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宛如獵犬一般卻長滿了扭曲的觸手和眼睛的怪物咆哮著,它感覺到了威脅,而這一切來自于對面的敵人。
男人大口大口的喝著猩紅的烈酒,這男人身高五米,擁有著宛如鋼鐵般的肌肉,甚至比一些較瘦的蟲巢暴君還要強壯,身上有著一道道慘烈的傷疤。
“小狗狗,你是在對我呲牙嗎”男人微笑著,露出了食肉動物般的尖牙,男人舔著自己的嘴唇,他餓了。肌肉緩緩的跳動著,男人揮出了一拳“砰”
怪物的頭宛如西瓜一般炸裂,男人抓著怪物尸體的脖子,將它隨手扔到后面,一個帶著廚師帽的男人接住了尸體,“撒拉赫大人,說真的,那邊那個小的怎么辦”男人看了看樹叢,那底下藏著一只宛如貓一般大小的怪物,應該是剛剛那只怪物的幼崽。
“我又不是在儲存食物或打仗,我只是在狩獵”男人搖了搖頭,大自然的法則本身便意味著,襲擊別人的時候便要抱著死亡的覺悟,但對于幼崽這些沒有絲毫威脅的小家伙遭到的殺戮,則是沒有必要的。他這并非善良,而是作為“獵人”的操守!
如果不吃的話,就絕對不要濫殺。
“你確定里面還有我們的部隊”赫拉撒一邊喝著酒,一邊詢問著一旁正在采集植物與土壤的男人,“我確定”男人看著自己手上的一條仿佛被剝了皮的蛇,“我的孩子們能感覺到,不過你最好快一些,從狀態(tài)看,那些小家伙現(xiàn)在的處境不是太好”
“混蛋,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卡克洛憤怒的低吼著,在他的目光所能看見的地方,一個帶著兔子面具的類人形生物正在肆意的屠殺著惡魔,而蟲人因為離得較遠暫時沒有人受傷,而惡魔基本上已經(jīng)被砍的差不多了,只有卡拉蘇一只魔任然在瘋狂的進行抵抗,但是隨著斧頭的下落,“噗呲”惡魔卡拉蘇徹底的被殺死了。
“該死的卡拉蘇,他就應該被拖出去喂修格斯”卡克洛一邊低聲抱怨著一邊帶領著自己的部下緩緩的撤退,而那只怪物也帶著惡魔的尸體緩緩的回到了迷霧深處。
“真是可惜啊,沒有想到你不是死于空戰(zhàn),而是在機翼受損的情況下仍然還活著”赫拉撒撫摸著一架戰(zhàn)機,如果有哪個曾經(jīng)與蟲人進行過空戰(zhàn)的家伙在這里,絕對會一眼認出這架戰(zhàn)機,修長的機身,比起其他戰(zhàn)機更適合俯沖的機身結果,在前方畫上了猙獰的大口,只可能是赫赫有名的“掠奪者”
這架戰(zhàn)機以曾經(jīng)擊殺過四千多的天堂信徒與十字軍而著名,可現(xiàn)在因為機翼被毀,他只能在地上等待著死亡,“是一個類似人類的怪物,但它的全身好像都包裹在血肉皮囊之中,沒有臉也沒有五官,就像是一個被從頭到腳剝掉了皮,然后再把剝下來的皮反著縫上去一樣的人類,沒錯吧?!?p> 赫拉撒問完這架戰(zhàn)機,對他點了點頭,接著一拳砸了上去,戰(zhàn)機最好的宿命就是被敵人擊落,而不是在地面等死,“保重,愿偉大的神使,帶走你”赫拉撒默念了一邊祈禱,“有人問我為何要參加戰(zhàn)爭,我回他只為與死去之戰(zhàn)友共飲,有人問我為何要冷血無情,我回他只為讓后代可以溫柔”那歌聲一點也不好聽,宛如困獸的嘶吼,宛如大漢在號啕大哭,傳入了卡克洛的耳朵。
“唔”卡克洛此時正叼著一只丑陋的長了鹿角的兔子,兔子的頭已經(jīng)被徹底的咬扁了,他將兔子從口中拿出看了看,一口咬在了大動脈上,尖銳彎曲的牙齒輕松劃開了皮肉與大動脈,鮮血與生命力從大動脈中涌出,流入了口中,他宛如在吸飲料一樣,一邊舔著兔子的傷口,一邊用手擠壓著兔子的尸體,看著十分的恐怖,“呼”他此時的心情宛如喝了烈酒一般,并且第二天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扒光,屁股很痛,而且旁邊還睡著一個壯漢,“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這個二百五是什么情況”他一口咬碎了兔子的頭,指著正在高唱“我的家在黃土高坡”的博士問道。
“額…”那些干員們也面面相覷,畢竟剛才博士走著走著就跳到一名往刺刀上涂毒的蟲人士兵背上,把小家伙嚇了個夠嗆,之后又唱完了《山路十八彎》現(xiàn)在被兩個大兵架住,正在高唱《黃土高坡》。
那種歌聲真的非??植?,簡直有可以給總公司董事長吹笛子的潛質,先不說帶著耳機的蟲人,那些怪物是一個個跟見了鬼一樣跑的飛快。
“博士走的時候沒有吃源石”斯卡蒂說到,“源石,是博士給我們的那種源石”卡克洛難以置信的扭過頭,源石是真的難吃,哪怕是撕裂蟲也是嚼著嚼著就需要停一會,那種味道實在讓生物受不了。
