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十二月份就來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顧喬橋恨不得裹一個被子捂在身上。
她每天都穿的圓滾滾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飯團。
陳眠眠順利的競爭上班長的職務,肖樂是體育委員。
陳眠眠每天忙得四腳朝天,但是她喜歡。
因為她是個官迷,喜歡這種感覺。
話劇比賽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話劇社也在抓緊排練。
每天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話劇社都會組織在空教室排練。
也奇怪了,沒有人換過角色。
當初的抽簽,陰差陽錯,沒想到卻是剛剛好。
余蕭然曾經試著提過換角色的事,被語文老師給踢了回去。
直接說:不行。
顧喬橋剛開始演的時候,很放不來,尤其是余蕭然叫自己母親的時候。
她會緊張的忘詞。
感覺自己在占余蕭然的便宜。
后來,陳眠眠知道這件事后,哈哈大笑,勸她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還拍了拍顧喬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沒事的,放心占。”
*
顧喬橋和余蕭然越來越熟了。
有時候顧喬橋也敢開他的玩笑。
如果余蕭然不跟她計較,顧喬橋會一直笑,他稍微反擊一下,顧喬橋就乖的像個兔子一樣。
余蕭然偶爾也會逗逗她,把顧喬橋逗得耳尖都要滴血了,才罷休。
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種惡趣味。
顧喬橋越是臉紅,越是躲,他就越想逗她。
余蕭然有時候也在想,好像周萍這個角色也還行。
顧喬橋那個角色周繁漪也挺好的,他們之間是情人關系,也是他的繼母。
至少比四鳳強,他才不要有情人終成兄妹。
周四晚上顧喬橋有點心不在焉,望著窗外,這周有點格外的想家。
今天的月亮也格外圓,怪不得古人都以月亮寄托自己思鄉(xiāng)之情。
今天晚上媽媽炒的什么菜呢?
好想吃。
想著想著她的肚子都叫了。
“咕嚕”一聲,聲音好大,顧喬橋弓著背,不好意思的吸了吸肚子,想讓聲音小一點。余蕭然坐的離顧喬橋最近,聽的一清二楚,勾唇笑了笑說:“餓了?”
顧喬橋沒想還被人聽到了。
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沒說話。
悄悄的往旁邊移了移,保持距離。
余蕭然還在繼續(xù)說:“一會去吃飯?。俊?p> 顧喬橋還低頭扣著手指,沒說話。
她要用手指頭扣出一桌——滿漢全席。
就不餓了。
余蕭然剛要說話,語文老師進來了。
語文老師板著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咱們周五下午在學校排練,周六回家休息,周日上午十點來學校排練?!?p> “為什么啊,老師?”演四鳳的那個女生,站起來說話。
“比賽時間提前了兩周,就在下周四和周五?!?p> “那我們好像來不及了?!笔茄蒴敶蠛5哪莻€男生,戴了一個眼鏡。
語文老師的臉快皺成一團了,“誰說不是呢,快愁死我啦?!?p> 顧喬橋更不開心了,兩天假期變成一天。
難過。
臨走的時候,余蕭然跟在顧喬橋的身后,大概有有半米的距離,“去吃飯嗎?”
顧喬橋一回頭差點撞上他,干巴巴的說:“不去。”“為什么?”他垂眼看她。
顧喬橋悶聲說:大晚上的,喝點水算了?!?p> 余蕭然啞笑,摸了摸顧喬橋的頭,“那你多喝點。”
*
周五課間的時候,陳眠眠叫了一下余蕭然,她有道數學題不會。
“大佬,這題能給我講一下嗎?”
余蕭然放下手里的筆,轉過身,接過卷子。
剛開始看,卷子就被林凡搶走了,他笑著說:“林老師給你講,講的肯定比他好,包教包會?!?p> 林凡拍著胸脯打包票。
余蕭然挑眉,示意“您請?!鞭D過身,繼續(xù)寫自己題去了。
陳眠眠就看著林凡在她的卷子上,畫啊畫啊,五分鐘沒憋出一個字。
全是橫線杠杠,鬼畫符一樣。
無奈。
林凡一拍腦門子,一臉懊悔:“我說呢,這道題解不出來,原來是題出錯了?!?p> 陳眠眠就淡淡的看著林凡的表演。
林凡雙手捧著試卷,十分虔誠的遞到余蕭然的面前,“表哥,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p> 余蕭然瞥了他一眼,譏笑道:“林老師,您不是厲害著呢嗎?都跟我搶生意了。”
林凡面對余蕭然無情的嘲諷,臉皮就變得更厚了,“這題出錯了,不信你看看?!?p> 余蕭然看了一眼試卷說:“這題目沒錯?!?p> 林凡堅持說這題出錯了,“除非你把這題做出來,證明一下這題沒出錯。”
陳眠眠就差嗑把瓜子了,這節(jié)目可比卷子有意思多了。
精彩!
余蕭然冷笑:“你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
林凡有些不懂,就干看著他。
余蕭然十分耐心的解釋了一下:“怎么那么能裝呢?”
陳眠眠沒忍住,笑出了聲。
“經典啊,這句?!标惷呙呦蛴嗍捜回Q起大拇指,“厲害厲害?!?p> 林凡沖著陳眠眠小聲地說:“余蕭然牌的?!?p> 余蕭然聽到了,哼了一聲,“雜牌的吧。”
林凡說不過余蕭然,老實的閉嘴了。
.......
余蕭然拿起筆在卷子上,重要的題干信息圈出來。
看了一眼顧喬橋,沖她說:“你不聽嗎?”
顧喬橋還在發(fā)呆,手中的碳素筆已經在卷子上洇出一大灘墨水了。
林凡湊過來,看了看顧喬橋的卷子,趕緊把她緊握的筆拿走了,“想什么呢?”
顧喬橋回過神,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陳眠眠拿衛(wèi)生紙把試卷上的墨,擦了擦,一邊說:“我們要講十五題,來聽啊。”
顧喬橋點頭,“哦,好?!?p> 聽題目的時候,顧喬橋也走神了,余蕭然想把她的小腦瓜撬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余蕭然把演算的草稿紙放在了顧喬橋的桌子上。
等一會她不會,還可以再看一看。
顧喬橋也沒想什么,腦子有些發(fā)懵了,暈暈的。
她揉了揉頭,趴在了桌子上。
陳眠眠看她有些不對勁,小聲說:“你是不是困了?你睡一覺,一會老師來了,我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