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玉書的臉色好多了。
燒還沒退,但明顯沒那么燙了。
他依然昏睡著。
錦書在隔岸的幫助下,給哥哥喂食了一些雞湯。
看著這些好吃的,錦書心里很高興。
定是因為自己的主子身份高貴,平時吃慣了山饈美味。
所以,到她家這個窮酸之地也需要吃的這么好吧!
自己和哥哥真是沾光了。
……
很快到了晚上。
看著家里僅有的兩間臥房,錦書發(fā)起愁來。
七少爺是主子,肯定要單獨睡一個房間的。
哥哥今晚還需要自己照顧,她也不用睡了。
想好了,就把那床水綠色的繡花被褥整整齊齊的鋪在了自己床上。
正鋪著,隔岸進來了。
又是魅魅的笑著。
“小爺沒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你的房間吧!”
“是……”
“那你怎么把小爺?shù)谋蝗熹佋谀愕拇采??難道你想……和小爺同床共枕?”
隔岸比錦書高出一頭,略一低頭就迎上她那張驚嚇的粉嫩小臉。
此時天已黑,屋子里點著燭火。
女子微張朱唇的害羞面容被燭光籠上了一抹朦朧。
似夢似真,美好又嬌媚。
隔岸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些異樣的變化。
突然側(cè)過身去,站的筆挺。
一張俏顏變得板正峻冷。
“你,不用鋪了。今晚小爺在你哥哥屋里將就一晚。”
說完,轉(zhuǎn)身快步出去了。
……
錦書和隔岸實際相處不過一日。
雖然時間不長,對他的變臉神技算是頗為了解了。
主要是她很清楚,自己的主子身患“隱疾”。
除了嘴上功夫,他還真能對自己做什么不成?
因此,面對主子的調(diào)戲之語,她一時還不適應(yīng),卻并沒有過多的羞澀感。
錦書還是決定讓他住在自己房間。
……
錦書家住在山腳。
站在院里,夜晚清爽的山風(fēng)吹來,把隔岸的頭腦吹的冷靜許多。
這個蠢笨愛演戲的小女人,她是怎么做到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讓小爺對她有……
難道她是因為知道自己“有病”,故意勾引來試探自己嗎?
一定是的,她的心機也太重了吧!
既然你如此做,接下來就別怪小爺辣手摧花了。
他還在天馬行空的胡想。
錦書跟到院兒里。
“七少爺,您還是在奴婢屋里休息吧!不然奴婢就更加覺得對不住您了?!?p>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小爺是醫(yī)者,今晚爺還要照顧你哥哥呢?!?p> 錦書很意外,真沒想到這位主子竟有如此善意。
心頭一暖,聲音也變得愈發(fā)溫柔。
“七少爺,您……”
軟軟糯糯的聲調(diào)中還帶有一絲哽咽。
剛準(zhǔn)備硬起心腸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女人,卻被她的一聲“七少爺”打亂了計劃。
連心里都柔軟許多。
本想給她兩個冰箭,可看向她時,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閃開了。
隨后,去了病人的房里。
……
一整夜,玉書都昏昏沉沉。
期間,隔岸給他施了兩次針,又喂了一次藥。
天快亮?xí)r,玉書的燒退了,隔岸才在錦書的請求下去了那屋休息。
錦書趴在哥哥床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待錦書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披著的正是主子的水綠繡花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