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藥心一時(shí)間覺得處境很尷尬,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
這下不用林一說,林藥心也明白了。
林一的慌亂,是因?yàn)樗?,也是因?yàn)椋貋砹恕?p> “是藥心吧?”凰清歌看向林藥心,笑了笑。
“嗯!”林藥心呆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你回來了?”白子夜開口問道。
聽見白子夜話里的欣喜,林藥心突然覺得自己多余,在這里,反而像是打擾了他們的重聚。
“王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林藥心說完就走了。
也沒等白子夜說什么,她就像逃一樣的離開了這里。
凰清歌看向林藥心離開的身影,那眼神……意味深長!
“這一年,你去哪了?”
“三殿下……清兒去哪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好,我讓人替你收拾房間,以后……也別走了!”
“好……只是,這清歌,三殿下還是不要再喚了!以免我牽連攝政王府!”
“你眉目之上的傷……是誰傷了你?”白子夜問道,已有了將那人撕碎的念頭。
“三殿下,凰府嫡女是已死之人!怎么能夠還頂著那張盛世容顏行走世間……”
“清歌……”白子夜隱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看向凰清歌眉目之上的疤痕,也有些無奈,可是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能護(hù)著她,彌補(bǔ)那些錯誤,他就已經(jīng)可以心安了。
林一在林藥心走后,也退了出來。
白子夜與凰清歌聊了很久,后來,白子夜給了凰清歌一個(gè)一年前就有過的名字。
夜夢顏……
王府平日里嚴(yán)肅的氣氛,又多了些壓抑,讓白子夜有些應(yīng)接不暇,曾幾何時(shí),他的理智懷疑過夜夢顏來攝政王府的目的,可是他不敢再懷疑了,難道,他還要親手將她再送上刑場嗎?
夜晚降臨之時(shí),白子夜才看向林藥心那盞還亮著燈的房間。
他猶豫很久,才向林藥心的房間走去。
“藥心……”白子夜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王爺?”林藥心淡淡道“凰姐姐她剛回來,你先去陪著她吧!”
“藥心……在外人面前,你不可以提及凰清歌這個(gè)名字!”
“為什么?”
“因?yàn)榛烁牡张饲甯?,早在一年前,就已?jīng)死了!”
“什么!”林藥心驚道,有些不可置信。
“你愿意聽我說嗎?”白子夜看向林藥心,眼神里,滿是真誠。
“你今日來,不就是為了說此事嗎?”
白子夜笑了笑,說道。
“一年前,我?guī)M(jìn)了宮,我們,去面見了當(dāng)時(shí)的太子……”
“皇上?”
“不……那時(shí)的太子,并不是白亦柘,而是我與白亦柘的皇兄白陸遠(yuǎn)!”
“可是,我與太子交談之時(shí),他卻突然吐血,身中劇毒,醫(yī)官也無力回天,他,便死了……”
“后來,大理寺在她的身上,搜到了斷腸丹,與太子所中之毒,是一樣的!”
“所以,她被賜死了?”
“對,謀害皇室子孫的罪名,本是滿門抄斬,可是,凰家畢竟三代忠臣,又與凰清歌在那時(shí)了斷了關(guān)系,但即便如此,凰相,也依然被撼動,退位了!”
“我知道,那毒,并不是清歌所為!而父皇,他也知道另有其人,但那時(shí)的情形,又真的無法洗脫清歌的罪名!太子的生母,是郡陽王的愛女,自然不會容忍這件事的發(fā)生,所以,沒有辦法,饒了凰府,已經(jīng)是天大的退步,就這樣,清歌被送上了刑場,而我,是監(jiān)斬之人……”
“皇室之人,最為無情……”
林藥心看著白子夜,眼里有些動容,這件事,若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想必自己的父皇,也不會心軟吧,有了共同之處,林藥心便也替凰清歌惋惜。
“所以,先皇也知道凰清歌是無辜之人……于是讓你監(jiān)斬,偷梁換柱?”
林藥心也聰明,想到了其中原委。
“對,父皇還曾下過密旨于我,讓我去徹查清歌一事!務(wù)必給他一個(gè)結(jié)果,只是……”
“還未等我查清,清歌她便醒了過來,逃離了我的掌控,我,就再也沒有尋見過她,這一尋,就是一年?!?p> “這一年里,父皇駕崩了,臨終前我也未曾見過他最后一面,取代凰相地位的花自宸傳了父皇遺旨,立白亦柘為帝,白亦柘那時(shí)還尚且年幼,遺詔中,便讓我位承攝政之位,輔佐白亦柘!只是這遺旨,歷經(jīng)了月余,又從太后手中拿了出來。”
“這圣旨,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后我查到的線索,指向太后!”
“可她是皇上生母,將遺旨藏匿月余,讓白亦柘皇位不實(shí),對她又有什么好處?”
“所以說,我至今還未查出緣由!”
“藥心,我會安置好夢顏的!”
“嗯……”林藥心也未反駁,見林藥心也沒有置氣,白子夜的嘴角,便有了些笑意。
而另一邊,溫婉與白亦柘兩人,也在九風(fēng)林,停留了幾日,這十日,白亦柘帶著她不是賞花聽曲,就是逛市集,從山間清泉的無憂谷,再到熱鬧繁華的幽州,溫婉玩的不亦樂乎,可是景色再好,溫婉也自然有想回府的那一刻。
溫婉向五林亭走去,看著在亭子里的白亦柘,白亦柘此刻,在五竹亭里悠閑的喝著茶,外面,開始溫柔的飄起了小雪,那番意境,很是唯美!
白亦柘長得俊逸,尤其與生俱來的那股王者之氣,更讓他鳳華無限,此刻,即使就只坐在那里,也有種帝王的威嚴(yán),不容侵犯!
溫婉走了過去,見鳳華與衛(wèi)封兩人候在白亦柘的身側(cè),這一男一女,也顯的白亦柘與溫婉是一對似的。
“還想去哪?”白亦柘開口道,充滿笑意的眼神,看著溫婉。
“我想回?cái)z政王府!”溫婉開口道。
聽到那個(gè)地方,白亦柘的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世間女人都想要的東西,她溫婉,怎么什么都不想要?
帝王的寵愛她明明唾手可得卻不靠近,這游玩于山川美景的生活,她也不要,她究竟想要什么,權(quán)利與自由,難道都入不了她的眼?
“你們退下……”
白亦柘危險(xiǎn)的開口道,話一開口,衛(wèi)封與鳳華兩人,便也一躍而起,消失在那林間之中了。
溫婉看著此刻只有她與白亦柘兩人,有些慌亂。
“我可以建造一座與攝政王府無異的府邸,甚至比那更好,你等些時(shí)日,我們便去,好嗎?”白亦柘開口道,他不信,溫婉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皇上……”溫婉向后退了退“溫婉只是一個(gè)婢女……真正的主子是郡安公主!我必須回到公主的身邊?!?p> “公主?”白亦柘笑了笑“若不是白子夜至今還護(hù)著她,恐怕,她連個(gè)人也做不了了吧?”
“皇上……”溫婉的臉色開始變得擔(dān)憂,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想到白子夜那幾日日夜安排人手保護(hù)林藥心,那時(shí)就感覺有事,現(xiàn)在,那股不安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
林藥心有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