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承慶和鄭元儼在鄭家的密室里商量了很久,除了對付李惲的方式外,還有如何應(yīng)付李二接下來的詰問,兩人也是詳細的商議了一些對策。而那個叫做‘天罰’的東西,兩人其實都是很想要的,而且一致認為這個東西要爭取最大的可能弄到手。
當(dāng)然了,雖然目前李惲已經(jīng)成功地引起他們的重視,但是兩人還是認為,這個東西還是從他那里去搞為好。因為相比于李二來說,李惲無論是年齡和手段這些都要嫩的多。而且兩人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謀李惲的產(chǎn)業(yè)了,那順便再謀一下這個‘天罰’也不是不可以。
太極宮里,李二雖然像個大家閨秀般的很少出門,對外面的事卻是很清楚的,因為做到他這個地步了,已經(jīng)有足夠多優(yōu)秀的人去給他收集他想要的信息了。比說說盧承慶自以為很是秘密的行動,這會史太監(jiān)卻是正在給李二匯報:“皇上,前日城門落鎖前盧承慶就悄悄的混在了一個商隊里進了城,但是卻是沒有去到盧家的宅院,而是去了鄭家的府邸?!?p> 李二問道:“鄭家,鄭元儼可來了?”
史太監(jiān)回道:“皇上,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鄭元儼也在盧承慶到達的前一日午時抵達了長安,而且也同樣是悄悄的進城了,進城后倒是去了鄭家的府邸,可是卻躲進了密室沒有出來?!?p> 李二笑了,說道:“盧承慶去鄭家,想必是知道鄭元儼在,前去和他私會的吧?”
史太監(jiān)沒有去理會李二的胡亂用詞,繼續(xù)匯報道:“盧承慶到了之后,也是去到了鄭家的密室,只是這間密室在地下,上面還有不少鄭家的仆人守著,因此他們談了什么我們就無從知曉了,只知道談了很久,當(dāng)日深夜時分二人才出來?!?p> 李二哼了一聲:“無外乎就是怎么對付朕罷了,最多再加上個如何對付李惲。這兩家這些年來屢次三番的針對這個小子,卻是一次便宜都沒占到,斷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闭f完了沉吟了一陣,問道:“盧承慶可有其他的行蹤?”
史太監(jiān)回道:“倒是沒有,自昨日離開鄭家后,就已經(jīng)返回了盧家的宅院,并于昨日下午遣人來請旨,求見皇上?!?p> 李二問道:“盧承先和蕭峰那里,你可收拾完了?”
史太監(jiān)回道:“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所需的證詞等都已經(jīng)簽字畫押?!?p> 李二笑了一下說道:“那就不急了,晾他一段時間再說。給他回話,就說朕連失兩員大將,心力交瘁,最近惰于政事,需要將養(yǎng)一段時間,讓他就在長安城好生候著吧,沒朕的旨意不許離開。”
史太監(jiān)問了一句:“皇上,那鄭元儼呢?”
李二再次笑了:“這些玩意,平時朕請他們都不來,這次居然主動來了,既然來了,那就多住些時日吧,給鄭家傳旨,就說朕聽聞汴州附近有人時常去黃河捕鯉魚吃,問問鄭元儼可有此事?”
唐朝皇帝是李姓,鯉與李同音,于是朝廷禁止吃鯉魚,抓到也要放回河里,如果有販賣鯉魚的,就打幾十大板!可是這個規(guī)定是明面上的規(guī)定,私底下大家悄悄吃了也就吃了,很少有報去見官的。李二說這個是因為鄭氏的祖地就是汴州,也就是開封,當(dāng)?shù)氐狞S河鯉魚可是特產(chǎn),現(xiàn)在李二拿這個作伐,就是想逼鄭元儼現(xiàn)身。
而在接到了李二圣旨后,坐在一起喝酒的盧承慶和鄭元儼也是有點懵逼的。鄭元儼被逼現(xiàn)身,表示自己就在長安,前些天為了些事才剛到。而且兩人也不大能想的通,既然知道我二人在此,何不見上一見呢,躲著我們是幾個意思?
雖然李二不許二人離開長安,可是并不妨礙二人做其他事,比如說針對李惲的安排。第一個就是往那邊派人的問題,鄭元儼和盧承慶都想到了要派些漂亮的女子過去,畢竟這方面李惲可是名聲在外的;除了程嬌這個正妻外,名義上的小老婆都有三個,這還不包括兩個通房丫頭以及李惲搶來的蠻族女子,所以李惲好色是一定的。
而且李惲本就喜歡歌姬,兩人都打聽好了的,李道宗和李孝恭可都是給李惲送過的,李惲還把這幾人都帶去了安州。鄭盧兩家都有打小培養(yǎng)的歌姬,色藝雙絕不說,而且文學(xué)素養(yǎng)還不低的。鄭元儼和盧承慶商議了一番決定兩家都各自抽選一人,以犯官家屬的名義遣往安州,就說是被發(fā)配過來的李惲也不會懷疑。
除此之外兩人還決定派點好手過去,兩家各派出幾人,分成兩組,還是以被發(fā)配的名義遣往安州。李惲在當(dāng)?shù)卮笏恋恼心既耸?,這樣可以安排一組人找機會混進去,要是能得到李惲的重用的話就更好了,關(guān)鍵時刻能起到大作用。而另一組就要危險些了,要去李惲野外曬鹽的場所刺探,看能不能打探到李惲?xí)覃}的方法。
鄭家盧家這樣的家族,自是不會缺少土地,耕讀傳家里的耕可是排前面的。要是真的刺探到了李惲?xí)覃}的方法,以這兩家的財力和人力,很快就能弄出大量的海鹽來。
而且除了這兩撥人外,盧承慶再次提出了海上道路的問題:“德鄰,雖然承先失了手,可是我還是認為,我們需要在海上備點人手。萬一我們派出去的這兩撥人都失敗了,這樣我們還可以憑借我們在海上的人手,硬生生的阻斷李惲的海上通道,甚至借助這些人手前去安州······”
鄭元儼回道:“你是說借著這些人手前去安州硬搶?”
盧承慶沒有回話,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鄭元儼表情很是凝重,在那細細的思量著,然后問道:“子馀可知道李惲在那邊去做了些什么嗎?”
盧承慶回道:“這個倒是有所耳聞,聽說他加固了安州的城墻,而且招募了數(shù)萬團練,在當(dāng)?shù)貕ɑ母N?!?p> 但是盧承慶并不知道李惲跟當(dāng)?shù)匦U夷開戰(zhàn)的事,這事屬于軍事秘密,李二當(dāng)時以為李惲為了夸大自己而虛報,也就沒有外傳,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宰輔一級的人員知道。而兩家人的同伙蕭瑀雖然再次拜相,可是卻是那事之后才回的朝,也不知道有沒有去看這方面的邸報,但是到目前來說兩人還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