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難以置信了!劉師兄幾乎是一個人打贏了之前保持全勝的花乾兄妹?。 庇性簝?nèi)弟子瘋狂地叫喊,抱著腦袋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有在靈院任職之人驚嘆連連。
“嗯,我東靈院出了個了不起的小娃娃!”古松長老手捋長須,笑吟吟的。
“得回去稟告華哥,東靈院這小子……是個勁敵!”有來自北靈院的探子低聲喃喃。同時其他兩大靈院也有探子將此屆東靈院大比的賽況與選手資料記錄下來。
四大靈院不久將舉辦四靈會武,那是比起院內(nèi)大比更高層次的較量。到時候,四靈院中橙階及以上的弟子將會晤,參與大竹國國內(nèi)堪稱最高規(guī)格的年輕一代大較量。那代表著大竹國新鮮血液的質(zhì)量!年輕一代的巔峰!就連國主都異常重視,會親自到場觀看。
“嗯,以這小子的實力,說不定可以為我東靈院,帶來一場四十多年來未曾得到的殊榮?!被敉L老面露期待。他指的殊榮,自與那四靈會武有關(guān)。
一旁的紀仁聞言嘆息道:“是??!這榮譽與運道也有些關(guān)系。十二年前,子歌成為紅階弟子,在四大靈院弟子當中所向披靡。只可惜啊……四靈會武每五年才舉行一次,十五年前,子歌雖然參與,但當時的他還未完全成熟,沒有太出彩。十年前那次,子歌又過了二十五的年紀,沒有能參與那場盛事,否則定然是無人可敵!”
“嘿,但是這小子趕上了!我相信,他會比尤子歌……更優(yōu)秀!”塵星笑道。
四位長老聞言都是一驚,劉心明表現(xiàn)固然驚人,但是比起當年那個絕世天驕尤子歌來,還是要弱一些吧?
塵星見狀,淡淡道:“你們以為現(xiàn)在的他,就已發(fā)揮出真實水平了嗎?幾位都活那么大歲數(shù)了,不至于連一位后輩的異常狀態(tài)都看不出來吧?”
幾位長老聞言,這才面色一肅,正色點頭。
“而且你們要知道……”塵星接著道,“他今年才十八歲!”
眾長老這才醒悟,頓時覺得腦子一空……尤子歌當初成為紅階弟子,叱咤風(fēng)云所向披靡,那是二十四歲才完成的壯舉。其摘得橙階大比的個人戰(zhàn)冠軍,也是在二十四歲之際,那已是極其不可思議。
而劉心明,若他想的話,甚至還可以參加下一次的大比、下一次的四靈會武!他才十八呀……
“這么一想,這小子確實是絕世天才?。∷麑?,甚至有可能會成為我大竹國唯一一位絕世強者!”古松長老目光深邃,鄭重道。
眾長老和塵星神色都很嚴肅莊重。塵兮則心里頭美滋滋的。
“不過……”塵星開口,“要從絕世天才成為絕世強者,他要走的路……還很長。但塵某看好他,此子心性極佳,定然會走很遠,很遠……直到抵達一個……連我們都得仰望的高度!”
這話從塵星口中說出,分量不輕,令得四位長老都是心神一震。
劉心明回到導(dǎo)師處,雖然還有隊伍未完成所有比賽,但是任誰都看的明白,大賽的高潮已過。如今所剩,不過點綴而已。
“黃師?!?p> “心明,干得好!”黃平山眉開眼笑,掩飾不住的高興。因為猶有比賽在進行,所以大賽結(jié)果還未公布。
然而無人不知,最終的贏家已經(jīng)出爐——乃是他黃平山,包攬個人、雙人戰(zhàn)場冠軍的黃平山!
黃平山笑得合不攏嘴。想他一生無子,如今身為導(dǎo)師,卻教出了這等優(yōu)秀的徒弟!教出了橙階大比的雙冠王!
這是多少導(dǎo)師夢寐以求,卻又終其執(zhí)教生涯無法達成的成就?。?p> 上天為他關(guān)起了一扇門,卻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他很高興,很高興。以至于激動地道出幾個字后便忘卻了言語。只是不住地拍著劉心明的肩膀,眼里流露出濃濃的欣慰、深深的自豪。
見到一路指點自己的導(dǎo)師如此,劉心明心里也如開了花般,歡喜而感慨……他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下翻涌的情緒,對黃平山深深道:“都是大家的功勞!”
黃平山聞言重重點頭,深吸了好幾口氣,把幾位愛徒召集過來,語氣柔和道:“孩子們,我這輩子經(jīng)歷過最幸福的事是什么,你們知道嗎?”
眾人搖頭,綿竹打趣道:“是不是洞房花燭?”
他欲緩解氣氛,讓導(dǎo)師破涕為笑。
黃平山哈哈大笑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劉心明問道。
“是有你們這些弟子呀……”
劉心明等人紛紛默然,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滋味生起,眼眶濕潤。袁蕊和墨研更是忍不住心頭一酸,清淚流落。
“傻丫頭,別哭!別哭!我們該高興才是。你們這樣,要是把為師也弄哭了。那多沒面子啊……”黃平山深吸口氣,緩緩道。
袁蕊聞言,小嘴扁了兩扁,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可哪里能忍???“哇”地一聲,沖上前一把抱住黃平山,變本加厲地抽泣起來。
一旁的黃夫人見狀,心中百感交集,摟住同樣啜泣不止的墨研,對黃平山嗔道:“你瞧你,沒什么事把孩子都弄哭了!”
黃平山回以歉意一笑,輕拍袁蕊的背,道:“丫頭,別哭了。”
這一日,師徒幾人吐露真情。師父慈,徒兒孝,上下齊心和且妙。
不多時,師兄弟們簇擁著他們的英雄——劉心明,還有洛塵、常江、綿竹諸位大比之功臣熱熱鬧鬧地行下山坡。一路上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當晚,黃師與眾弟子們提前舉行了慶功宴,喝得酩酊大醉,連素不飲酒的劉心明也被迫喝了幾杯。他覺得酒難喝至極,發(fā)誓再不沾酒。
嗯,揍他也不喝。除非是往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