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啊,厲害啊,堪稱神跡啊,這樣你都給救活了?!?p> 古良看著眼前生龍活虎的八人,也不禁感嘆唐仁的高明手段。
“老師?是您嗎?”
緩緩睜開眼睛的丁山,只記得好像有一個紅色身影突然對自己發(fā)起了攻擊,隨后就什么都記不清,怎么現(xiàn)在突然睜開眼睛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老師。
難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腦海里忽然閃過的念頭,讓剛剛從戒指內(nèi)被放出來的丁山又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感受著周圍熟悉的魂力,丁山很快便冷靜下來。
但是眼前這個老人和自己的老師是那么的相像,這也讓回過神來的丁山不得不嘲諷自己明明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還對自己的老師念念不忘。
想當(dāng)年老師出事的事情太過突然,自己和其他六位同屆的師兄弟,被分派到各地的武魂殿進(jìn)行試煉。
但是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教皇對自己老師下手的消息,當(dāng)時不知所措的七人,在同門的師兄師姐的幫助下,也算是穩(wěn)住心神,就留在了各自的武魂分殿,但是由于他們老師的關(guān)系,他們也再沒有離開過各自所在行省,平時依靠信件往來。
當(dāng)年古良號稱先知,門下弟子更是不知凡幾,雖然缺少高端戰(zhàn)力,但是其學(xué)生不乏魂圣強者。
丁山當(dāng)時就是被分到法斯諾行省的武魂分殿進(jìn)行試練的,當(dāng)時五十多級的丁山,在武魂殿年輕一代中也是極為耀眼。
當(dāng)知道自己老師遇害的消息后,當(dāng)時正跟著當(dāng)時法斯諾行省武魂分殿殿主的七十一級魂圣張龍,自己的直系師兄,追擊兩名邪魂師的兩人,立即放棄了任務(wù),火速趕回到武魂分殿。
得知事情經(jīng)過的兩人,一方面恨自己實力不夠,不能為自己老師報仇,另一方面迅速將法斯諾行省所有同門都召集起來,商量對策,最后眾人決定,先按兵不動看之后的消息,隨后在做決定,并且聯(lián)系其他行省的同門,以及老師的還流散在外的其他朋友。
但是最后僅是,張龍為首的古良一脈推選僅五十多級的丁山為法斯諾行省武魂分殿副殿主,時任教皇千道流讓位于千尋疾,不了了之。
“小丁啊,這么多年不見,還是那么精神??!”
熟悉的聲音,將丁山從那遙遠(yuǎn)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丁山,聽著那記憶中幾乎模糊的聲音,又是定睛一看。
‘老了,是有點老,但是那眼神還是那么有神?!?p> 丁山終于是認(rèn)出來了自己的老師,心中頓時時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丁,怎么認(rèn)不出來了嗎?”
看著自己當(dāng)年的學(xué)生,雖然平時知道他的消息,但是兩人真正見面時,還真是相顧無言。
看著有一搭沒一搭,欲言又止的兩人,急性子的楚明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還看什么啊,就是你那老師,被你說中了?!闭f著,楚明一把便將丁山一把推了出去。
丁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古良趕忙運起魂力,將丁山穩(wěn)穩(wěn)的拖住。
感受著熟悉且醇厚的魂力,丁山知道他的老師不僅沒有死,而且修為還更為精進(jìn)。
“老師,您的武魂?您突破了?”
丁山半信半疑的問到。
看著差點摔倒的丁山,古良的眼眶都有些濕潤,‘這小子,都這么些年了還是這樣冒冒失失’。
“嗯嗯,沒錯,我當(dāng)年僥幸活了下了,又有些奇遇,便有了突破?!?p> “老師,那您為什么不來找我,您不知道師兄弟們當(dāng)年都以為您.....”
“還有馬修諾,當(dāng)年他說您.....”
一時間丁山又有些語無倫次。
“知道知道,當(dāng)年我和他一起逃到這里的,當(dāng)時為了安全,就讓他騙了你,當(dāng)時的情況你也知道,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回來了。”
說著,兩人相擁,眼眶濕潤。
一旁的楚明不斷干咳,試圖掩飾尷尬。
至于其余六位魂圣,則是不自覺的朝著楚明靠去。
他們六人是這些年,楚明用各種手段,拉攏歸來的手下,平時在天斗城武魂圣殿也是分管一些事物,跟著楚明這些年,也是吃香喝辣,六人與楚明之間配合也是熟能生巧,除了供奉殿里的那些妖怪,尋常封號斗羅,只要有楚明,他們六人也不見得害怕,但是現(xiàn)在六人都不斷的靠向楚明,并且越聽,六人頭上的汗滴就變得越大。
他們六人,有的是在外摸爬滾打想要安穩(wěn)生活的,也有當(dāng)年早早跟隨楚明的舊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跟著楚明也有些念頭,對于跟隨的這位還是有些了解的,尤其是對當(dāng)年這位的頂頭上司,號稱武魂殿的靈魂,先知,他們那一代人中大名鼎鼎古良的事情,更是日常閑聊的話題之一。
對于武魂殿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像是那海妖的歌聲一般,危險但是誘人。
但是平時雖然經(jīng)常閑聊,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很明顯是有些詭異。
于是六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在一旁干咳的楚明。
剛剛,為了緩解尷尬的楚明,一抬頭就又是對上了六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讓楚明差點沒被口水卡到。
“看什么看啊,昨天趕路時,不還聊得起勁嗎?怎么碰到真人,不敢說話了?!?p> 不得不說,楚明能活到現(xiàn)在,和自己一身強橫的實力還是分不開的。
本意是想為六人也緩解下尷尬的楚明,突然感受到了六人的逐漸變冷的眼神。
“老大,這會抽什么風(fēng)啊?!?p> “是啊?!?p> “這位就是那號稱封號之下第一人的先知嗎?”
