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她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師兄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的傷勢”
“師弟可是不喜歡夜道友?”水寒同她走下賽場,含笑的眸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顧蘇白略有深意的與他對視,這個水寒還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面無表情的她都能看出來她的情緒。
“倒不是不喜歡,只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她說的輕描淡寫,水寒卻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顧師弟真是耿直呢”
顧蘇白敵給他一個小瓷瓶,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道,“水寒師兄以后還是不要輕易彈那首曲子比較好”
那個曲子……是上古神曲,當她聽到的時候她腦子就自動出現(xiàn)了這首曲的名字,她不知道水寒是如何得知的,但是這首曲子目前還不是他所能彈奏的,他也僅僅發(fā)揮了這首曲子的十分之一的威力而已。
水寒聽到她知道這曲子,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是,是我托大了,沒想到這曲威力如此大,是我控不住的”
他沒問她是如何得知這首曲的,只是一笑帶過這個話題,涵養(yǎng)好到顧蘇白對她的印象連連高升。
說他是老好人還真不是不錯,他不會追問然后事也不會說讓你難堪的話,更不會發(fā)脾氣,反正顧蘇白自認識他以來就沒有見過水寒發(fā)變臉的樣子。
將人送下去修養(yǎng)之后,賽場上已經開始了第二場比斗。
江以嘆跟斕君慈的,顧蘇白微微提起興趣,江以嘆的實力她怎么也摸不透,現(xiàn)在看看這場與斕君慈的比斗能不能讓他露出來一點。
當斕君慈站在場上提劍對著江以嘆的時候,顧蘇白就沒興趣的別過了頭,這場比斗江以嘆贏定了,且毫無壓力的贏。
斕君慈在同修士之間少有對手,修為扎實,氣息凝實,而且浮堯派做為大派總有些本事的,精心培養(yǎng)的斕君慈總歸不會差。
但是對上連她都要忌憚三分的江以嘆,她……輸定了。
江以嘆打量著前面的大美人,微微可惜的嘆息,“美人,我勸你還是認輸吧,我不打女人”
斕君慈最不愛聽的就是這種話,女修修煉確實比男修困難,某些方面女修不如男修堅定,也猶豫寡斷,這就導致了修真界里強大的女修稀少。
斕君慈厭煩的情緒一閃而過,從她修煉以來這種話她聽了著實不少,“江道友還是尊重一下對手比較好”
江以嘆眉宇一挑,多情的琉璃眸含著無限笑意,本就完美無缺的五官更舔驚艷。
場上的眾多女修頓時揚起抑揚頓挫的喊聲,比如顧蘇白就被旁邊的女修大嗓門給嚇的一愣,呆呆木木的仿佛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江公子好帥啊啊啊啊??!”
“這壞壞的笑簡直不要太迷人”
“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名不虛傳啊”
“修真界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這場比賽太有看頭了”
…………
顧蘇白聽的一臉懵逼,修真界又搞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榜單?
顧蘇白督了眼旁邊的女修,修真界的人不但奇怪還善變,前面還說她最帥一直跟她套近乎呢,下一秒就對著別的男人喊最愛了,善變的人類啊~
江以嘆收了劍入鞘,笑語盈盈的對斕君慈勾起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快點結束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斕君慈對江以嘆的印象簡直差到了低點,看不起女修也就罷了竟然還不重視這場比斗。
江以嘆并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只是他的觀念從小到大被灌輸的就是強者為尊,只有強了你才有權利掌握自己的生死,才有資格蔑視別人,才有像現(xiàn)在這樣被別人羞辱的時候打回去。
很明顯斕君慈還沒有這樣的資格,他不想浪費時間跟她討論尊不尊重的話題,強者為尊才是真理,連自己的性命都掌握不了的人哪里有資格跟他談尊重這種話題。
江以嘆不出鞘便與斕君慈空手搏斗,斕君慈凝聚靈氣向紅衣少年轟去,均被他靈活的避開,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江以嘆近身與她貼身搏斗,光靠身手,連靈力都未用上。
斕君慈的柔軟度比江以嘆想像的更好,無論他多刁鉆的攻勢她都能躲掉,有時還以常人不能達到的姿勢,看的江以嘆腰疼,這真的不會斷掉嗎?
“我說了不要小看我”斕君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避過他橫掃過來的腿,橫眉豎眼的對他道。
“是是是,美人兒,那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哦”江以嘆嬉皮笑臉的模樣氣急了斕君慈。
江以嘆運轉靈氣,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氣齊上,一會水箭一會土柱,然后就是金刀,火球,藤條,都是小法術,但他幾乎是瞬發(fā),一個接一個,讓對方應接不暇。
而且這根本不耗他多少靈氣,每當斕君慈想掐決施法的時候都會被他近身打斷。
矯健的身姿,修長的身材,行云流水的動作俘獲了一眾女修。
連顧蘇白都不得贊嘆,江以嘆確實很拔尖,身手又快又狠,如果江以嘆不放水,光身手都能很快將這場比賽拿下。
估計是想給對方留點面子,才用上了靈氣,畢竟不用分毫靈氣就將人打敗,對方會很丟臉的。
斕君慈四周忽然浮現(xiàn)一朵朵粉色的蓮花,粉衣羅裙少女在花中間一撇一動美不勝收,美人與花當真是一場視覺盛宴。
江以嘆的速度再快,每當靠近斕君慈一米的距離就會被蓮花逼退攻擊。
江以嘆看著手心的傷痕,微微揚起緋色的唇角,雖然花里胡哨了點但還是挺不錯的。
江以嘆猛然以更快的速度進攻,斕君慈看的眼花繚亂,然后她身邊的蓮花被一朵朵打散。
蓮花忽然拆分成一片片花瓣被斕君慈凝成一股花瓣流襲向江以嘆,花瓣看著柔軟鋒利程度卻不比靈劍低。
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傷到江以嘆,他五指一握,周圍的靈氣一縮,手再張開,金色的細針憑空出現(xiàn),有多少片花瓣就有多少根針。
無數的花瓣被一枚枚金針刺穿,過程不過一秒的時間。斕君慈不敢相信,這人對靈氣的控制簡直太過恐怖了。
大概給了對方半盞茶的時間,江以嘆就閃身消失在原地,斕君慈一驚四處張望。
“你輸了”如山澗咚咚泉水般清澈的嗓音在耳后響起,脖子被冰涼的物體抵住。
斕君慈僵著身體還維持著出劍的動作,微微低頭,一把黑色的劍鞘橫在她的脖子前。
“嗯,輸了”斕君慈頹廢的低下頭,不在發(fā)一語。
眼眶酸酸的,她想揉一揉但又怕掉下拼命壓制的眼淚。她對不起師尊的教導,沒能為門派爭光,都撐不到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