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公子請留步?!被ɑ喴娙~漠然似乎也轉(zhuǎn)身要走了,急忙開口阻攔。
葉漠然一開始還想著是否那評說天下閣的一行人中是否有人姓荷,還將那幾人均是打量了一番。
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花花鴨這是在叫自己。
葉漠然轉(zhuǎn)回身來:“花姑娘可是有何事?”
千月姬聞言也停下來,回頭來看。
千月姬畢竟是當(dāng)歌戲院的主人之人,見那女子沒有止步的趨勢,只能領(lǐng)著那一行人先行往后院而去。
花花鴨松開了白面書生的手,向著葉漠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荷公子知遇之恩?!?p> 隨著花花鴨的鞠躬已經(jīng)感謝,那白面書生也沖著葉漠然抱了抱拳。
“知遇之恩?這從何說起?”葉漠然不解,他合適提攜過花花鴨?
“若非荷公子懂我,且為我指引明路,我或許還困在這一方之地,不知去往何處。直到那日聽荷公子一席話,方才讓我豁然開朗?!被ɑ喗忉?。
“那就更不必謝了?;ü媚镒罱K的決定,總歸還是自己做的。花姑娘若是真的要謝,應(yīng)該感謝自己的魄力膽識當(dāng)機(jī)立斷。以及......”
葉漠然看向了花花鴨一旁的白面書生,繼續(xù)說道:“以及這位白公子與你的情意相通。”
“若真要說來,荷公子也算得上是我二位的媒人了。若將來我與花花鴨婚宴之時(shí),還望荷公子能夠賞臉光臨?!蹦前酌鏁餐ㄟ^花花鴨的話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故而盛情邀請。
“實(shí)在抱歉,本公子居無定所游歷天下,而二位婚期與去向均是未定,恐有不便?!比~漠然委婉的拒絕花花鴨與白面書生的好意。
畢竟葉漠然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便沒有了可以通信的方式。
“二位也不必掛懷,相識一場便是緣分。這些俗禮反倒是落得俗套了?!比~漠然又道。
花花鴨點(diǎn)頭:“荷公子說的是。”
“既然你二人念本公子一份提點(diǎn)情,那本公子便再多說一句?!?p> “荷公子請講?!?p> 葉漠然的這一番話卻是對與之從未相識的白面書生所說:“白公子遠(yuǎn)游多年,家中父母又已年事已高,如今既然覓得良人,不如早日回去吧。以免將來驀然回首往生之時(shí),平白多添一憾事?!?p> “荷公子識得家父家母?”白面書生因?yàn)槿~漠然的話,心中生出了萬分愧疚。
“不過是聽說過罷了。”
葉漠然沒有說實(shí)話,亦沒有再多留,沖著花花鴨點(diǎn)頭示意后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白面書生一人消化情緒。
當(dāng)然,葉漠然相信花花鴨一定會陪著白面書生做出正確的選擇。
......
白面書生本名白元,父親乃是曾經(jīng)任職夜闌皇家書院,甚至上過天下名師榜,教誨過葉漠然的白禮。
白禮晚年得子,很是疼愛,自幼親自教導(dǎo)。
要說這白元年幼時(shí)也是春風(fēng)得意少年郎,可惜后來卻誤入迷途。
畢竟是名士之后,那流連妓院的惡名在白元身上也就更加被人放大。
連累白禮都有些晚節(jié)不保,不得不主動從任教了近四十年的夜闌皇家書院請辭。
為了給父親留最后點(diǎn)面子,白元便離開了不夜城。
遠(yuǎn)走越遠(yuǎn),直到?jīng)龀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