?jīng)]多少人,找起來也方便”歐陽副官向沈泉匯報著這里的情況。
“敢動我的人,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歐陽你回去帶幾個兄弟來,我先去找他們”沈泉面色冷峻的叮囑著歐陽副官。
“督軍,來者不善啊”歐陽副官剛聽了沈泉的話,便覺得事情會比想象中復雜,一臉擔憂。
“別墨跡,快去快回”沈泉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事出緊急,不得再延誤一分一秒。
“是”歐陽副官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跑著回去。
沈泉轉(zhuǎn)身面向訪華街深處,望著。
向四周看了一會,便朝著一個角度良好的閣樓上走去。
這個地方不是很高,但是卻可以將這里的彎彎繞繞的小巷子看得清清楚楚。
沈泉向下望著,大街上的一只小狗吸引了沈泉的注意,那狗嘴里似乎咬著什么東西。
沈泉定睛一看,像是一條白色的荷包,沈泉轉(zhuǎn)身跑下去,輕腳走到那條狗身旁,看到有人接近,那狗便提高警惕的叫了起來。
沈泉彎下腰。慢慢蹲下,趁那狗一個不留神,竟伸手將那荷包從狗的嘴里面拽了出來。
站起來就跑。
可沈泉卻察覺到異常,那狗并沒有叫。
沈泉回頭,看向小狗,那狗只是看著他。
沈泉只覺有意思,一向不喜歡小貓小狗的他,卻對這只小狗萌發(fā)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難道只是因為它幫他帶來了夏沅的荷包?這樣想著,沈泉不禁笑了起來,驚訝自己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念頭。
但他還是將那小狗抱起,又看了眼手里的透出梨花淡淡清香的荷包,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夏沅只知道自己被塞進轎子里,緊接著有人打了自己,然后便暈了過去。
夏沅眼前一片黑暗,被蒙上了布,手也被捆在后面,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在哪里。
只聽到外面有好多人在說話,很亂。
“二龍,你們兄弟倆厲害啊,這次張?zhí)帜銈儙壮??”一個男聲正說著,便被打斷。
“對啊,二龍,今晚請兄弟們喝酒啊”另外一個男子大聲喝著。
“好好好,若是兄弟分了羹,定要請你們吃一頓好的”這人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幾人口中的二龍了。
夏沅想著,自己逃跑時,聽那叫虎三兒的胖子叫他二哥,那定然是他二龍沒錯了。
夏沅聽著他們在外面說鬧,心里煩得很,也不知道小若在哪,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出的去,還沒活夠呢,易伯伯剛回來,還有好多事情沒和他說呢,還有小若啊,自己說過要讓她做夏府最幸福的丫頭呢,可不能把命斷送在這里啊。
如此一想,夏沅便打起精神,想著法子。
夏沅扭了下手腕,看看能不能解得開,徒勞無功,腳都被捆著,自己睡得時間長,腳都麻了。
但夏沅還是并未敢動,生怕外面的人聽到些動靜,馬上過來將她殺掉。
“哎,二龍,你說咱們綁之前的那些姑娘都是外國人那里了,這個怎么捆在這?。俊币粋€聲音問出來,夏沅在里面聽的清楚。
正聽著,便聽見有人推開這里的門,輕聲走近她。
夏沅感覺到旁邊有人,便十分緊張,害怕他們察覺出自己已經(jīng)醒了,便緊閉雙眼,繼續(xù)假裝睡著。
“你們說她怎么還不醒,不會是彪子你下手太重,給打過去了吧”這個聲音熟悉,就是那個叫二龍的人說的。
“怎么會,再怎么樣也不會將人給打死啊,我來看看”那彪子恐怕自己犯事,便著急辯解。
突然有人朝自己臉上輕打了一下:“喂,醒醒”
夏沅徹底慌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辦,便接著裝死。
“我說,來勁了是吧?醒醒,再不醒真打你了”那人著急道。
“別,別別”夏沅著急忙慌的就露出了馬腳。
“醒了?”那人將夏沅眼上的布扯開,說著。
外面的光太刺眼,一時有些不適應,夏沅瞇著眼,看向前面一群人。
“你們是誰???”夏沅問出了每個被劫匪劫走的人都會問的第一句話。
“你應該問你自己,你是誰,是不是夏家的小姐?”那人一腳踩到自己坐著的凳子上,彎著腰問自己。
“我,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夏沅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便也不敢自報姓名,便與他們打著馬虎眼。
“怎么樣?好啊,那我告訴你,通常我們抓錯人都會怎么處理”那人說著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們,他們都笑著不語。
“怎樣???”夏沅也假裝并不怕他們。
“我們這些兄弟啊,都沒媳婦兒,要不您瞧瞧,看上哪個就跟著回去”那人說完便看過來,眾人聽了,都戲弄的笑著。
“你,你們”夏沅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話來罵他們。
“都沒事干了?”這時候一個女人走到外面,只說了一句話,這里的人便都鴉雀無聲。
想來這人是他們的老大。
“哎,那位太太,您可不可以讓他們幫我松松啊,手腳要斷了”夏沅請求著。
既然他們將自己綁到這里來而并不是直接殺掉,那就說明自己對他們是有用處的,所以夏沅才敢這么在別人的地盤,還這么囂張。
“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樣,給她松開”那女人吩咐著。
很快,自己手腳上的繩子便都被解開了,夏沅小動作的舒展著自己的手腳,這樣麻著,也不好逃跑不是。
夏沅心里打著小算盤,慢慢站起身,揉著手腕,轉(zhuǎn)著腳,打量著她旁邊的這幾位壯漢。
正想著自己怎么才能繞開他們跑出去的時候,便聽到的神仙般的聲音。
“是誰抓的我的人?。俊鄙蛉樦切」返闹敢耪业竭@里,語氣懶散的問。
聽到聲音,夏沅臉上露出笑容,挑釁的看著那幾個人,像極了打架有人撐腰的小孩子。
“我問你呢?是你抓的?”沈泉走到那人面前,將狗放下,質(zhì)問著。
“沈督軍竟然真的來了”那人笑著,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回來一樣,又或者說,她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