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金光幻化成的不過是那死去的燭九陰的一道幻像罷了。
燭九盯著那道幻象問道:
“你喚我來所謂何事?!?p> 五十年前正在沉睡的燭九被這條燭九陰的神息喚醒,
但那道神息只留下了去尋他的訊息便消散了。
原本燭九在醒后就應該過來探尋探尋,但正巧自身的修為因這次突然被喚醒有崩潰地跡象。
故而燭九只能將體內(nèi)狂躁的靈氣壓制住才出來,
這一等便是五十年。
燭金也就是那條燭九陰,緩緩靠近燭九。
巨大的眼睛盯著燭九,紅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光芒。
一旁的槐三木心中不免為燭九捏了把冷汗,
那燭金在這片地域存在了起碼有數(shù)千年,沒有妖知道他的真實修為是多少。
總之很強就對了!
但令他驚訝的一幕發(fā)生了,
原本浮在空中的燭金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整條身體迅速繃直,向后退了數(shù)米,兩只碩大的眼鏡充滿了驚恐。
“老祖宗?”
燭金不確定說道。
太令獸震驚了。
剛才在靠近燭九時,他只想看看這被他召喚而來的同類是何來歷,竟讓太古鏡都探測不到她的存在。
誰知在他想通過秘法去搜尋記憶時,看到的卻是虛空,沒有任何東西。
根據(jù)記憶的傳承,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的只有他們燭九陰一族那位早已成神的老祖宗。
可那祖宗卻消失已久,多代族人都沒有見過這個只存在他們記憶中的神。
在看到燭九并沒有否定他的話,燭金變得興奮起來,尾巴彎曲著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瞬間就從之前的邪魅霸氣變成傻氣二貨。
突然正興奮燭金安靜了下來,只見那雙大眼睛逐漸被水霧掩蓋,一聲聲震耳的抽泣聲在洞穴里響起。
那并不好聽的聲音刺的燭九漸漸煩躁。
“夠了!”
燭九一揮手,那聲音立刻消失。
燭金被那聲呵斥嚇了一跳,心里更加委屈了,但又被老祖宗施法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更加幽怨的眼神盯著燭九。
“能安靜下來,就眨眨眼。”燭九對著燭金說道。
燭九話音剛落,面前那雙眼睛便眨了起來,那睜閉的速度像是能在這空氣中絞出一股風。
燭九解開了附在燭金身上的禁制,問道:
“你為何事將我喚醒?”
“老......老祖宗你可得為我們燭九陰一族做主啊,我們一族自存在開始便兢兢業(yè)業(yè)地為那日月更替忙碌著,自認為對得起這萬物。
但自從一千萬年前開始,這方天地的靈氣便大幅度地消失,因為得不到靈氣的潤養(yǎng),我們族人的壽命也開始減少,到我這代就只活了一千年?!?p> 燭九聽后眉頭緊蹙,她在這千萬年來沉睡于西南之境,并沒有感覺靈氣的消失。
但自從她離開沉睡之地時,發(fā)覺這一路的靈氣的確匱乏無比。
“可知道是何緣由?”
燭九問道。
“回老祖宗,這現(xiàn)象來的實在是太過于突然沒有任何征兆”
“這世上能操控靈氣的只有天道,所以我的父輩們懷疑這場災難源于它?!?p> “而且在我消逝的瞬間確實感覺到了它的氣息?!?p> 燭九聽完燭金的話沉默了。
她與那天道倒是有過一份交情,
但天道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恪守這大千世界的規(guī)律,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做出這件事想來必有蹊蹺。
“老祖宗,我這縷神識也快消散了,
這洞穴中的東西都是留給你的,那面浮在空中的便是太古鏡,你都收著吧算是晚輩孝敬你的,反正我也快消失了?!?p> 說是這樣說,
但前提是忽略燭金那副肉痛的表情。
“我們一族就剩下老祖宗你啦,你不會讓我們族絕種吧!”
燭金賤兮兮的看著燭九。
燭九聽到他的話,眼角抽了抽。呼出一縷龍息,附在燭金身上。
“這傳宗接代的任務還是交予你比較合適。”
隨著龍息漸漸的將燭金包裹,那原本逐漸透明的身體,漸漸變得凝實。
“老祖宗,這......這......?!?p> 燭金激動地失了聲,還有什么比親眼看著自己活下來更為震撼。
“先別激動得太早,畢竟你的肉身以毀,所以你只能先以這種形態(tài)存在,等日后我會為你找一合適的附身之物。”
燭九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燭金的頭上。
合適的肉身哪能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但燭金很快就平復心中的失落,是他太過于貪心,起碼他現(xiàn)在算是活過來了。
看清楚燭金一連串的反應后,燭九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通,心境堅定看來她的族人們將后代都培養(yǎng)的很好。
等燭九將洞穴內(nèi)的東西都收進虛無空間時,就看向了以為被遺忘的槐三木。
槐三木身體一顫,連忙跑到燭九跟前雙眼散發(fā)著光芒,
“大人,老祖宗我能跟著你混嗎?”
“誰是你老祖宗,你個槐樹精?!?p> 燭金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從燭九腰間的玉佩中響起。
燭九望著槐三木,她能看到這槐樹精身上沒有沾惹任何業(yè)報,
況且她剛?cè)胧缹τ诂F(xiàn)在這俗世并不了解需要一個引路人,便答應了槐三木的要求。
槐三木憨憨一笑,對著燭九說:
“大人,您看能不能先將我那本體的法術(shù)撤了,我將本體帶上我們再出發(fā)?!?p> 燭九點了點頭一瞬息便來到了之前救夏云然的那棵樹旁。
一抬手將之前所下的術(shù)法收回。
之前她原以為是槐三木搞的鬼才讓夏云然掛在樹枝上,現(xiàn)在想來是冤枉槐三木了。
原本站在燭九身旁的槐三木,變成一片槐樹葉融入槐樹中。
當融入后整棵槐樹抖了一抖,連忙揮舞著樹枝道謝。
天色漸漸變暗,夜幕逐漸升起。
“你死后為何這日夜還會更替?!?p> 燭九問著玉佩中的燭金。
“祖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死后這日夜本該是停止交替的,但現(xiàn)在像是有什么東西支撐著那日月輪轉(zhuǎn)?!?p> 燭九聽完后陷入了沉思,她也從未見過能與燭九陰的力量不相上下的東西。
一獸一樹一魂便在詭異的氛圍中離開了這片山林。
“啊?。?!”
一陣尖叫聲劃破夜空,只見一個拿著手電筒的工作人員,看著那偌大的樹坑嚇得坐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一陣陣警笛聲由遠及近。
警察與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圍在那個樹坑前,說著什么。
連夜被叫來的景區(qū)負責人欲哭無淚,
“他剛花重金為這棵老槐樹做了千年古樹的廣告想招攬游客,誰知......?!?p>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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