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的邊緣
小時候看見神經(jīng)病發(fā)瘋的樣子不能夠理解,長大以后,我在上海帶女兒的時候,婆媳關(guān)系不和,老公又是一個媽寶男,蠢得要死,啥都聽他媽的,不管對錯,月子里,他又出軌,很多事情,把我壓抑到了極點,很多時候,我抱著孩子站在樓上或者橋上,都有一股沖動想要跳下去,拼著最后一絲絲理智,把自己拽回這個現(xiàn)實世界,我努力的去感受孩子稚嫩生命能夠帶來的快樂和喜悅,去努力感受生活中僅有的一點美好,那種無處訴說的痛苦,極度的折磨著我,已經(jīng)到了快要走火入魔的境地,無時無刻,不得不承受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那種思想上不能夠控制自己,無時無刻被心魔折磨著,將要瘋掉的感覺非??膳?。那種差一點點就崩潰,差一點點就沒有了理智,經(jīng)過那段最苦難的心理折磨,才逐漸讓心理變得強大。
很多次我從曹安路八號橋經(jīng)過,都看見一個五十歲的瘋女人,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在大街上破口大罵,又蹦又跳,想來,她的瘋,也一定承受過一種難以超越的折磨和痛苦,也許是我悟性好那么一丟丟,雖然很多次,甚至有過在老公和婆婆沉睡的時候,想揮刀砍死他們的執(zhí)念,但是我終究還是學(xué)著放下,也放過自己,這世界上,公平只是相對的,不公平是絕對的,你不可能要求別人都能跟你一樣善良,一樣窩囊,一樣有覺悟。
委屈,還有仇恨,是可以毀滅一個人靈魂的東西,即使到了后來,很多年,提起婆婆那個人,甚至還是讓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我卻從不愿意向別人一件件一樁樁去講述過去她的所作所為,因為那是一件太累心浪費口舌,浪費感情的事情。
我回到家里之后,一開始,婆婆死活不幫忙帶孩子,她在外面游手好閑幾年以后,又回去給老二家看孩子,我在家種地的時候,她說,一個人在家伺候這六畝地好樣的,根本不應(yīng)該讓人回家里幫忙。后來我就不種地了,丟給她種,玉米地里連著下雨,地讓水淹的時候,她讓公公回來排水,每次農(nóng)忙,即使后來收割機那么方便,她還要公公回來幫忙,于是我就直接說在她臉上:“不是說一個人種六畝地好樣的,不需要人來幫忙的嗎?”
甚至每次路過她家門口,看見她的房子,都厭惡的不行,只要想到她這個人,就瞬間被仇恨淹沒,但是我知道,這些事情,必須要放的下。可以不原諒,但是一定得放下。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按照我們的意愿描繪,沒有那么多真善美,很多人的是從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利益看待問題,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公允公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