“不是說死了嗎?”
“誰知道啊?”
“當(dāng)年那本來就是懸案?!?p> “老大,怎么突然提咱們啊?!?p> “不知道!”
“坑我們?。 ?p> “對啊,平時坑我們就算了,這會說這些干什么??!”
“對啊,對啊”
被楚明一句話說的一驚的六人,瞬間用眼神完成了交流。
已經(jīng)和丁山說完話的古良這會也是回過神來,便隨口向楚明問到。
“哦,他們也知道我嗎?”
而正在緩慢向楚明移動著的六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六人瞬間同時轉(zhuǎn)身,幾乎九十度彎腰,一起喊道:“冕下!”
古良緩緩的點頭,算是回應(yīng),倒是把正在一旁看戲的唐仁,嚇了一大跳。
丁山則是驕傲的看著這一切,沒錯這就是自己的老師,當(dāng)年封號之下第一人,沒有封號卻仍然被尊以冕下的人。
“你當(dāng)年的事情鬧得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新一代雖然迅速崛起,但是老一輩,對你那些事還是很有興趣的?!?p> 楚明一臉不以為意,大大咧咧的說道。
反正自己已經(jīng)上了賊船,自從自己剛才再次蘇醒過來后,除了身上還有些輕微的疼痛之外,不僅自己多年來的暗傷都有好轉(zhuǎn)的跡象,甚至困擾自己多年的瓶頸感到有些松動。
不過高興之余楚明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有什么藏在體內(nèi)一樣,說是暗傷吧,但好像并沒有什么危害。但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楚明越發(fā)覺得自己當(dāng)日是古良暗中下的手,并且古良一定是掌握了能與千道流抗衡的力量。
像是那天的力量,千道流估計都沒有那么強,而且還能這么短的時間將自己的傷勢治好,至少是魂斗羅級別的治療系魂師,那樣的人,現(xiàn)在武魂殿也就那么幾個。
楚明越是思考,就越覺得其實跟著古良也不錯,加上當(dāng)年自己也只是中立,所以現(xiàn)在也就把自己當(dāng)作古良團(tuán)隊的一員,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是比較隨性。
但是他的手下可不這么想,只知道自己當(dāng)時被神秘人襲擊后,再醒來就看到了這位活在傳說中人物,然而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就被自己老大,給推到了臺前。
于是,在楚明又一次補刀后,六人仿佛被定住了一樣,盡管額頭上的汗水滴到了地板上,也是不敢在動一下,只是心中在不斷的問候著自己的老大。
這下輪到,古良有些不解了,自己當(dāng)年更多是因為平易近人而受到尊重,當(dāng)年就算有人在自己背后嚼耳根也沒有說就干什么啊,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嚇成這樣了。
“怎么了,你們還站在這干什么,還有什么事嗎?”
古良不解的問到。
“?。∶嵯?,沒有事沒有事,就是見到您,有些激動?!?p> “哈哈,這樣啊,不要拘束,都是自己人。”
不過還沒等六人退下,站在古良身后的丁山,倒是插話進(jìn)來。
“哼,要是沒做虧心事,用的著這樣嗎?”
“哦,怎么回事?”
古良倒不知道,為什么丁山有這么大的怨氣。
“老師,他們平時對學(xué)生的打壓可不少,打壓我們就算了,還一直說您的壞話,搞的您現(xiàn)在在年輕一輩風(fēng)評都不是很好,這次甚至都想調(diào)我去極北之殿,去開疆拓土呢!”
聽到丁山的牢騷,古良倒是哈哈大笑起來,雖然自己這些年在這里以養(yǎng)傷為主,自己學(xué)生受到打壓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礙于自己實力不僅無法恢復(fù)到巔峰,而且因為傷病與時間的消磨,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告訴自己這也是對自己學(xué)生們的一種磨練,來聊以自慰,但是現(xiàn)在自己肯定是不行了。
雖然古良聽到話后一直大笑,但是那寵溺的看著丁山的眼神,讓楚明都感到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果然,笑聲剛停,黃黃紫紫黑黑黑黑黑,九個魂環(huán)就出現(xiàn)在了古良的身后。
頓時,渾厚的魂力仿佛開了閘的洪水,從估量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
嗡............
黃黃紫紫黑黑黑黑
黃黃紫紫黑黑黑
黃黃紫紫黑黑黑
...........
在場的其余八人在古良的威壓下,都不得不釋放魂環(huán),以抵消一部分壓力,碩大的房間,仿佛收縮了一樣,滿屋的魂環(huán),讓人壓抑的仿佛出不了氣,當(dāng)然仍在在吃著水果的看戲的唐仁,顯然不再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