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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城紙鋪

17.七哥

舊城紙鋪 南宮大煙槍 2065 2020-03-20 12:44:10

  17.七哥

  還沒靠近呢,王詡就又聞到一股尿騷味。

  十幾個活人里又有好幾個嚇尿的,地上還躺著幾個,正被人掐人中搶救呢。

  這幫人心理素質(zhì)怎么這么差,看了這么久鬼了,怎么還害怕成這樣,大晚上的喝這么多水干嘛。

  “把地都給我拖干凈,不準(zhǔn)再尿了,挺大的人了,還隨地小便?!?p>  王詡隨口吩咐了一句。

  那幫人老老實實地去拿水盆拿墩布干活去了。

  等王詡走進去一看,好家伙,不怪那些人害怕,這場景他看了也有點肝顫。

  只見牛頭正拿著鐵鏈,對著一個惡鬼猛抽,每抽一下,那惡鬼身上就暗淡一分,疼得它滿地打滾,張著嘴看樣子是一直在慘叫,嘴都裂開到耳朵后面了,卻一絲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另外馬面那邊,他手里的鐵鏈子正纏在一個惡鬼的腰上,縮緊到只有碗口大小,下半身紋絲不動,上半身兩手亂擺掙扎得都扭成麻花了,表情猙獰慘烈一副痛苦表情,同樣一絲聲音都沒有。

  而在地上,已經(jīng)有兩頭惡鬼被截成了兩半,看斷口毛毛查查,是被生生撕斷的。

  兩頭惡鬼肢體分成四截,隨便扔在地上。

  還沒有死,額,他們已經(jīng)是死的了,四肢還在胡亂擺動著,像是已經(jīng)沒有了意思。

  這陰間都這么殘忍么?

  好像是的吧,小明雀看樣子都習(xí)以為常了,樂呵呵看著牛頭把他手里那個鬼生生抽碎了。

  先是魂體暗淡到極點,比盧文斌還要暗淡,緊接著又是幾鞭子下去,那惡鬼閃了幾下身體被扯成稀碎,化成一蓬光點。

  然后就看黑白無常還要牛頭馬面,深深吸了口氣,把光點全吸進鼻孔里,一臉滿足的表情。

  這個就是魂飛魄散吧,太殘忍了。

  最嚇人的還是這一切都是無聲的,行刑的受刑的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原本除了盧文斌之外是七個惡鬼,現(xiàn)在完好的就還剩下兩個了,這么會兒功夫,牛頭弄斷了兩個,正在勒第三個,馬面抽碎了一個。

  白無常擺了下頭,小明雀拿手一指,又解開了一只惡鬼的禁制。

  禁制一開,牛頭手里的鞭子又抽了上去。

  這頭惡鬼倒是個小機靈鬼,強忍著疼咕咚就給黑白無常跪下了,磕頭跟搗蒜一樣。

  白無常擺擺手,讓牛頭停下,然后笑瞇瞇蹲下身,攬著這個惡鬼的肩膀,湊過去一陣嘀嘀咕咕,還連連點頭。

  好半天之后,白無常站起身來,沖牛頭再一擺頭。

  牛頭抬起胳膊,手里那條鞭子又惡狠狠抽了上去。

  我去,他不是都招了么,怎么還打,太流氓了。

  “無妨,小小懲戒而已?!惫頊Z看出王詡在疑惑,解釋了一下。

  果然啊,這一回牛頭的鞭子抽得是又重又狠,幾鞭子就把那惡鬼抽成了暗淡的影子,被白無常送進保護罩和盧文斌關(guān)在了一塊。

  王詡看出來了,這就是將他打成了最初狀態(tài),這么多年辛苦凝實的魂體全給打散了。

  馬面那邊也一收鎖鏈,將手里的惡鬼撕成兩截。這個看著像另一種刑罰,魂體沒事,好像腦子壞了,渾渾噩噩的也就比植物人強點。

  七個惡鬼,現(xiàn)在就剩下了最后一個。

  他身上的禁制一解開,當(dāng)場跪地下磕頭求饒,痛哭流涕還抽自己嘴巴子,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一點惡鬼的形象都不顧了。

  還是白無常,笑瞇瞇彎下腰跟這惡鬼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

  然后就看那頭惡鬼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哭著趴在地上撅起了屁股。

  白無常沖著牛頭一努嘴,牛頭湊了過去。

  王詡還以為要現(xiàn)場表演什么少兒不宜的情節(jié)呢。

  結(jié)果卻看牛頭又把鞭子揚了起來,唉,真沒勁。

  不對,真殘忍,幾鞭子抽下去,又把他打成了淡影兒,也關(guān)防護罩里跟盧文斌作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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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完了這些惡鬼,牛頭馬面在后面收拾殘局,黑白無常倆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隨著明雀走到王詡面前。

  王詡現(xiàn)在看白無常笑瞇瞇的表情都有點慎得慌,比鬼淶那副冷冰冰的臉還嚇人。

  鬼淶幫王詡介紹說,白無常叫謝必安,黑無常叫范無咎,又說了王詡是這間紙鋪的店主。

  黑無常面無表情,跟王詡點點頭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白無常就熱情多了,過來和王詡拉了下手,“小王兄弟是吧,叫我七哥就行。這么年輕就執(zhí)掌了一間紙鋪,不簡單啊。以后遇到麻煩,就報七哥我的名字?!?p>  看起來白無常在他們團隊里是負責(zé)外聯(lián)的,可能是在陽間來往的多,說起話來跟現(xiàn)代人差不多,而且很熱情,也很客氣。

  王詡叫了聲七哥,白無常笑瞇瞇的答應(yīng)了,然后轉(zhuǎn)頭問鬼淶:“今天這事兒多虧了小王兄弟,你們家大人有什么表示?”

  鬼淶豎起一根手指:“孕靈丹一枚?!比缓蠓磫柊谉o常說:“查清了?后續(xù)如何?需我否?”

  白無常點點頭,可算是收了那副笑瞇瞇的表情,“一顆孕靈丹啊,鬼大人有心了,那我這邊申請件配套的功法吧。”

  功法?是我理解的那種功法么?這是怎么回事?人家出警救人,怎么還要給東西啊?一副占了便宜給補償?shù)臉幼印?p>  這個,仙丹和功法都有了,是不是以后畫風(fēng)就要轉(zhuǎn)成修仙了?

  王詡這稀里糊涂瞎琢磨呢,就聽著白無常和鬼淶倆在打機鋒,王詡就聽明白了白無常說“兩日?!?,鬼淶說“可。”

  幾句話的工夫,牛頭馬面收拾完了,幾個惡鬼串成了一串,前面是兩個打散了魂體的,后面串著另外四個傻鬼的殘肢,老頭呂文斌可憐巴巴被鎖在最后。

  馬面在前面牽著,牛頭在后面押著,帶著這一長串就往門外走。

  在角落里縮著的柯新霽還有盧女士,壯起膽子追出來,在身后喊了聲“爸!”

  引得所有鬼和鬼差都轉(zhuǎn)頭盯住了兩人。

  眾鬼盯人,陰風(fēng)陣陣,把跟著一起來的那些人嚇的啊,一個勁往后縮。

  就只有柯新霽夫妻倆壯著膽子逆行幾步,跑過來咕咚跪在了王詡腳邊:“天師,求您開恩啊,我岳父是無辜的,他是受害者?。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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