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有動靜,沈泉在門口急得走來走去。
“吱”一聲,門開了,軍醫(yī)帶著醫(yī)箱走出來,沈泉急忙拉住他,問:“大夫,她這是怎么了?何時會醒?”
“夏姑娘忽然遭此變故,傷神勞體是難免的,身體承受壓抑超出負(fù)荷,目前尚還虛弱,需臥床休養(yǎng)幾日便好”醫(yī)生回答。
“歐陽,去跟醫(yī)生抓藥”沈泉聽后叮囑歐陽副官,接著便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是,大夫請跟我來”歐陽副官帶著軍醫(yī)去開藥方。
“娘”還在昏迷的夏沅,迷糊的喊著,像是在做夢。
“阿沅,阿沅”沈泉跪在床邊,握著夏沅的手安撫。
“督軍,坐下吧”下人了解沈泉因戰(zhàn)事傷了腿,這么一直跪著可不行,就搬來了椅子。
“都滾出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擾了阿沅我唯你們是問”沈泉雖低聲說話,可語氣里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下人門都輕手輕腳的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夜里,沈泉給夏沅喂過藥,但她睡的并不安生,噩夢連連,一身虛汗。
沈泉還是跪在床邊,頭伏在夏沅旁邊,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安心。
次日,陽光正好,夏沅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向自己手邊這個熟睡的男人,一簇簇金子似的陽光,透過窗子撒進房間,一束透光照耀在男人臉上,人都多了幾分陽光少年的模樣。
男人眼珠動了一動,接著眼睛忽然睜開,看的出神的夏沅,一愣,眨了眨眼睛看向別處,來掩飾自己的行為。
“你醒了”沈泉笑著。“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沈泉說著去捏她的胳膊幫她感覺。
“沒事”夏沅別扭的推開他。
“歐陽,歐陽”沈泉叫道。
“哎,我在外面呢督軍”自己督軍都守了一夜,自己怎么能安心休息,所以歐陽在房外蹲了一夜。
“去吩咐廚房,把飯菜端進來”
“是”
夏沅突然想到,還有正事。
“昨晚是你讓歐陽副官救我出來的,對吧?”夏沅抓著沈泉的手問。
沈泉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抓著的手,笑了。
“對啊,你還是很聰明嘛”
“那你也能救出我爹他們,對嗎?”夏沅認(rèn)真問道。
沈泉笑著的臉,慢慢收回表情,又變的一臉陰郁,不高興的說道:“救你,是因為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至于其他人,我就不了解了”
“你,你故意的吧”夏沅松開手,生氣。
這時候,歐陽副官及時的推門進來,端著飯菜。
“來,你身體還未痊愈,吃點清淡的”沈泉接過一碗粥,說完接著吹了吹,要喂夏沅。
夏沅并未理睬,將臉扭向一邊。
“歐陽,看來阿沅對這飯菜不滿意啊,我看這廚子也別留了”沈泉對歐陽副官說。
夏沅并未完全理解他說的“別留了”的含義,還是不肯扭過來。
“是督軍,那請問是槍斃還是杖斃呢?”歐陽副官豈不明白他家督軍的主意,便配合。
“什么?沈泉,你竟然敢草菅人命,濫用私刑?”聽完他們二人的對話,夏沅不可思議的看向沈泉。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身為一名廚子,做的飯菜都不能讓我的阿沅有食欲,那他還有存在的價值嗎?沒有阿”沈泉笑著對著歐陽副官說。
接著眼看歐陽副官要出去。
“等等,我看這粥煮的外香里嫩,米粒柔軟,湯米有間,比例正好啊,是吧啊”說著便接過沈泉手里的碗,直接端著就喝。
“咳咳,咳”喝的太急被嗆到。
“你慢點,怎么跟小孩一樣”說著,沈泉便用自己衣袖去幫她擦嘴。
夏沅愣了幾秒,看了眼旁邊的歐陽副官。
歐陽副官哪里見過自家督軍這么柔情的時候,正看得入神,沈泉不僅一個眼神丟過來。
“歐陽啊,你不覺得,房里三人,感覺多了點什么嗎?”沈泉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