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忘卿沉思了一會兒,讓綠枝叫來了小二,“煩請你幫我問問剛才買下那些奴隸的人,可愿轉讓那名……”
魏忘卿頓了頓,“那個贈品,價錢好商量?!?p> 小二應聲。
魏忘卿想了想,復又說:“等等,告訴那買家,我是六皇女魏忘卿?!?p> 小二一驚,連忙俯首稱是。
南想月:“殿下,您要那個奴隸做什么,他那個樣子……怕是不詳?!?p> 南想容也在一旁露出不解好奇的神色。
“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畢竟我自己也是個不詳之人,我倒想看看,若我倆湊到一塊兒,是誰克著誰了?”魏忘卿開玩笑道。
南想月暗道,自己怕是說錯話了。
“那等卑賤之人豈可同殿下相比,殿下是……”南想月忙補救。
“不必說了。”倒不是生氣,只是觀點終是不同,她們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早已習慣了這種制度,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倒是自己,還是沒能適應。我是尊貴的皇女,我高貴,她們都是賤民、奴隸而已,賤民,去他妹的賤民。
也罷,她們愛怎么想怎么想,我想怎么做怎么做。我又沒想挑戰(zhàn)整個制度,只是對身邊的人用自己的態(tài)度對待就好,隨心而已。
魏忘卿不再糾結,卻發(fā)現屋內的氣氛有些僵硬。
魏忘卿摸了摸鼻子,這不會是我造成的吧。
正好臺上已經開始拍賣一把匕首了,魏忘卿為調節(jié)自己帶來的尷尬氣氛,張口說道:“哎?這把匕首好像不錯哈!”
說話的是南想容:“殿下想要?”
魏忘卿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會用,就是瞧著好看而已。”
“殿下好眼光,我和兄長此次就是為了這把匕首來的。”南想月說道。
“那快拍啊,一會兒讓別人買走了?!蔽和涿Φ馈?p> 南想月頷首,“嗯?!?p> “一萬五千兩。”
無人再加價。匕首拍下了。
不久,小二托著匕首進來,“客官,您的匕首?!?p> 南想月接下。
小二轉頭又對魏忘卿說道:“客官,剛才那位買家的意思是拍賣會結束后和您面談。”
“好?!?p> 小二轉身退下。
南想月拿起匕首比劃了兩下就交給了南想容,“給,哥哥,試試你的新匕首怎么樣?!?p> 魏忘卿詫異的朝南想容問道:“你的?”
“嗯?!蹦舷肴菽悬c羞澀。
“沒想到你還會武?。俊?p> “嗯,和家母學的?!彼龝粫X得男子習武有違夫道啊!
“哦哦?!蔽和鋵P目雌鹋馁u,不再多問。
南想容有些失落,她為什么不多問了,不會真的這么覺得吧。但想想她似乎挺喜歡將士的,那對習武應該也不反感??赡切┤硕际桥影?!
南想容糾結來糾結去,連對匕首的喜歡都淡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干嘛對六皇女的想法這么看重,想來想去,覺得大概是不想讓她看輕自己吧!
另一頭正在拍賣的確是一尊佛像,只是似乎沒有人拍。
“安世女,這是怎么回事?這件拍品有什么問題嗎?”魏忘卿疑惑道。
南想月回:“看來殿下對京中諸事還不算了解啊!那我就給您說說。這是因為早有傳言說丞相府的五小姐楊玉蓉要拍下這尊佛像為丞相賀壽呢!這丞相府的五小姐倒也算傳奇。她本是丞相府庶女,一直平平無奇,可半年前聽說她意外落水,醒來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著書傳詩,豐富得很,很多文人都對楊五小姐推崇至甚,說是詩神轉世??!”
魏忘卿一聽,這套路好像有些熟悉。
魏忘卿摸摸下巴:唔,我好像知道這拍賣行背后的人是誰了!
這時,一行人剛趕到包房,立刻出價拿下了這尊佛像,想必就是那位楊五小姐了。
包間內。
一人躬身道:“主子,梅號房的六皇女曾問起您?!?p> “六皇女?”女人挑眉。
“是?!?p> “還是和往常一樣,不見?!爆F在還不到暴露身份的時候。
魏忘卿可沒有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的想法,畢竟看那位的高調作風就知道了,恐怕并不好相與,魏忘卿也并不想把老底透露給別人。
最后一樣拍品也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回生丹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將人給救回來。
誰不惜命呢?達官顯貴尤甚。
是以,最后這樣壓軸貨定是要搶破頭了。
魏忘卿對此并不感興趣,只是等著結束后和那位買家會面。
只是對面那兩人看起來也對這丹藥不置可否,“你們怎么不拍這個?”
南想月想了想回道:“這東西也就在這些官員中大受追捧了,你覺得皇室會少了丹藥嗎?”
也是,魏忘卿點點頭,所以看來安王府也是不缺的。
最后魏忘卿也沒注意丹藥是被誰拍走了。
南家兄妹知道她與人有約,就率先離開了。
而這邊魏忘卿正想讓綠枝去問問對方在哪間屋子,就見四皇女拿著一把折扇,額……油光滿面地走了過來。
“四皇姐?你怎么也在這?”魏忘卿扶額道。
“六皇妹這是不想看見姐姐?”魏傾曄似是不滿道。
“怎么會?有點詫異而已,沒想到這小小的拍賣會來的人還真不少?!?p> “皇妹這話可說錯了,這拍賣會可不小??!而且妹妹不也在這看中了一個美人兒嗎?”四皇女調笑道,還給了一個我懂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