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久違的人
葉老太太晃了晃,拿著掃帚就沖葉長宗開始揍:“好你個白眼兒狼,老娘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居然為個賤貨敢不要老娘,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呂氏見葉長宗一直護著自己又是傷心又是感動,哭著上去抱著葉老太太:“娘,別打了,嗚嗚,你要怪就怪我吧!”
葉老太太氣極一甩,呂氏順著她的力道就倒在了地上,身上臟兮兮的看著好不可憐。
這呂氏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兒,要不然當年葉長宗也不會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本來呂氏是不得葉老太太喜歡的,但架不住前面還頂了個更不得寵的苗氏,又加上她說話好聽,葉老太太聽她說話感覺很受追捧,所以一直沒找她麻煩。
如今頂缸的走了,她就被漏了出來,之前也就是小打小鬧,這次算是被葉老太太逮住了把柄,所以才會被狠狠打了這一頓。
以往呂氏被罵也是對著葉長宗哭訴委屈,導致葉長宗現(xiàn)在對葉老太太討厭的很。
他一看葉老太太又要去打呂氏就想上前拉,誰知呂氏面上看似委屈,實則眼神一片狠意,看準葉老太太沖過來要打她,她不經(jīng)意的神腳一檔,葉老太太一個沒站穩(wěn)哐鐺一聲倒地,直接就沒了意識。
呂氏看著溢出來的血哇哇大叫:“啊,快來人啊,娘出事了?!?p> 早就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何氏嚇了一跳,葉長功好歹還有些良心,連忙跑出去叫大夫。
等楊生義來的時候老宅兵荒馬亂的,看著倒在葉長宗懷里的葉老太太滿臉是血嚇了一跳,也不等人招呼就上前檢查把脈。
楊生義臉色古怪,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禍害遺千年,這么大個口子居然沒傷到要害,只是個昏迷失血過多罷了。
他寫了藥方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暈過去了,如今給她止了血,只要好好養(yǎng)著,一個月就能痊愈,這藥方拿著,一會來我家拿藥,去鎮(zhèn)上拿藥也可以,出診費三十文,藥一副二十文,先拿五副吧,吃完再抓也不遲?!?p> 呂氏從葉老太太身上掏鑰匙有經(jīng)驗,所以也不多說,在葉老頭吃人的目光下拿了葉老太太的鑰匙就進了老兩口的房間,數(shù)了一串零三十文給楊生義,又指揮著葉長宗和他一起去拿藥,和二房兩口子一起吧葉老太太架在床上就不管了。
等葉老太太悠悠轉(zhuǎn)醒摸了摸頭上的傷,嗷一聲就叫了起來,正想下去報仇,結(jié)果頭一懵又躺在床上,就不敢動靜太大。
不提老宅這邊,學堂那邊的地基已經(jīng)挖好,葉云的要求比較高,所以進展不快,全都是去燒窯的地方定的青磚大瓦,光是運這些東西十幾輛牛車都花了兩天時間,葉云又付了定金讓他們加緊趕制,私塾修好他們的房子也要開始修建,所以用量比較多。
私塾這邊開始修房的時候劉和溫帶來兩個好消息,知府大人已經(jīng)收了他的禮,答應(yīng)為他進言,不出意外的話事情是辦成了,第二個就是那個名叫李修的舉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葉云高興不已,總算沒白干這么多事。
和兩個消息一起來的還有被割了舌頭奄奄一息的葉長祖。
葉云看著久違的葉長祖,揮手讓來送信的人給老宅送回去。
劉和溫在信里寫著見葉長祖的經(jīng)過,原來他那天去見于通判,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葉長祖鬼鬼祟祟的在知府門前轉(zhuǎn)悠,他就派人去把葉長祖引誘到角落里敲暈帶回縣衙。
葉長祖一醒來見是牢房有些懵逼,等了好久劉和溫才抽出空來審問他,看著滿屋子的刑具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劉和溫一問他就全抖摟出來,得知他想去府城告密要挾葉云時劉和溫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人是多不怕死,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葉云,也不多說,打了幾棍子割了他的舌頭就送給葉云當禮物。
要說他現(xiàn)在怎么這么維護葉云,還要從葉云送他的藤蔓開始。
縣丞在得知縣令跑了以后也開始動作,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但縣衙的衙役目前都聽劉和溫一個人的,所以一狠心就找了幾個亡命之徒來刺殺,大晚上的被人闖入房間的劉和溫一無所知。
等幾個咚咚悶響聲響起,劉和溫從美夢中驚醒,一見地上三個和縣令一樣的干尸還有什么不明白,那截喝了三個人血的藤蔓漲得肥嘟嘟的,綠色的表皮里都能看見暗紅色的血液,本只有巴掌大小的它直接長到一人高,它親昵的蹭了蹭劉和溫的手指便又屹立在窗前。
縣里就那么大點的地方,沒幾天劉和溫就查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來縣丞下鄉(xiāng)視察得時候直接摔斷了腿,再也蹦噠不起來。
劉和溫越是喂藤蔓自己的血就越和它心意相通,知道葉云這里有它需要的東西就在信里厚臉皮的開始討要,葉云見他在信里的無賴樣就拿一個小荷包裝了三顆低階的晶核給了送信的衙役。
劉和溫拿到東西,看著手里的三個蠶豆大小亮晶晶的石頭有些好奇,他身旁的藤蔓早已迫不及待,繞著他的手掌撒嬌,好幾次想搶又縮了回去。
劉和溫對它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溫柔的撫摸著它的枝桿把晶核給它,藤蔓急切的卷著晶核送到根莖的地方,劉和溫驚訝的看著它根莖處張開一張大口就把晶核給吞了下去。
……
這邊老宅的人看到被抬回來的葉長祖給驚呆了,剛?cè)ミ^沒兩天的楊生義又一次被老宅給請了去。
熟練的看葉長祖的傷,在檢查嘴的時候頓了頓,開了外傷藥,又開了一些內(nèi)傷的,看著站一邊的葉老頭說:“這背上的傷倒是好治,可這嘴……”說著搖了搖頭,收了兩百文的藥錢就回去配藥。
葉老頭等他走后掰開葉長祖的嘴,看著里面空蕩蕩的面如死灰,葉長祖走的時候和他說過計劃,葉老頭滿心期待在家等他的消息,卻等回來被割了舌頭的人,拿她家東西的砍手,說她家是非的是不是割舌?(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這背后的主使一想就知道是誰,葉老頭習慣性的撫摸著斷指的地方,想去尋仇都沒有勇氣,早知今日,當初就應(yīng)該直接弄死他,心里再意難平如今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