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篇第11章赫拉撒可憐兮兮
“你沒死?”少女的表情別說多精彩了,三分驚喜三分高興三分尷尬一分抱歉。
當(dāng)然她的嘴還是動都沒動,但至少表情是有的。
而且看起來她現(xiàn)在比之前在酒館里冷靜了不少。
“講道理,我覺得你不僅不賠錢,而且還當(dāng)著我面說的好像我就該死一樣,這是非常不對的?!碧K誠表情更精彩,有種拿對面沒辦法的感覺。
“我完全可以上法院告你,盡管你們可能并沒有法院這個認(rèn)知?!?p> “你很恨我?”少女看向蘇誠的眼睛,試圖看出他的內(nèi)心想法。
此時這一幕,以赫拉撒的視角看去,蘇誠有可能被打。
雖然跟蘇誠說的好崇拜魔偶神的唯一者的樣子,但是赫拉撒其實(shí)一直都把這位唯一者視為危險(xiǎn)物,他需要遵守騎士精神,并防止唯一者對他人造成毀滅性傷害。
這項(xiàng)殆瑪翰家族傳承下來的任務(wù),在三年前落到了他頭上,并且讓赫拉撒心力交瘁。
當(dāng)然外人是看不出來赫拉撒的勞累的,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赫拉撒就是個有金幣有顏值有人品的世襲騎士而已。
“不,我需要的是精神賠償費(fèi)和人身意外傷害賠償,有錢都好說?!碧K誠很自然地把右手伸到少女的面前,擺出要報(bào)酬的手勢。
“天啊!生命之神保佑……別讓這人死了,我不想再賠錢收尸了,我的馬最近都瘦了?!焙绽隹粗K誠的右手,生怕下一秒,就會上演一場‘拿手好戲’。
至于蘇誠怕不怕,他還真就怕了。
雖然蘇誠是有點(diǎn)怕對方把自己的手給捏碎咯,但是他下意識就把手伸出去了,再收回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不怕我?”少女看了一眼蘇誠的右手,又問出這一句。
“你已經(jīng)提了三個問題了,而且還和我的話完全不搭邊,我是在跟人工智障講話嘛?”蘇誠嘆口氣,順勢就把右手收回來,并且心里竊喜。
“雖然不懂人工智障是什么,但我感覺你在罵我?!鄙倥晨吭谝巫由?,雙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很不滿。
“什么?要干架了嗎?別啊!怎么到我這一代就這么多事??!”門后的赫拉撒抱頭蹲在墻腳,像個黑化小學(xué)生。
此時一部分魔偶師公會的人正在很貼心的幫他擋住視線。
畢竟在墻腳抱頭瘋狂倒苦水可不是騎士該干的事。
“額哈哈,終于是回我話了,那么就來講正事吧,首先……”蘇誠干笑兩聲,但話說一半,又被對方打斷了。
“那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零,禁忌魔偶,年齡3451歲,你的名字呢?”
零把左手放在胸前,說出這樣一番話蘇誠也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她的唇部依然沒動過。
“蘇誠,年齡就不說,反正你是要大我那么一點(diǎn)?!?p> 蘇誠一開始是真的不相信對面這人能有三千多歲,但是赫拉撒這人竟然如此離譜的稱她為魔偶神的唯一者,再加上這里確實(shí)是魔偶師公會……
“那么請繼續(xù)談你的正事?!?p> 零似乎越來越冷靜理性了,就像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公主在與對方談判該分那塊領(lǐng)土一樣。
“你有錢嗎?”蘇誠一點(diǎn)不害臊的問道。
“沒有。”零一點(diǎn)不害臊的回答道。
“你是男的女的?”蘇誠非常不害臊的問道。
“我是魔偶?!绷闼坪鯇τ谔K誠的問題有一絲不解。
她不理解為啥蘇誠會問出這么低級的問題,即使她不理解人類的語言,渾渾噩噩過來幾千年,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她也是知道的。
比如魔偶一定不能看做是人,魔偶和人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你是公是母?”蘇誠頗為天真的問道。
要還不是就問雄雌吧。
沒錯蘇誠是認(rèn)真的。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問。
因?yàn)樘K誠覺得對方就不該是個被制造出來的人偶而已。
“額……魔偶……”零沒有生氣,只是很不理解。
她活了幾千年,生氣的那段日子,早就過去了,除了幾天前在酒館里面激動了一下而已,自己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
這人不只是唯一一個可以聽懂自己說話,而且似乎對于很多常識都不清楚。
真的會是那個人嗎?那個會帶我上天堂的人?
