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冶是靈劍峰的內(nèi)門金丹弟子,剛帶一隊練氣期的弟子從云虛派最近的澤霧林回來,斬殺了不少妖獸,尋到不少靈草,收獲頗豐,他剛剛跟管理宗門任務的長老匯報完,出來就看到了三個小豆丁在門口候著。
“莫冶師兄~”祝詩瑤小跑著上去拉著莫冶的衣擺就使勁兒撒嬌,這招絕對百試百靈,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么布靈布靈的看著你,直看的人一軟,真是好可愛一小姑娘。
莫冶就吃這一套,他蹲下身子與祝詩瑤平視,捏著她的小臉蛋,滿臉微笑的道,“小師妹你啊~等下我叫弟子把處理好的妖獸肉給你送去?!?p> “嘻嘻,謝謝莫冶師兄”小姑娘這下嘴咧的更大了,有好多的肉肉吃啦。
他轉(zhuǎn)頭又對顧蘇白道,“白師弟還有小昇你們兩個可不要跟小師妹一樣吃太多了,這次的妖獸等級比較高,靈氣充沛”因著顧蘇昇還未拜入云虛派門下也不在云虛派住,所以他叫的是小昇。
“我會看好他們兩個的?!?p> 顧蘇白點點頭,表情很是認真,顧蘇白與祝詩瑤都是未修煉的,太多的靈氣對他們并不好消化。
嗯,所以等下他會多吃一點的,畢竟他已經(jīng)開始修煉了,再多都沒有問題。
莫冶噗嗤一聲,對這個白峰主的徒兒他是覺得怎么會有那么可愛的孩子呢,總是板著一張?zhí)貏e認真的臉,明明還那么小個,卻是像小大人一樣經(jīng)常跟小師妹說一些頭頭是道的話,關鍵是小師妹還覺得特別有理,他想說這難道是丹峰的一特色嗎,峰主是這樣,峰下弟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顧師弟又特別好吃,修仙之人不該重口腹之欲,但是白峰主不但沒有阻止,還經(jīng)常給顧師弟帶些靈米和等級不低的妖獸肉回來,也不知道這些妖獸肉的靈力他小小的身體是怎么消化的。
自從奶糕點事件后,顧蘇白在某條路上越走越遠,不曾回頭。
修真界不僅僅是云虛派在招弟子,其他仙門也在招,原本其他仙門不是同一天招弟子的,但是怕晚了好苗子都被對方招走了,是以修真界像是特定了一個日子一般,招弟子都是統(tǒng)一的日子。
每每這天,修真界總是特別轟動熱鬧,三教九流的人都會出現(xiàn),殺人越貨的事也頻頻發(fā)生。
云虛派招弟子求質(zhì)不求量,所以選上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很多修士趨之若鶩。
大門派的資源比小門小派的好多了,如今修真界資源少,搶奪的情況是最常見的,只有加入大宗門需求庇佑和領資源。
在云虛派的浮山下有一處寬闊的廣場,此時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都是一些孩子多,最大的也就十五六七歲,偶爾一些成年人還是陪同者。
年紀越小,雜質(zhì)就越少,根骨也還未塑成,從小教導起來比較順利,而年齡越大,身體就越雜,學的術法也亂七八糟,道心也不夠堅定,沒有小孩子來的容易入定。
廣場上正前方搭了一個測靈臺,臺上兩根三人高的石柱,跟普通的柱子沒什么兩樣,但是卻是今天的主題,測靈柱,一根是測靈根的,一根是測靈根純度的。
有四五歲的孩童,也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在烈日的熏烤下也沒一個人離開自己的位置半步,就連晚上的時候也是鋪些被褥就地而睡了。
新弟子只招七天,一但錯過就沒有機會再入云虛派了,云虛派向來只招年齡小的孩子進來從小教導。
測靈根之后還有考驗的,靈根固然重要,心性悟性也缺一不可,空有資質(zhì)卻無一點悟性也只能在止步于此了。
測靈臺是內(nèi)門弟子在負責記錄合格者,當顧蘇白幾個被白流仙帶到的時候,廣場上還是一派熱火朝天。
親傳弟子測靈根的日子白流仙怎么可能不回來,所以當天晚上就不知道從那個旮落里回到了門派。
從測靈臺上下來的人有哭有笑,有悲有喜。
云虛派上正飛下一批白衣飄飄的修士,為首的正是白流仙。他周圍的是他門下的丹峰內(nèi)門弟子。
他的親傳弟子加侄兒測試靈根的大日子怎么都得喊點人過來撐場面啊。
他旁邊跟著的是一張圓形綠葉飛行器,上面正是顧蘇白三個小豆丁。
廣場上的測試者看見一群氣場如此之強的修者頓時興奮了起來。
“看這氣勢,這真人在云虛派地位肯定不低啊?!?p> “真人會不會是來收徒弟的啊?!?p> “肯定是的,如果被真人看上,直接都不用入門考核就是云虛派弟子了。”
“運氣好可能是親傳呢。”
“就你那三靈根別想了。”
……
“峰主?!?p> “峰主?!?p> 測靈臺的弟子圍上來朝著白流仙作揖。身份透露的白流仙受到了更多視線的洗禮。
“天啊,是峰主啊?!?p> “竟然是峰主。”
“不知道是那個峰的峰主?!?p> “一峰之主前來,一定是收徒的沒跑了?!?p> ……
白流仙刷的展開手中折扇,嘴角淺笑呤呤,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本峰主今天前來是為我徒測靈根的,占用一下測靈臺。”
“原來是師弟要測靈根,這是自然可以的,峰主請隨意”測靈臺的負責弟子自然看到了顧蘇白三個豆丁,自然也是知道白流仙收的那兩個親傳弟子的。
“如此便好,小白快上去,讓為師看看你的靈根如何?!?p> 顧蘇白黝黑的眸子微皺了一下,她真的很討厭小白這個名字,可是白流仙一直說他名字里有個白跟他絕對是注定的師徒緣,就一直小白小小白的叫她。
她小手一甩就要去測靈臺,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
“等一下,明明就要到我了,憑什么他可以先測,難道就因為她身份嗎,這對我們一點也不公平?!?p> 一個灰布衣褲的看似的五歲小男孩站在隊伍的最前頭,看樣子下一個測試者是他。
他眼眸清澈發(fā)亮,身體站的筆直,身上有股倔犟的味道。
在他開口,周圍的人自動退避三舍,不想惹禍上身,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少接近,在修真界講公平,不如對牛彈琴來的簡單。
“大家都在自覺的排隊,我們辛辛苦苦的站在這烈日下就為了能早點測得靈根,你倒好一來就直接可以測了”他字字將定,眸子直直的看向顧蘇白。
顧蘇白站在臺上居高臨下俯視他,兩人針鋒相對,在這個孩子身上她看到了對她的挑釁,她不明白自己有在哪里得罪過這個孩子,她那小面癱的臉上皺起了秀氣的眉毛,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