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jīng)]有辦法直接去那個格斗中心,現(xiàn)在到處都是堵塞和犯罪。牽著開開,他找到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小湖旁,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看著湖面。
開開趴在他的腿邊,好像感覺到他主人的哀傷,也不吵鬧,就默默陪伴著阿平。
“開開,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p> 嗚嗚!~
開開輕輕叫了兩聲。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阿平不知道以后的路該怎么辦,他徹底放空了自己。
甚至,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商店被三位紋身小伙打砸搶,阿平也無動于衷。
阿平聽到了商店大媽求饒的聲音,和混亂的辱罵聲,槍聲。
一切又歸于平靜,但是這片刻的安寧沒有持續(xù)多久。
阿平無視身邊發(fā)生的一切,不代表那三個小伙在看到阿平后會放過他。
那三個人平日里唯唯諾諾,受盡欺負,即使加入了黑幫組織也是底層的打雜人員。
現(xiàn)在他們做的事情,是他們一輩子不敢想不敢做的,于是他們逐漸釋放出了內(nèi)心的獸欲。
沒有警察,沒有逞英雄的正義格斗家,只有混亂的羅馬,這里好像成了他們囂張的天堂。第一次他們?nèi)烁杏X自己有權(quán)利去決定別人的命運,興奮極了。
“黃皮鬼,把錢和手機都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p> “操XX,沒聽到我說話嗎?”
......
阿平無動于衷,他眼里,這個三個人也都是可憐的螞蟻。
只是開開看到有陌生人打擾它休息,十分的生氣,齜著牙對著他們大叫。
“找死!”
這個讓這個染著綠發(fā)看著棒球棍的青年感覺受到了侮辱,居然敢無視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
當然這個殺人不眨眼是他今天自封的。
阿平回頭瞥了他一眼,依舊是冷漠的神情。
“你的鐵鏈有點長。”
“黃皮鬼,你在說什么?”這個綠毛青年突然感覺前面這個小鬼有點奇怪,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平時謹慎的他,占著身邊的同伙都拿著槍,自己還有棒球棍,也沒有多想。
“我說?!?p> “串你們夠了?!?p> “你們真的好吵?!?p> ......
“??!——”
三聲慘叫。
在阿平說話的時候,他就開始動手了。抽出綠毛腰間的鐵鏈,從綠毛的右眼穿進,嘴巴穿出,再從左眼穿進,左耳穿出。
就這樣子,三個人的頭被阿平串到了一起。
在他們?nèi)齻€人倒下的時候,阿平的手上才開始滴下剛剛沾上的血。
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阿平回到長椅上保持著剛開始放空的姿態(tài),一動不動。
開開連忙跳上了長椅,趴在阿平的腿上。它一直有一些潔癖,被長椅地上那灘又腥又臭的血液沾到身上可就不舒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血還沒有干,而且已經(jīng)滲透到了整個長椅下面。
吱~~~茲~~~
一個黑色的奔馳停了下來,這種四座車在這里挺少見的。
“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阿平。”
熟悉的聲音,是品如姐。
回頭看去,果然,品如姐從車上下來了。
品如無視地上的尸體,繞過后,走到阿平的身邊。
“你師父早就想到有這一天,他說過這個是他20年來最好的歸宿。你要是想哭,就哭吧?!?p> 阿平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了,撲進品如的懷里,眼淚不住的往下流,無聲的哭泣。品如對阿平這個時候也泛濫了母愛,像對孩子一樣,撫摸著阿平的頭。
等阿平恢復平靜后,品如才慢慢扶起阿平的臉龐。
“你聽著,阿平。你師父交代過,等決戰(zhàn)結(jié)束就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以后怎么打算,在看過你師父留給你的信后,再說。”
“但是,千萬別恨你師父,他畢竟也已經(jīng)走了?!?p> 一邊說著,品如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阿平。
“想清楚了打這個電話給品如姐,我最近都在羅馬。另外阿平你關(guān)注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全世界的目光現(xiàn)在都盯著羅馬。”
......
說完后,品如松了一口氣,終于完成主人最后交代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她也很迷茫,主人還是走了。比起阿平,她更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人。
阿平目送著品如坐車離開,司機還是那個啞巴黑衣人。
他拆開了信封,不敢相信的目光,快速看完了全部內(nèi)容。
“為什么!”
一聲嘶吼,阿平把手中的信撕成粉碎。
信的碎紙慢慢融進了地上的血液中,好像阿平的心情一樣渾濁。
原來我想報仇的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而我考核打殘的對手就是我的親弟弟嗎?
師父,你好狠啊。
原本就沒有親人的阿平,在這一刻好像看見了有人在他面前點了一支蠟燭,隨即又吹滅。
這個人就是他的師父,他愛戴如父的師父。
“對了,我還有弟弟。蘇云,蘇云......”
阿平嘴里不停地念著蘇云的名字。
突然他又感覺自己沒有臉面去面對這個親弟弟,因為他親手毀掉了蘇云的一切。
“世界冠軍,對,世界冠軍!只要能獲得世界冠軍就一定行!”
阿平眼睛發(fā)光,好像一切有了挽回的機會。
只要他獲得世界冠軍,就能獲得真強化試劑。當然要盡快才行,所以下一屆,也就是三年后的世界大賽,他的目標就是世界冠軍!
阿平開始籌劃著眼下的事情。
先打探清楚最近的事情,然后蟄伏起來回國好好訓練,同時調(diào)查這些幕后的組織和A,參加世界大賽獲得世界冠軍,然后找弟弟。
完成這一切之后,再去找到這些背后利用他父親和師父的人清算總賬,尤其是這個A!
想清楚一切,阿平不再迷茫。他拿出手機給品如姐打去了電話。
嘟——
“你對我的身世是否知情?品如姐?!?p> “以前只知道主收養(yǎng)了一個徒弟,最近才知道這些事情?!?p> “希望你沒有欺騙我,我除了弟弟之外,現(xiàn)在唯一還留有一絲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品如姐?!?p> “謝謝你,阿平。所以你打給我是想好了嗎?你師父可是把地下拳手協(xié)會會長的位置留給了你,只要你同......”
“我拒絕?!卑⑵揭闳粵Q然地打斷了品如的說話。
“品如姐,你幫我準備好回去的飛機吧,最好一周之后。”
“我看看,那么就4月28日早上的飛機,來時的地方接你回去。你看怎么樣?”
“謝謝品如姐,回國之后,希望就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p> “當然也不要再去那個院子找我了?!?p> ......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既然你想好了,我會尊重你所有想法?!?p> 夕陽照著湖面波光粼粼,阿平牽著開開,沿著湖邊走著。
留下一個個血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