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的大廚請病假,換了一個零時工來給我們做飯,這人也是一個妙人。
為了迎合廣告公司的形象,總是嘗試各種奇怪的菜譜,但還別說,有時候,還真能搗鼓出來點什么。
我說的不是飯菜,而是給我們靈感。講真的,他做的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難吃......
就拿“西施舌”來說,好好的一個貝殼,吃就好了,非要全部掏出來擺成舌頭的形狀,在上面裹紅色的醬撒細小的蒜,告訴我們這是西施的舌頭,白色的是味蕾......
再比如,孔府名菜,八仙過海鬧羅漢,看著大廚都是查閱了許多資料尋找的名家菜譜,但這材料的選取以及制作上面,實在是捉摸不透。
八仙過海鬧羅漢本來的材料是:魚翅、海參、鮑魚、魚骨、魚肚、蝦、雞、蘆筍、火腿等十幾種原料為主,以雞作為“羅漢”,其中八種主料為“八仙”,故名為八仙過海鬧羅漢。
他就不一樣了,是這樣想的,廣告公司的人怎么能吃得起魚翅鮑魚呢?
廣告公司的人怎么能只吃蝦魚雞筍呢?
他將牛蛙作為了“羅漢”,蛇肉、藕片、豬肚、粉絲、海蝸牛、毛肚、海白菜、蠶蛹當成了八仙,一頓亂炒。
這腦洞,我們都不得不佩服,集體坐在餐桌前啪啪鼓掌。
再來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湯,為了追求明太祖的口感,來刺激我們的靈感,他特意在前一天菜市場即將關門的時候,去撿那些沒人買的白菜豆腐回來,買了菠菜以及前一天剩下的飯做了鍋巴......
當天一群人就看著它帶著口罩,告訴我們,這一道媲美臭豆腐的菜肴,聞著臭,吃著香,勸退了一眾人......
一票人在那個時候又是拉肚子又是找借口的,思維也活躍了,是減肥也不用刻意了。
看得出來,他很努力的在迎合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心理,但我們其實,真的只是想好好吃個飯而已……
在他臨時期即將結束前,他依然在研究古代民間的美食故事,比如安徽的“小嬌面筋”。
這道菜是唯一這些日子里最正常且味道還不錯的菜。
但它的獨特之處,在于它的故事來自在制作踩面時,一般由婦女赤足踩制,也就是說,要光腳踩面......
它的原名是“小腳面筋”但為了更加尊重女性,才改了諧音。
看著大廚一臉期待,兩腿都發(fā)軟站不住的樣子,就算我們心里有些奇怪,但也不得不吃下去了……
畢竟人家真的拿腳踩了一晚上啊……
........
百里鎮(zhèn)
一只雪雕在空中盤旋了一上午,你說這鎮(zhèn)里又養(yǎng)鳥又養(yǎng)雞的,鎮(zhèn)子里的人心都提了上去。
百里鎮(zhèn)很多年沒有野生動物來光顧,上一次,一群黃鼠狼來鎮(zhèn)里搗亂,雞鴨鵝被偷的偷,咬死的咬死,可是害慘了一群人。
這不警戒,也說不過去呀。
雪雕在出來之前,是聞過百兩金味道的,所以一直就在不畏深鋪子的院上空一直轉,宋沽和西澳昏昏就趴在大堂門上使勁看,商量著這是我們的罪了哪位鳥大仙被他請了小弟來盯梢?
“宋沽,你說會不會是百老板給咱送信的?”
“有可能,但它不下來,我們怎么辦?”
“是哦,雕這玩意兒野的很,不是主人在就亂來,萬一出去了,被傷到了,或者咬死百老板過年那會兒喂的鴨子,這可不好辦”
“要不我們吹哨叫護衛(wèi)隊和陽音來?”西澳昏昏提議
“那不行,萬一傷到了鎮(zhèn)長,你來管鎮(zhèn)子?”
“呦呦呦.....我可不覺得你是為了鎮(zhèn)子.....”
宋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西澳昏昏一眼,西澳昏昏沒皮沒臉也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接著,西澳昏昏就被宋沽一腳踹了出去。
雪雕的眼力都很好,發(fā)現(xiàn)有沾染百兩金味道的人,立馬出來一個俯沖就朝他飛去,嚇的西澳昏昏奪門而出。
被追著在街上跑了幾個來回,最后人家雪雕玩累了,停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不動了。
站的筆直,仿佛鄙視地看著一直在門口不敢進來,東張西望的西澳昏昏。
宋沽這時候也看到了雪雕腳上綁著的信件,出門走過去,見雪雕也沒有任何攻擊的反應,所以宋沽大著膽子拿走了信件。
果然里面是百兩金的信件。
里面寫了他們一行人與小仙童匯合,一起去了尤他,幫助孤寡老人的事情,需要他們?nèi)フ医贂陨u信息。
給冰川酒造勢。
“宋沽,里面寫了什么?!”門外的西澳昏昏大喊著問
“哦,沒什么,就是來生意了”
“什么生意,你不說詳細一點!”
“你自己過來看”
“害,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魅力,這只雪雕老追著我跑,我這不是.....怕么.....”
宋沽搖搖頭,繼續(xù)細看百兩金的信。
他們一行人為冰川酒設計了一個酒瓶,為其織起了毛線帽,體現(xiàn)尤他的北國特色,順便還給宋沽形容了一下酒的味道,看起來十分的悠閑自由,宋沽心里也在贊嘆著,不愧是姐。
他進屋寫了一封回信,讓包在他們身上,多注意安全,帶著幾個月大伙所有對百兩金的擔憂與思念,化為幾句保重綁在了雪雕的腿上。
雪雕長嘯一聲,展開翅膀拍了幾下,飛身在寧少爺最近開發(fā)的養(yǎng)魚的池塘里抓了一只看起來死貴的魚,一把抓起來就飛走了。
“嘖嘖嘖,完嘍,一會兒寧少爺來視察工作,看見他的魚少了一只,可真要念叨好幾天了……”
西澳昏昏這時候才敢走到院里,邊說邊拿起桌上的信看了起來。
“你看得懂嗎?”宋沽問
“嗯……”
“什么什么冰川.......在尤他.........這是個啥地方?.......什么什么百曉生...........呃......老人怎么怎么?”
“........”宋沽無奈嘆了口氣
“怎么了!我一個小混混,需要去認識那么多字么?”
“看來,想讓你作為未來店長,將單子擔在你身上,我們還需要請個先生,對你進行魔鬼式訓練了”
在門口趕來,從西澳昏昏開始念信起就憋著笑的陽音這時候開了口。
“不要啊……”
“不要什么呢……百兩金那邊來生意了,我們這邊,也來了”
“哦?說來聽聽吧.....”宋沽說完招呼兩人進了門。
宋沽從看到信的那一刻,就產(chǎn)生了去與百兩金匯合的想法,但看著剛有起色的不畏深,心里再次糾結起來。
欸......到底是跟隨老板尋找探尋保持跟著她時候的初心,還是留下來,守護像家人一樣的店員呢?
這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