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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月圓

第二十七章 較量

江山月圓 桑之一葉 1600 2020-03-27 00:00:00

  馬場四周被呼延良派人清肅出來,遠處馬場外圍零散著有幾名士兵在向這邊眺望著看熱鬧。

  呼延良果然就順著溫瑜的意思,找來呼延朗比試。

  “方才送了把弓給溫瑜,非嚷著讓本王同她玩,正巧今日二弟也在,天氣這般好,不如二弟一起?”

  呼延朗是知道溫瑜有功夫在身的,但到底是一介女流,他壓根沒放在心上。“王嫂要與本王比試什么?”呼延朗面不改色,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這倒是溫文爾雅了起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景赫,王嫂可是女中豪杰,要不要看看?”景赫心里想著這女人自不量力,竟要與男人比試,滿心在等著看笑話,自然點頭叫好?!傲謲{也在,不如涂大人也一起?”

  涂匡看了一眼王爺與王妃的神色,王爺功夫高深莫測,王妃若真有九段實力相比也應在信王之上,便也點頭答應。

  “景赫,你說怎么比便怎么比,這樣也公平些。”呼延朗對這個公主還算關照。

  方才聽信王哥哥說溫瑜擅騎射,看涂大人與林大人的佩刀似是刀客,信王哥哥慣用長劍,王爺呢?景赫不大清楚,沒聽誰提起,也沒見過王爺出手。景赫在心里盤算了一會:“比試三局,第一局比近戰(zhàn);第二局比騎射;第三局自由挑戰(zhàn)便是。”

  眾人都沒意見,這便是定下了。參將搬來了桌椅,呼延良落了座,似乎并沒有想?yún)?zhàn)的意思。瞧見王爺落座,景赫公主緊跟著挨著王爺也落了座:“王爺您不去比試比試?”

  呼延良沒看說話的人一眼,眼神停在遠處立著的溫瑜身上:“夫人戰(zhàn)力遠勝于我,有夫人在,本王觀戰(zhàn)便是。”一句話,又潑了景赫一盆涼水。

  第一局,溫瑜選了棍作為近戰(zhàn)兵器,與呼延朗對手幾十招,竟不分伯仲。呼延朗在心里捏了把汗,似是低估了這一介女流。涂匡在旁邊看著,心里倒是生了疑惑,看了看旁邊坐著觀戰(zhàn)的王爺,倒是仍饒有興趣地看。

  “王爺,王妃的棍術,似乎有些眼熟?!?p>  “清歡棍?!狈讲懦隽藥渍?,呼延良便識破了溫瑜使得招數(shù)是清歡廟的路數(shù),前有清歡廟寄養(yǎng)兒子,后有清歡棍,呼延良心里也疑惑溫瑜與清歡廟究竟有何關系。若是再深思,倘若結合了陳年舊事,呼延良心里有了懷疑的端倪。

  最終雖是溫瑜不敵呼延朗,但似乎除了景赫公主這個外行人在歡呼雀躍以外,在場的其余明眼人多少都明白些,大王妃穿著寬袖襦裙,招式和閃躲都受了極大限制。幾招本應飛躍翻越躲避以應付的出招,都因為施展不開而閃躲處理,由此失了幾處良機。林峽與涂匡的近戰(zhàn)水平也是勢均力敵,幾番僵持之后,涂匡贏得了先機險勝。

  第二局騎射,林峽與涂匡本就是刀客便借故軍務推辭了去,呼延朗自是騎虎難下只能待溫瑜之后硬著頭皮迎戰(zhàn)。

  “王妃姐姐,你穿著襦裙也要騎馬?!”景赫話里話外的語氣像是溫瑜做了多大不敬的事一般,聽著直讓人難受。

  “怎么不能?”說罷溫瑜就要提著裙擺側向上馬。景赫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表情險些讓溫瑜陷入自我懷疑,“怎么?不能騎?”

  “無妨,本王騎馬帶她。”說罷呼延良從景赫身前徑直地穿了過去,跨上馬,又伸出手將溫瑜側身抱上了馬。呼延良腿夾了一下,駿馬這便飛快地沖了出去,只留下馬蹄下的塵土,和原地呆若木雞的眾人。

  景赫看著呼延良上馬揚長而去,一臉的失落難以掩飾。眼下便只能靜靜地坐回去,看著溫瑜斜坐在他身前,呼延良一手拽著韁繩,一手護著她的腰;看著他的鷹紋銀袍與她黛藍色的裙擺被域北冬日的風齊齊吹起,看著他懷里女子挺拔的身姿與灑脫的動作。

  耳邊是她挽弓出箭、箭從風中掠過直直釘在靶心的聲音,以及正中靶心后她小小的歡呼聲,似乎還有,他的笑聲?

  景赫來西京半年多,聽聞的都是人人皆說大王爺不通人情,不近女色。因此她只當王爺對自己的冷淡是性子所致,是對所有人的習慣,倒也不覺得傷心難過。只是今日一見,方才知曉,所謂的不通人情不近女色,原都是虛的。景赫先前竟不知道,原來大王爺也是會開懷大笑的。

  原來他心上的女子便是這樣子。原來他也并不是不近人情面如冰霜,他也有這般溫柔的時候,也這般寵愛待人。只是這些好,統(tǒng)統(tǒng)都是給另一個女人的,與自己無關。那些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眼下都在這個女人身上。溫瑜,景赫公主在心里深深烙下了這個名字。

桑之一葉

周末會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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