“噴,有夠麻煩的”卡克洛一邊嘀咕著一邊將一塊抹布塞入了博士口中,“所以說我們要不要往那個方向走”他點燃了一根香煙,詢問著自己的副手,“那種歌聲肯定是我們的人的,其他邪神眷屬沒法唱出來?!薄昂?,那我們就往那個方向走”
“嘎吱”巨大的手捏碎了兔子面具以及腦袋,赫拉撒隨意的將血肉扔到了地上,用邪能慢慢的燒灼著尸體,以免它再度復活,“噴,真是讓人不爽,偉大的泰倫的部下居然被這些低等生物給殺戮”他一邊嘟囔著一邊將心臟從怪物的胸膛中取出,這只怪物的實力還算可以,獻祭給偉大的泰倫沒準比獻祭一個村子的所有生命都有效。
雙手捧著心臟,赫拉撒開始詠唱,詭異的文字從他的嘴巴里蹦出來形成一種詭異的音調,他的聲音不大,可隨著詠唱,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那對眸子開始黑化,那無盡的黑暗中,一位恐怖兇狠的不可名狀的存在回應了赫拉撒。
仰望著無垠的星空,赫拉撒俯身表達了敬畏,然后他將心臟送到自己面前,張嘴咬上了去。腥味十足的血肉劃過嗓子,如同晶瑩的泉水,給赫拉撒渾身都帶來了力量,這力量是邪惡的,這是血肉的力量。
“長官”一個聲音傳來,滿嘴鮮血的赫拉撒扭頭,是一支蟲人殘部和幾個不知道是什么種族的家伙,赫拉撒笑了,他來到這迷霧中,可不是為了探險,他是來救援蟲人部隊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朝著卡克洛扔了過去,里面有著猩紅的完美之血,對其他種族而言這是令人作嘔的血液,對偉大的泰倫的眷屬來說這是一瓶可口的葡萄酒。
“完美之血?!笨寺逍崧勚奈兜溃@種血液對強大的祭司或是高級蟲族與蟲人只不過是一種消遣,但對于他這個級別的蟲人來說,這是能幫助他進化的寶貝。
蟲人也是泰倫的后代與眷屬,雖然他們比蟲族文明許多,但是他們骨子里仍然是殘忍的掠奪者,他取出一塊帶血的鮮肉,那是一種爬行動物的血肉,他一把將裝著完美之血的瓶子捏碎,血液流入了喉管,于此同時他一口將那塊鮮肉塞入口中,咀嚼著咽了下去。
宛如巨錘狠狠的將卡克洛砸在了地上,污血從口中噴出,完美之血和蟲人血統(tǒng)都是貪婪的基因,那只不知名爬行動物的基因很快就被雙方掠奪,此時此刻的卡克洛體內有著兩種血統(tǒng)在瘋狂的廝殺著。
赫拉撒微笑的看著五官正在涌出污血的卡克洛,從某種方面講泰倫的眷屬血統(tǒng)可能是神靈眷屬中最低等的,畢竟蟲族只不過是在一場實驗中誕生的殘次品,比起其他的天生地養(yǎng)的邪神,泰倫的根基是最差的,像這種低等血脈應該只能是奴仆和食物,但沒有任何人想得到,泰倫帶著自己的部下肆意掠奪著“高等生物”的血脈,他踏著無數(shù)的尸體舔舐著自己的爪子,告訴了所有神靈一件事情“蟲族不是食物,而是掠奪者”哪怕生來低賤,也必為自己帶上尊貴的血脈王冠。
“垃圾,給我乖乖的被吃掉啊”卡克洛在腦海中瘋狂的咆哮著,在卡克洛的精神世界,完美之血中的殘存本能形成了一只扭曲丑陋的狼人和吸血鬼的融合體,那只怪物狠狠的咬在了卡克洛靈魂的肩膀上,將一塊靈魂碎片撕了下來吞入腹中。“它,想要吃我?”這個念頭一經(jīng)出現(xiàn),狂怒開始在卡克洛的意識中爆發(fā),“我怎么可能會被你這種畜生吃掉!我才是獵殺者,我才是掠食者!所以,你才是被吃的那一個!”
爆發(fā)的卡克洛撲向了怪物,從那揮舞而來的利爪上扯下了一塊靈魂碎片,吞下肚中的感覺卻是與生肉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碗熱湯一般,在進入腹中之后便化作一股股暖流,滋養(yǎng)著他受傷的靈魂。
此時的卡克洛,身體也在發(fā)生極大的改變,他的雙肩生出了腫瘤,隨著腫瘤的膨脹,“噗呲”粘稠的液體四處飛濺,兩只猙獰的觸手長出,上面長滿了丑陋的吸盤與利齒,蟲化形態(tài)下的頭顱逐漸的變得強勁且丑陋,宛如狼與蝙蝠以及蟲人的混合,身材變得修長,一對猙獰的蝠翼于后背展開,完完全全由猩紅的邪能所構,顯得詭異無比,一行血淚從眼中流出,在胸口構成了邪惡的泰倫的標志。
“真是極好的感覺”卡克洛睜開了眼睛,完美之血中的本能已經(jīng)被徹底吞噬,一陣肌肉的蠕動,他變回了人形,修長的身材、健壯的肌肉以及蒼白卻不顯得病態(tài)的皮膚“長官”他的副手輕輕的拍了拍卡克洛的肩膀“怎么了”卡克洛扭頭問道“您沒穿衣服”副手尷尬的說到“咔嚓”一聲,卡克洛扭過頭,此時的博士正在將手機收回口袋,同時說到“身材很棒”卡克洛覺得蟲生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