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琴女清白
她停住,抬頭望向沈爰,只見沈爰依然是笑意盈盈的一張臉,她不由心中一跳。
沈爰道:“還有嗎,你可以接著講?!?p> 看到面前這人如此,琴女忽然面色憤然,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還請公子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p> 沈爰依舊笑著看她,“我是花家長孫,還請你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p> “冒我身份,奪我親人,公子一點愧疚也無嗎?”琴女一改開始的柔弱。
“我本就是真的,有何可愧疚?!鄙螂柬?。
見此,琴女有一瞬間的動搖,隨后她怒罵道:“卑鄙。”
沈爰嗤笑,“你家主子不卑鄙嗎?竟然想出用這種手段?!?p> 琴女冷笑,“給你活路你不要,既然如此,等上了黃泉可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說著她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軟劍劍不留情,直刺向沈爰咽喉,沈爰躲都沒躲,就坐在原地不動,手中把玩著茶杯,笑看著她。
眼看著琴女這一劍下去就要要了沈爰的命,電光火石之間,一顆石子破墻而入擊向琴女手腕,“咣啷”一聲軟劍落地,琴女捂著手腕大驚失色。
一黑影破門而入,手中寒光一閃就把劍架在了琴女脖子上。
琴女還想掙扎,只聽沈爰道:“別妄圖掙扎了,你覺得還會有人來救你?”
她冷冷道:“呵,天道好輪回,今日你殺了我,說不定明兒就會有人殺了你,你也無需得意?!?p> 沈爰頗有興味的看著這琴女,這人一臉憤然,搞的好像真的是自己冒她身份,奪她親人似的。
“你想多了,我不會殺你?!鄙螂悸朴茡u頭。
“就算你對我嚴刑逼供,我也什么都不會說,若我能得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我還是會來殺你的?!鼻倥異汉莺莸馈?p> 沈爰對她很是好奇,忍不住道:“你這樣子說的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我不記得我和你有仇。”
琴女啐了一口,“你不配和我有仇?!?p> 被罵的沈爰走近了琴女一步,細細打量她一瞬,這女子生得也算標志,中等姿色,但她真的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人。
她道:“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三房和姜樂知派來的人,但我是真的不記得我見過你,既然沒見過,那就談不上什么得罪,我倒是很好奇你來殺我的目的。”
“你不配好奇我?!鼻倥琅f惡狠狠。
“呵”沈爰眸色變冷,奪過身旁黑衣人手中的劍加大了力度,琴女頸間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血印,可她面上卻絲毫不懼,一副從容赴死的模樣。
不怕死?沈爰忽然收了力道,你不怕死,我就偏不讓你死。
感覺頸間刺痛稍緩,琴女睜開眼,譏笑道:“怎么?不敢殺?”
沈爰有些同情的看著她,“我說姑娘啊,出來混的還這么單純嗎,難道你就沒聽說過刑部的五十六種刑法嗎,哪一種不比直接殺了你更有意思?”
“喪心病狂?!鼻倥罅R,她何嘗不知道刑部里的那五十六種刑法。
“呵呵,你平白無故的來殺我,難道就不喪心病狂了?”
“我殺你,是因為你該殺?!鼻倥H是蠻橫。
“為何。”沈爰問。
琴女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沈爰盤腿坐在地上,揉了揉有些發(fā)昏的頭,她看著琴女道:“讓我來猜猜,我看你行止不俗,性情清高,應當是腹有文墨,又琴技高超,還懂得用琴音致幻,這種詭異手法極為少見,恰好我曾在漠北見過一個江湖人使用,可你又和三房、姜樂知都沒關(guān)系,但你又不肯透漏自己的來歷和身份,無非是怕連累一些人罷了。”
說著,她撲捉到琴女眸中一些細微的變化,又緩緩道:“所以你應該是來自江湖或是哪個組織,對不對?”
琴女冷冷看著她,依舊沉默。
沈爰又忽然搖頭,“不對不對,或許你和三房確實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你來這殺我卻是受人挑撥,那個人大概就是姜樂知?!?p> 未得到琴女回答,沈爰嘆了口氣,“你不說話的意思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憑我處置了?”
琴女依舊不言。
“那行,這京城的下等窯子生意紅火,每日人來人往的,那些姑娘們接客頗是辛苦,我看把你賣進去也未嘗不可,好替她們分擔一些?!鄙螂既绱嘶K?p> “你敢?!鼻倥а?。
沈爰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殺人放火我敢,拆了京城我也敢,把你賣進窯子里我更敢。”
“那我可以自殺,我變成鬼來找你?!?p> “你不用對我這么情深,變成鬼了都舍不得我。”沈爰挑眉,“我是個正經(jīng)人,不和鬼有曖昧。”
琴女怒視她。
又過了一會兒,琴女還是不說話,沈爰心中想著一會兒要去做的事,漸漸沒了耐性,一把提起她就往內(nèi)室走,黑衣人見此情況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敢跟進去。
沈爰一把將琴女扯到榻邊,琴女抓緊領(lǐng)口驚呼,“你要干什么?”
這次換了沈爰冷笑,“你心里想我要干什么?”
她扳動榻下機括,“咔”的一聲響,臥榻被掀起,沈爰封了琴女穴道,把她塞進臥榻之下又反手蓋上,喊道:“怎么不進來?”
“啊……這不太好吧?!蓖饷婺侨说?。
“少廢話,快點。”
“啊……哦……”那人磨磨蹭蹭的進來,卻沒敢抬頭。
“衣服。”沈爰道。
“啊,干嘛?”
“脫掉?!?p> 那人被嚇的往后一跳,“堅決不干這事?!?p> “不干什么事?”沈爰困惑。
“這事?!蹦侨藘H說了兩個字,卻字字鏗鏘。
“什么事?”沈爰還是困惑。
“這事?!闭Z言擲地有聲。
沈爰愈發(fā)迷惑,雙眸看向他。
那人又往后退了一步,由于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他表情,但他話說的堅決,“絕對不干。”
沈爰還是不解。
“就是不干?!彼值?。
“你不干什么呀?”沈爰又問。
“這事。”他跺腳。
“哪事??!”
“這事?!?p> 沈爰,“……”不是,這孩子沒問題吧。
她無奈,只得脫下了外袍,扔給了那人,那人大驚,難道他不干閣主要自己上,他連勸道:“不可啊閣主。”
他心中大急,這女子也沒傷到閣主啊,閣主何必要污了人家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