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冰支支吾吾不敢多說什么,他怕自己多嘴給紀如風(fēng)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樣,紀如風(fēng)才第一個找上他,她也明白和了解韓若冰這個人,一定會守口如瓶。
雖然平時韓若冰看著不靠譜的樣子,實際,他還挺能抗事,不會輕易將紀如風(fēng)的事透入半句進別人的耳朵里。
韓森和上官離落自然也是十分了解自己兒子,如若沒有紀如風(fēng)的授意,韓若冰也不會平白無故說謊。
韓森沒有再為難韓若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耐煩的揮一揮手,“下去吧下去!”
韓若冰傻眼,睜大眼睛,指著自己,“父親,你怎么不問問我有什么事啊?”
韓森嫌棄的朝他看一眼,“你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嗎?問什么?問你啥時候能娶個媳婦好給我們韓家傳宗接代?問你每個月拿那點點奉銀還救濟街上要飯的,人家要飯的月銀都比你高!人家文松英跟你齊名那是委屈了自己,你別嘚瑟,該干嘛干嘛去。”
韓若冰皺巴巴著整張臉,看著自己的父親。“韓大太醫(yī),您也太小看您兒子了吧?”
“我那是真本事,才跟姓文的排一起,再說,大街上那些乞丐多可憐啊,給點錢給他們,就當(dāng)是積善行德,不礙事,咱家有錢,誰人爹和娘你月銀高呢!”
“你什么時候能給我這把老骨頭帶回來一個兒媳婦?”韓森背著手趕他,“我那真是謝天謝地,謝菩薩!你趕緊走,看見你我血氣都高?!?p> 韓若冰摸摸鼻子,心虛,“這個事不能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我走了??!”
說完,韓若冰拍拍屁股趕緊跑人。
上官離落走到韓森的跟前,白他一眼,“不是讓你跟若冰好好說的嘛?這怎么沒說上三句話就吵起來了?”
“你呀你,他都這么大了,自己有主見,不用你瞎操心,想要兒媳婦,我倒是替他物色了一個不錯的姑娘,你那念念叨叨的功夫,對若冰沒用?!?p> 韓森狠狠嘆了一口氣!
聽完上官離落說的話,問她,“你上哪兒去物色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離落神神秘秘一笑!
她說:“若冰很有可能是心里有人了,你這當(dāng)?shù)亩紱]看不出來?”
“他每次打著要去文家找文松英專研醫(yī)術(shù)的時候,都偷偷提前找廚娘做好點心,帶著東西去的呢!”
“肯定是有情況了!文家有個女兒,是文松英的妹妹,姑娘是個不錯的姑娘,就是性子烈了些,許是日子過得寬裕,文大人和她母親沒給她太多拘束,才這般。”
韓森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胡子,終于笑出了聲。有情況就好,總比整天跟文松英那廝混在一起強。
民間都有人傳聞他兒子好男風(fēng),可把韓森氣的恨不得抽韓若冰幾個大耳刮子。
?......
紀如風(fēng)搬離慕容府的消息傳到霧靄山邊境,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事。
慕容老爺子慕容傲拿到信封后,一邊摸著自己的胡子一邊看紀如風(fēng)寫給他的信。
這封信……
有些奇怪。
不像是平時紀如風(fēng)的字跡,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像。
只是這筆鋒遒勁有力,字體娟秀狂亂。都說見字如見人,倘若僅憑這封信,慕容傲都以為這封信出自一個狂傲不羈的男人之手。
再看到落筆之處,的確是紀如風(fēng)的章。
慕容傲微微一嘆,回了一句:珍重!
千言萬語匯于這二字里,他遠在邊境,不能幫她什么,過度牽掛也無用。只盼望如風(fēng)自己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做錯,說錯,將自己深陷險境。
宸王府,書房
收到慕容傲的回信,僅僅是看見兩個字,就觸動了紀如風(fēng)心底柔軟的地方。這些年倘若沒有慕容傲的庇護,她恐怕很難活到現(xiàn)在。
將信焚燒干凈,微弱的火光倒映在她精致的五官上。
余留下半張臉埋在陰暗處,神色詭嗟莫辯。
她不喜歡火。
因為只要一看見它。就能想起燕山的一切,想起熊熊的大火張開血盆大口將圣女宮包圍的水泄不露,將她和母親的一切痕跡都化為灰燼。
正當(dāng)紀如風(fēng)陷入沉思的時候,‘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宸王——”疾風(fēng)在門外喊道。
紀如風(fēng)回過神來,“進來!”
疾風(fēng)跪下后又站起來說話:“宸王,人找到了?!?p> 紀如風(fēng)拔高聲量:“找到了?”聲音里透著一絲絲的期許。
疾風(fēng)微微頷首:“京城里新招進來的一批侍衛(wèi)里找到的,現(xiàn)下人已經(jīng)被屬下帶過來了?!?p> 賀蓮之現(xiàn)在就在門外?
紀如風(fēng)記憶一向很好。前世,她偶然聽見有人說御前左前鋒參領(lǐng)賀情出身卑微,無父無母,孑身一人……
他十五歲參軍,從一個守城的侍衛(wèi)一路爬到如今地位,心思縝密,為人乖張狠厲,性子捉摸不透,再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說的。
大約是那些看不慣賀蓮之的人說的。他得罪的人就跟想置于紀如風(fēng)死地的人一樣多。
甚至有不少人幸災(zāi)樂禍想看賀蓮之大禍臨頭,身敗名裂的時候,偏偏他還越過越好,越過越強。
直接坐上了軍機處統(tǒng)帥的位置,成為這紀國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
“讓他進來!”紀如風(fēng)心中忐忑。
她對賀蓮之是愧疚是感激的。
前世賀蓮之會救她,連紀如風(fēng)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們見面不超過一雙手的次數(shù),賀蓮之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到底圖她什么?
音落,疾風(fēng)退后一步,走出隔間,不多時,身后跟進來一個少年。
這是......
算一算,她竟然大上賀蓮之七歲。
紀國十二年,賀蓮之只有十五歲。
在這個年紀里,眼前的這個少年的確是他。
僅僅是隔著帷幕,紀如風(fēng)都能感覺到他渾身透著一股涼氣。
一眼看去,他眼里的神色一點不像他這個年紀才有的深沉和冷漠。
隔間后,疾風(fēng)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輕聲呵斥:“放肆!見到宸王,還不快跪下!”
聞言,賀蓮之抬頭,透過帷幔,四目相對。紀如風(fēng)從他眼里看出了一絲想法——憑什么跪她!
他眼眸深邃如墨,如浩瀚星空。
將心思隱匿其中,渾身透著一股淡淡地疏離和冷漠,讓人無法輕易靠近。
“不必跪!疾風(fēng)你先退下?!奔o如風(fēng)淡淡道。
大貢
?!H您訂購的小奶狗到貨,請紀美人注意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