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剛安排好師兄的事,鐘母就派人來請鐘離了。
鐘離跨進(jìn)房內(nèi),鐘母早已等候在坐了。
“母親,您找孩兒是有何事吩咐?”
“阿離啊,這明兒就是賞花宴了,我看你最近政務(wù)繁忙,你可莫要忘記了呀?!?p> 鐘離聽了鐘母的話,才想起來明日是賞花宴,差點就忘記了。
“嗯,好,母親,孩兒記得了,明日定不會忘記的?!?p> 鐘母聞言,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來上次置辦的東西,說道:
“上次置辦的那些衣服首飾,都已經(jīng)洗好了,待會兒我就讓丫鬟給你送過去,唉!對了,月珍今日就隨你回去,明天一早伺候你梳洗打扮一番?!?p> “啊!母親,這就不用了……”鐘離正想拒絕,還未說完就被鐘母打斷了。
“不行,明天你一定得好好打扮一番,這參加賞花宴的,都是一些貴女,你尋常的打扮,娘不說你,可是這賞花宴不同,你若是還是尋常的打扮,娘擔(dān)心會有人因此看你不順眼,到時候言語之間擠兌你,有的時候,女人再有能耐,該與眾人一般的時候,還是與眾人一般好些?!?p> 鐘離聞言,看著對面的母親,忍不住眼眶有些發(fā)熱,隨即眨了眨眼睛,壓下那股情緒,點頭應(yīng)道:“好!都聽母親的。”
“嗯!”
鐘母看著對面的女兒,心里也有些酸酸的,這幾年,自己死了丈夫,又沒了兒子,唯一的女兒也上了戰(zhàn)場,偶有些聚會,沒少被那些夫人擠兌,不對付的,看熱鬧的,甚至是不曾搭過話的,或許是將軍的官場的對手家人,亦或是那些看將軍不順眼的官員夫人,沒少落井下石,如今阿離得勝歸來,這些人,別想再欺負(fù)自己的女兒!
“月珍!”月珍聞言,立刻走上前來。
“待會兒你就和離兒一起回去,明早伺候她梳妝。”
“是!夫人!”月珍行了一禮后,就退下了。
鐘離看了看外面的時辰,說道:“母親,我今日還得去校場一番,月珍便晚上再過去吧?!?p> “行吧,你若是還有事便去忙吧。”
“那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鐘離拜別了鐘母后,大步走出了將軍府,騎上馬就朝校場飛馳而去。
暗中觀察的暗衛(wèi)見狀也立刻朝宮里而去。
鐘離到了校場,巡視了一圈后,來到了歐陽璟這邊。
恰逢休息,鐘離走到歐陽璟身邊,歐陽璟正歪在地上擦著臉上的汗,忽然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歐陽璟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就看到一人逆著光看不清面容。
光從她的身后撒下來,看了片刻,歐陽璟才認(rèn)出來是鐘離。
“魏澤身邊還缺一個助手,自今日起,你就跟著他吧。”
鐘離說完,正轉(zhuǎn)身欲走。
“我不!”
鐘離聞言,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回身說道:“怎么?還是沒學(xué)會遵從命令?”
“屬下覺得屬下現(xiàn)在還不配,屬下以為,這樣一來,對那些和屬下一同訓(xùn)練的人不公平?!?p> 歐陽璟起身,恭恭敬敬地對著鐘離行禮說道。
“你有這覺悟很好”鐘離嘴角掛了笑,看著他的改變,心情有些好轉(zhuǎn),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一邊,說道:
“但是,你并不該一直待在這里,如今也不過是暫時的,我提拔你,不過是想要你快點歷練歷練,好快點離開我的軍營,讓出名額來罷了?!?p> 鐘離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去吧,你的路,并不在這里,有的人,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該走的路與尋常人是不同的?!?p> 歐陽璟聞言,抬頭對上鐘離的目光,看到她平靜又有力量的眼神,復(fù)又移開了目光,沒有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