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羞可愛
欣賞完美男吃飯的美景后,凌月任勞任怨的把外室都收拾了一遍,不能久放的食物也都被收進了空間保鮮。
又去屋外擠了一些牛奶,交代顧凌波喂給小海棠。
做完這些事情后,凌月沉默著坐在了桌旁,擔憂的看向門外。
月光很亮,屋外隱約能看見婆娑樹影,茅屋零星,夏風颯颯吹過,也沒能看到凌月期待的那抹艷麗的身影。
琥珀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她有些擔心了。
這并不是對琥珀的武力值有所懷疑,而是害怕他鉆牛角尖,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凌月愁眉苦臉的趴在桌上盯著門外,有種想要出去找琥珀的沖動。
“散步也該回來了吧!”
嘟了嘟嘴,對讓人不省心的琥珀有些怨念。
要不把他找回來。
凌月心里有道聲音一直在回蕩。
萬一他現(xiàn)在很需要你呢!
凌月面露猶豫,嘴里無意識的喃喃道:“琥珀,你需要我嗎?”
需要的吧!
他一定是需要的。
凌月為自己心中的急迫找了個理由,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堅定的決心。
所以,要去找到他,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告訴他,他一直在被需要著。
“主人,奴回來了?!?p> “誒!”
凌月眨了眨眼,心里的決心瞬間變?yōu)榱艘粋€趔趄。
她就一下沒注意門口,就給了她一個這么大的驚喜。
“琥珀,你……回來了?!绷柙路鲋雷痈尚Φ馈?p> 琥珀看著凌月驚訝的模樣,木然的神色中閃過一絲失落。
“嗯!”
他還以為主人會擔心自己,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察覺到琥珀突然有些低落的情緒,凌月知道琥珀是誤會了。
慌張的搖搖手,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p> “奴多謝主人關(guān)心了。”琥珀向著凌月福了福身,神情突然變得冷漠,“主人快去休息吧!”
凌月有些懊惱,恨不得打爛自己的嘴巴。
怎么那么不知道說話呢!
這意思不就是不希望琥珀回來嗎?
“不是,我是說……”
凌月看著琥珀默默撇開的眼睛,解釋的聲音越變越小,最后咬咬唇陷入了沉默。
琥珀應該是生氣了吧!
小心的瞄了一眼琥珀的臉色,凌月有些無措的低下了頭。
“主人早點休息吧!”
“那……你呢?”
“奴一個傀儡人偶不用睡覺。”
“也可以休息休息的?!?p> “睡房里沒有多余的位置了?!?p> 凌月徹底沒有辦法了,只得聽話的點點頭,頹然的回了內(nèi)室。
她居然沒有想過床的問題,真是好笑,只有一張小木床,她還想著要三個人擠著睡嗎?
太蠢了!
凌月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走到睡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無力的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對紅嵐老村長謊稱她和阿波是兄妹,但畢竟不是真兄妹,這又是在女尊國,要是睡在一張床上,即使年齡小也會破壞阿波的聲譽的。
唉,她真是好慘的一個人呀!收拾了屋子卻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凌月愁著一張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咚”的一聲,睡房內(nèi)傳出了什么撞擊地面的聲音。
凌月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側(cè)耳細聽。
“簌簌”聲響起,像是衣物摩擦地面的聲音。
這些奇怪的響聲實在是讓凌月有些在意。
把手輕輕的放在了門上,但又不敢推開,滿臉糾結(jié)的俯在門上偷聽。
木門驟然一開,凌月來不及反應踉蹌了幾步。
抬頭一看,凌月卻有些愕然。
只見顧凌波臉色蒼白如紙,俯撐著爬在地上,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扒著門,烏發(fā)凌亂四散,口里不住的喘氣,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
凌月猛然頓悟,連忙走上前,扶住了顧凌波的手臂。
面帶擔憂的說道:“怎么樣了,我又不是打不開門,你不用下床的?!?p> 顧凌波咬了咬唇,別扭的將頭撇向一邊,放開扒著門的手,從懷中摸出一條藍色的發(fā)帶塞入凌月的手里。
凌月有些無奈的看著手里被退回來的發(fā)帶,溫和的道:“既然不喜歡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再為你重新挑選一條?!?p> 凌月話音剛落,顧凌波雙頰通紅的轉(zhuǎn)過了頭,眼里有著氣憤,猛的抓過了凌月手里的發(fā)帶又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凌月眼神茫然的看著獨自生著悶氣的顧凌波,有些不明所以。
她到底做錯了啥,男人心海底針呀!
小心翼翼的覷了顧凌波一眼,艱難的把那雙瘦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一用力把顧凌波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顧凌波有些驚慌,捏緊拳頭重重的捶了幾下凌月的后背。
“唔”凌月發(fā)出一聲悶哼,報復似的掂了掂背后的人,“我不把你背過去,難道還看著你艱難的爬上床嗎?老實點,不然我可背不動你?!?p> 背后的人不再掙扎,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凌月舒了一口氣,邁步走向床邊。
還好,阿波比較瘦弱,不然她還真背不起。
把顧凌波放到床上輕柔的為他蓋上了被子。
無奈的說道:“睡吧!我不會再吵到我了?!?p> 阿波會選擇下床,一定是因為聽到了她和琥珀在外屋的講話聲,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看來以后還得再好好改造一下。
顧凌波身體一僵,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凌月無法,只好放棄與顧凌波交流。
溫柔的看向蜷縮成一團,乖巧的睡在顧凌波身旁的小海棠,俯下身子,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晚安,小海棠。”
悄悄起身欲退出睡房,卻被一只冰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衣擺。
凌月低頭掃了一眼那只從被窩里伸出的手,驚訝的看向把頭埋進被子里的顧凌波,道:“阿波還有什么事嗎?”
顧凌波沒動,但是手卻緊了緊,似乎是害怕被凌月掙開。
凌月完全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哭笑不得的看著像是在鬧脾氣的顧凌波。
好笑的威脅道:“再不放手的話,我就要掀被子了。”
讓凌月意外的事她那個算不上是威脅的威脅居然起了作用。
顧凌波慢慢的松開了手,從被窩里抬起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
他的眼神躲閃,不敢與凌月對視,但臉卻是面對著凌月。
讓凌月把他的害羞的小情緒看了個徹底。
凌月不經(jīng)有些好笑。
阿波實在是太容易害羞了,每次看到他窘迫的臉都會覺得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