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坦白
自從趙橋無意之間聽到顧曄他們的對話之后,趙橋整個人緩了好幾天都沒消化這些信息量。
沒錯,時森是自己曾經(jīng)最好的兄弟,是老大的兒子,雖然十五六歲的時候自己就被老大安排到了別的地方干活跟時森分開了,但是時森畢竟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即使他現(xiàn)在變得趙橋完全不認識了,在趙橋心底里還是很在乎時森的。
黎風這個人他雖然不太確定跟時森有什么具體的關系,但是時森現(xiàn)在的變化一定跟黎風這個人脫不了干系。
還有就是他的老板,司徒朝,這個人跟他的老大到底是什么關系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老大自從回國之后變得神神秘秘。
所有的線索混雜在一起讓趙橋整個人十分混亂,現(xiàn)在時森已經(jīng)被全國通緝了,相信自己的老大不久之后便能知道這個失蹤多年的兒子竟然沒死,現(xiàn)在還被警察通緝上了。
現(xiàn)在最困擾他的就一個問題,那就是要不要把他知道的這一切都告訴司徒朝,顯然司徒朝并不知道時森跟老大的關系。
自從顧笙陽受傷住院以來,司徒朝幾乎隔一天就去醫(yī)院看看顧笙陽,雖然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吧,但是畢竟顧笙陽是為了救自己受的傷,他心里總是覺得虧欠點什么。
這天,司徒朝又帶著自己燉了一大早上的排骨湯來看顧笙陽,自從上次司徒朝被時森騙到北郊工廠之后,司徒朝走到哪趙橋就跟到哪里,寸步不離。
“你這幾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心不在焉的,發(fā)生什么事了么?”司徒朝一邊在前邊走著,一邊扭過頭看著趙橋,而趙橋就在離他半米遠的距離跟著,好像一直都在小心觀察周圍的人。
趙橋被司徒朝的問題問的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板的問題,因為他還沒想好怎么跟司徒朝說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
“哦,沒,沒怎么,就是最近沒休息好,沒事?!壁w橋心虛的望著司徒朝的臉回答說。
“我都說了你不用跟著我一起來的,時森不都被全國通緝了么,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現(xiàn)在也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你趕緊回家休息吧,看看你的黑眼圈都長到哪里了。你現(xiàn)在立刻回家睡覺去,有什么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趙橋忽然停住了腳步,司徒朝走著走著聽著身旁沒了動靜便也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趙橋。
“你又咋啦?”
趙橋艱難的抬起頭望向司徒朝,“老板,我有話……想跟你說?!?p> 雖然趙橋也不確定到底該不該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司徒朝,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欺騙司徒朝,沒辦法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趙橋本以為司徒朝聽完之后會說些什么,但是司徒朝并沒有。他聽完整個事件之后面無表情,甚至連一點點震驚都沒有。
難道老板早就猜到時森跟老大的關系了?趙橋現(xiàn)在心里直打鼓,看老板現(xiàn)在的反應,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告訴他。
只可惜趙橋猜錯了,司徒朝對時森跟時海的關系毫不知情,當他聽到趙橋說時森就是時海的兒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個從沒見過面的哥哥,因為從小父親就不讓這個哥哥跟自己和妹妹玩,而且這個哥哥也不住在家里,也不經(jīng)?;丶?,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朝著自己心臟開槍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從沒見過面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司徒朝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混亂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么要開槍殺死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破壞了他的好事么?還有就是父親這些年來為何從來都不提起自己的這個哥哥呢?時森跟黎落的哥哥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這兩個人會糾纏在一起?
司徒朝現(xiàn)在所有的困惑都沒辦法得到解答,唯有找到當事人當面問清楚。
“你替我去帶給顧笙陽,還有就是,剛剛的話不要告訴除了我以外的第二個人,尤其是黎落。”然而司徒朝不知道的是,整個故事其實都是趙橋從顧曄跟我們的談話中偷聽到的,我其實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司徒朝把手中的飯盒輕輕放在了趙橋手里之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醫(yī)院,因為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而眼下能告訴司徒朝答案的人只有一個,時海。
司徒朝離開醫(yī)院之后就駕車匆匆上了高速,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時森這個人,他是在想不明白父親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自己。
趙橋一個人被留在了醫(yī)院,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就把飯盒交給了值班的護士,讓護士代替自己送到顧笙陽的病房。
趙橋從醫(yī)院離開之后并沒有回家休息,這幾天自己心不在焉沒太管理公司的事務,司徒朝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么事情其實心底里一直很難過,他了解他的老板,他的老板寧愿自己受傷也不希望別人為救他而受傷,尤其這個人還是顧笙陽。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后趙橋就打車離開了醫(yī)院,準備回公司處理這幾天的事務,畢竟這是他的老板一手建立的公司,費了多少心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現(xiàn)在老板有事要解決,所以這段時間自己一定要替老板打理好公司的上上下下。
司徒朝開車一路直奔目的地,就是父親時海一直隱居的地方。其實,司徒朝對自己家族的企業(yè)不是不清楚,也都知道父親是做什么的,只不過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因為父親已經(jīng)老了,而道上的人逼父親又逼迫的緊,父親知道他這個小兒子不喜歡搞這些事業(yè),所以一直以來都沒讓司徒朝拋頭露面過,只是給自己打打下手罷了。
司徒朝新成立的這家公司,表面上是冷鏈運輸,實際上哪是干這些業(yè)務的,背地里父親利用這個公司一直都在跟那伙人聯(lián)系,而最近,那伙人跟父親正好有了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