“所以你是雄是雌?”蘇誠真就問出來啦!
“額……按照你們?nèi)祟悂碚f,我應(yīng)該是女性?”零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自己都好像是很不確定一樣。
她還歪了個頭,表示自己略微有點(diǎn)疑惑。
蘇誠剎那間被萌到了,他這次真的承認(rèn)自己是視覺生物。
至于赫拉撒,縮在墻角的他,身子又繃緊了一下。
“好吧,繼續(xù),你與人交流的時候是不是有點(diǎn)費(fèi)勁?”蘇誠覺得自己的問題已經(jīng)足夠委婉了。
“不,我根本就無法交流,我也無法看懂你們的文字?!?p> 零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蘇誠感到有點(diǎn)心疼。
他確實(shí)認(rèn)為零也許有點(diǎn)不正常,但是沒想到她完全無法與人交流。
別人視她為神,把她供奉在魔偶師公會的中心,看起來也許確實(shí)很舒服。
但無法與人交談的零也許就是個吉祥物的存在。
不,應(yīng)該比吉祥物還慘得多,因?yàn)樗兄腔邸?p> “錢,文字這些概念你是怎么懂的?”蘇誠這時又開始疑惑了。
“自然就懂了?!绷愕幕卮鹄硭?dāng)然。
好吧,很合理……
“你會手語嗎?”蘇誠已經(jīng)忘記來時的目的了。
“不會,當(dāng)我試圖利用肢體語言交流時,我的身體會突然發(fā)麻無法行動,只有我放棄這個念頭,我才能繼續(xù)行動?!?p> 零依然沒動嘴,但是蘇誠卻感覺她的語氣有一絲委屈和無奈。
“這很離譜,看來是有什么未知力量在影響你。”
“你想跟他們交流嗎?”蘇誠問道。
“想!你有辦法?。俊绷慊卮鸬氖侨绱酥苯?,如此迫切,理性與冷靜似乎又快要不見了。
“赫拉撒,你能進(jìn)來嗎?”蘇誠轉(zhuǎn)過頭,向著門外大喊。
赫拉撒身子一抖,以為自己即使看著蘇誠,蘇誠也受傷了似的,一腳把大門踹開,就往蘇誠這邊飛奔。
“等下,你注意形象,不要這么急?!碧K誠苦笑,隨即又看向零。
“你想問他點(diǎn)什么嗎?這貨你應(yīng)該眼熟?!?p> 赫拉撒停下來,疑惑的看著蘇誠和唯一者,蘇誠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卻沒發(fā)出聲音,而唯一者似乎又好像是在傾聽一樣。
什么!難道蘇誠他能跟唯一者交流,這怎么可能!
“罵他,這人一天就管著我,看我想看賊一樣??偸菚羞@樣的人來管我?!绷愕恼Z氣似乎充滿了抱怨。
“額,好吧,赫拉撒,聽好了?!碧K誠看向赫拉撒。
赫拉撒此時又聽得到了。
“這位魔偶神的唯一者,她說,你是個……不對……是額額……”蘇誠說不出來話,他一只手捂住嘴部一只手握住喉嚨。
他覺得呼吸難受。
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掐著他的脖子!
“天??!我真的不該帶你過來的!”赫拉撒哭了,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