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咯吱的開門聲響起,她停止了思考,仔細(xì)辨聽著來人的腳步聲。
咦,竟是位女子!
“怎么還沒醒,得趕緊告訴公子。”
就那么一小會兒功夫,關(guān)門聲就響起,門外的腳步聲也逐漸遠(yuǎn)去。
蕭云錦猛地睜開雙眼,迷茫地雙眸開始聚焦。
那個女人口中的公子是誰?
她動了動手臂,慢慢地舒緩著僵硬的肌肉。在感覺到一陣輕松后,便掀被起身。
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她非常確定這個公子家底實在是豐厚。
這樣一間顯然是客房的屋中竟然也擺著那些價值千金的花瓶,墻上掛著的竟是那頗負(fù)盛名的歐陽子的真跡。
推開窗子,入眼的便是那百花爭艷的場景。泉水潺潺自假山上流出頗有一股隱世之境的風(fēng)采。
一陣細(xì)風(fēng)拂過,帶著隱隱幽香沁人心脾。
這時,那院中曲徑通幽的小道上出現(xiàn)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該怎樣形容這張臉,沒有那分明的輪廓甚至還帶著些稚童般的圓潤,卻也從中透著股仙風(fēng)道骨之感。
每一個撥動花瓣的動作都像是蘊含了天地間的至理,通身散發(fā)著祥和的感覺。
像是感覺到了蕭云錦那赤裸裸地目光,男人的手頓了頓,朝著蕭云錦的方向看去。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包含著星辰大海那么的璀璨奪目。
慕元風(fēng)看著見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趕緊收斂目光的蕭云錦心中閃過一絲好笑。
瞧那間客房,應(yīng)該是昨日帶回的那個人。
不過......
昨日因著這人臉上的泥土倒也沒仔細(xì)瞧著,現(xiàn)在一看竟是這般艷麗曼妙。
一時之間自己竟也看呆了去。
等到四處尋找自家公子的丫鬟終于找到時,便看見自家公子愣在原地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順著慕元風(fēng)的視線,她瞧見了正倚在窗旁的蕭云錦。
這......這人不是剛才還昏迷著嗎,怎么現(xiàn)在就醒了。
三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僵持在那兒了。
直到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慕元風(fēng)下意識地打了個噴嚏。這場寧靜的對視才被打破。
隨后他便逃跑似的快速消失在了蕭云錦的視線中。
......
書房中,慕木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家主子。
這茶水很燙嘴嗎?為什么主子喝口茶臉都能紅成這個樣子。
還有,主子眼底的那抹嬌羞是怎么回事?
慕木一時間感覺有些驚恐,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
主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正被擔(dān)心的慕元風(fēng)此刻滿腦子都是先前看見的那張臉。
“主子,聽丫鬟說先前您帶回來的那個小子醒了?!?p> 慕元風(fēng)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也沒聽清慕木口中的話。但就在之后的那一刻,他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小......小子!”
慕木說的話不斷地在他腦中濃縮,最終只留下“小子”這兩個字。
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我竟然對著一張男人的臉動心!不可理喻!
慕元風(fēng)此刻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這么說自己從小到大第一次動心的對象是個男的!
這時一個小廝快步走進屋內(nèi)在慕木耳邊說著什么,隨后便退了下去。
“主子,那小子現(xiàn)在正站在門外想謝謝您?!?p> 慕木向著慕元風(fēng)一拱手沉聲說道。
“跟他說不用感謝,快些離去便行?!?p> 慕元風(fēng)趕忙擺了擺手,在慕木眼中像是極其厭惡那個小子似的。
得令后,他便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蕭云錦在聽完慕木復(fù)述的話后立刻松了口氣,先前她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被救起也只是這家的主人過于心善。
想到這里,她便朝著房門鞠了個躬轉(zhuǎn)身便由丫鬟領(lǐng)著離開了。
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書房的窗戶微微松動了一下,露出一小條縫隙。
走出大門,蕭云錦抬頭望了眼掛著的牌匾。
黑色的牌匾上兩個龍飛鳳舞的慕家二字映入眼簾。
在出來的路上,蕭云錦通過領(lǐng)路的丫鬟得知這里便是清溪鎮(zhèn)。
既然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她就毫不猶地朝著原本計劃好地地方走去。
春日里的驕陽雖大但卻不烈,照的人渾身懶散,只想閉眼休憩半刻。
城門口,一處陰涼的樹底下擺放著一張些許潦草的木桌。兩個身穿守衛(wèi)甲的人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扣扣扣!”
一陣敲桌聲響起,驚得兩人連忙瞪大眼睛,還以為是自己長官來巡視了。
定睛一看,一個瘦瘦高高,滿臉污跡的人站在桌前一眨都不眨的看著他們。
“你干什么?”
兩人中一個皮膚黝黑的人沖著蕭云錦喊道。
在看見面前的人指了指他們身后的旗幟,兩人瞬間就來了精神,臉上紛紛掛起歡喜的笑容。
“來,來小兄弟先坐!”
兩人紛紛將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搬到蕭云錦那邊拉著蕭云錦就坐下。
“來,小兄弟,哪里人啊?!?p> 那個黝黑的人笑瞇瞇地問道,另一個拿起紙筆開始記錄。
“.......”
“肖家村”
兩個守衛(wèi)疑惑地對視一眼,附近有這么村嗎?
看到兩人眼底的懷疑,蕭云錦馬上就說自家村子在山溝溝里太過偏遠(yuǎn)不認(rèn)識也正常。
這么一說,那兩人煞有其事的額點了點頭。
確實也不是每個村子他們都記得。
“叫什么?”
“......肖慶?!?p> “諾,這是你的牌子,黑子,你帶他去?!?p> 說完,蕭云錦便被示意跟上。
來到馬廄后,那個叫黑子的人就調(diào)笑著,
“會騎馬嗎?”
那語氣,擺明了想看蕭云錦的笑話。
但當(dāng)他笑道一半時,就見蕭云錦一個帥氣的翻身,一舉上馬。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干凈利落。
“好家伙!練過?”
黑子驚奇的看著蕭云錦,有沒有被打臉的怒氣,反而新奇的問著。
“可沒這條件,只是在一戶郊外的莊子中幫忙照顧過一段時間馬匹?!?p> 聽完蕭云錦的解釋,黑子大聲一笑。拍了拍蕭云錦的大腿,賊兮兮地說道:
“你也不是個好小子,肯定偷偷騎過那主人的馬吧!”
蕭云錦但笑不語,身子向旁邊移了移。
夕陽漸漸下沉,落日余暉。
不遠(yuǎn)處的兵營也逐漸露出一角。
“這是州部兵營,負(fù)責(zé)招收附近幾個城的士兵?!?p> 黑子指著兵營向著蕭云錦解釋著,
“這次我們清溪城,總共招到兩個兵,一個是你,另一個比較特殊明天才能到。”
“記得進去后,好好干!你現(xiàn)在可是咱們代表咱們清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