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從咖啡館離開,直接前往了學(xué)校北門不遠處的一個清吧,因為畢業(yè)季的緣故,里面人爆滿,幸虧清吧的老板是蘇洛上一級的法學(xué)院學(xué)長,這才給他們留了最里面的那張大桌子。
不一會兒,李敏、黎川他們幾個還在本校讀研的人都來了,還有蘇洛的三個室友。
和酒水零食一起的,是各種游戲道具,什么狼人殺、Uknow、三國殺、真心話和大冒險牌、懲罰轉(zhuǎn)盤,應(yīng)有盡有。
不得不說,明明都知道真心話和大冒險很無聊,可多數(shù)人還是會用它作為游戲輸了的懲罰,或是說出自己的故事,或是去進行一場毫無意義僅為娛樂的冒險行動。
覃思月可謂是運氣背到了極致,一開場,連輸了三把,第一把選擇的是真心話牌,抽到的是,“你迄今為止最遺憾的事情”,覃思月選擇了喝酒。第二把選擇了大冒險牌,“給自己通訊里第一個人打電話表白”,第一個是叢嫣,自然也很是好過。第三把,她在真心話牌和大冒險牌中糾結(jié)了會兒,還是抽了一張真心話,“在座的人中有你喜歡的人嗎?僅限愛情”,覃思月怔了怔,拿起酒杯再次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看著她的舉動,蘇洛的幾個室友打趣道,“你這樣喝酒,就你今天的手氣,那還不得喝趴下呀”。
“那你們就拯救拯救我,別再讓我輸了唄”兩大杯啤酒下肚,覃思月的臉微微泛著紅,聲音也有些軟軟的了。
游戲繼續(xù)著,接下來的游戲黑洞成了于陽,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運氣差,又或者只是為了喝酒找借口。
“于陽,你連喝了五杯了”蘇洛伸手攔了攔他舉起的酒杯,“喝這么急,可醉得快啊”。
“沒關(guān)系,我酒量不差”于陽笑了笑,繼續(xù)將杯子的酒盡數(shù)倒入腹中。
就在大家以為接下來所有的懲罰,于陽都要用喝酒代替的時候,在第六次輸了、抽到大冒險牌“和你左手邊第三個人輕吻30秒”的時候,于陽沒再喝酒,而是將眼神投向了左手邊的第三個人——覃思月,這下覃思月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叢嫣和蘇洛搞不清楚他們倆究竟是什么情況,陶然一臉擔憂,李敏他們幾個知情的也是為陶然捏著一把汗,而蘇洛的幾個室友倒是一臉看好戲的期待表情。
覃思月此刻心中無比矛盾,雖說是玩游戲,可對于她來說,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親吻,有悖于她一直受到的禮教還有她自己的原則,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怕在眾人面前泄漏了她對于陽的心思,喝了點酒,她擔心控制不住眼神里情感的流露。
同時,她又有些擔憂,于陽從坐下來,不管有沒有輸游戲,一直在喝酒,沒吃什么東西,再這樣喝下去,怕是會傷胃。
于是,她抬起有些紅暈的臉,輕聲問道,“親臉頰可以嗎?”
覃思月的聲音一出,眾人臉上神情各異,蘇洛率先出聲,“好好好,可以”。
“這不是作弊”蘇洛幾個欲看好戲的室友反駁著,“嗎”字還沒說出口便收到來自蘇洛的眼神殺,乖乖改口道,“行吧,放于陽一馬”。
于陽站起身,從身后書架上扯了本雜志,便在覃思月身旁蹲下,一只手拿著打開的雜志擋在兩人臉前方,另一只手撫上覃思月的脖子,緩緩靠近了覃思月的臉,就在覃思月稍稍側(cè)了側(cè)自己的右臉頰時,于陽卻是直接吻上了她的唇,溫柔無比的觸感從唇上傳來,覃思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羞澀和不知所措直接讓她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霧氣。而于陽則是閉著眼睛,仿佛很是享受的模樣。
同樣震驚的還有看到了全部畫面的叢嫣和蘇洛,兩人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心里都在犯著嘀咕。
伴隨著眾人倒數(shù)計時的結(jié)束,于陽才不舍地離開,而覃思月則是低著頭在雜志下緩了會兒,待心情平復(fù)了,才放下雜志,抬起依舊有些紅暈的臉,“你們先玩兒,我去趟洗手間”。
快步走進洗手間的覃思月,走到洗手臺前,捧起一捧冷水,直接澆在了自己臉上,也顧不上有沒有帶妝了。
而陶然,從咖啡館看到了于陽和覃思月在樹下的互動,便驗證了他從自己生日會那會兒便有的猜想,覃思月心底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于陽。只是看他們兩人的狀態(tài),好像有什么重大誤會似的,那么這么一來,自己也許還有機會。但現(xiàn)在這會兒,看到于陽主動親覃思月,他也有些拿不準了。
叢嫣本想去洗手間看看覃思月,卻被蘇洛拉住了,他從桌下伸出腳踢了踢于陽,用眼神示意著于陽趕緊去看看。
親完覃思月之后,于陽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沖動地吻上了她的唇,本來只打算碰碰她的臉頰的,可是一靠近她的臉,那天下午的記憶便涌了上來,不自覺地想要靠近,想要親吻她的嘴唇。
于陽靠在洗手間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禁要多看兩眼,等覃思月臉上的紅暈終于消退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于陽,覃思月徑直略過他,朝桌子那邊走去。
眼看她就走遠了,于陽一把抓住了覃思月的胳膊,語氣急切地說,“你聽我說”。
覃思月挑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盡是凌厲,“放開”。
“我不放,你聽我說”于陽這下是雙手拉住覃思月了。
“怎么?最近寂寞了,還親上癮了不是”覃思月伸手扒了扒于陽的手,戲謔地說著她能想到的最傷人的話,刺著于陽的心,也是在鞭笞她自己的心。
“覃思月,你真要這么說話嗎?”于陽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一下子吸引了不少過往人的注意。
“我說話一直欠揍,你今天才認識我嗎?”覃思月看著于陽笑著,眼睛依舊迷人,可看起來竟是那樣陌生,說完,掰開于陽的手,朝著桌子走過去。
經(jīng)歷這一幕后,回到游戲桌的覃思月和于陽,無論輸贏,都在埋頭喝酒,直到最后兩人都喝得沒有了意識,各自被攙扶著來到酒店。
躺在叢嫣身邊的覃思月,嘴里一直呢喃著,“于陽,你混蛋,就仗著我喜歡你,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而蘇洛那邊也并沒好多少,于陽抱著馬桶,苦膽汁兒都快吐出來了,“覃思月,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咄咄逼人呢?”“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