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逼良為娼。這沒有女權的社會真是可惡!
“走,帶我去見你們媽媽,我有樁生意要和她談?!?p> 談生意?難道要給我們介紹姑娘不成?這倒可以,多個渠道也好。
“好啊,公子請。”
說完讓人架起地上的女子便向前走去。
那女子絕望透頂,原以為能借此脫離魔掌,誰知他們竟是一伙的!
白天的慕紅街顯得有些冷清,好幾家青樓的大門都是緊緊關著的。
來到醉紅院,大漢敲開了門,帶領龍月進了里面,上了二樓。
到處充斥著胭脂水粉的味道。龍月鼻子發(fā)癢,盡想打噴嚏,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如何忍受這難聞的味道的。
進了二樓一間房間,大漢請龍月稍坐,他去請媽媽。本想將那女子帶下去,龍月阻攔住了。大漢給了龍月一個嬉笑的眼神,便下去了。
女子沖過去站在窗口,對龍月道:“你別想逼我就范,如果強來,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那你去死好了,反正我對你也沒興趣?!?p> “那你留我在這里干嘛?”
“本打算救你,但看你不想活了,突然之間我也就不想救了?!?p> 女子一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公子,我和三個姐妹是逃難出來的,家里發(fā)生瘟疫,全城的人都被封在了富陽城。我們在臨縣的一家琴行學藝,這才逃過一難。家里親人生死未卜,我們又回不了家,無法,只能來這離我們最近的洛城暫避災禍。誰知三天前我們在破廟睡著了,醒來,便到了這里。懇求公子解救我們于危難之中,求求你了?!闭f完不停地磕著頭。
“救你們不難,可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公子,只要你能救我們,我們愿意認你為主?!?p> 反正出去說不定也是死,認主也許會有條生路。
龍月阻止了她的行為,讓她起身坐在了一邊。
過了一會,一位滿身綾羅綢緞,打扮艷俗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哎喲,我說公子,您可真是猴急,這大白天就來我這醉紅院找樂子,看來我家的這丫頭很會伺候人呀。不是媽媽我吹,我家的這些姑娘,可是這條街最機靈,最......”
“好了,這位媽媽,你就別再自夸了。本公子今天來可不是聽你說這些的?!?p> 沒事瞎逼逼,好討厭。
“那公子來我這醉紅院有何貴干呀?聽說你有筆生意要和我談?”
“我想要帶走這位姑娘和她的幾個姐們?!?p> “哎吆,這位公子,她們幾個可是我這院里的搖錢樹,帶走她們,可不便宜?!?p> “不便宜?賣身契拿來我看看?!?p> “這位公子,您是開玩笑的吧?這當初來的時候可不值錢的。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這么多年我在她們身上花的可是天價,這才把她們捧起來,要不哪能入您的眼啊。”
“你放屁!我們才來三天,飯都沒吃一頓,除了天天挨打,你啥時候給我們花過錢?”女子氣壞了,指著媽媽就罵。
“你個小浪蹄子,膽兒肥了是吧?敢和我叫板,也不打聽一下我方媽媽的手段,再貞烈的女子,在我面前她也得給我乖乖的趴著!來人!”
“稍安勿躁,方媽媽,我不管你的手段如何,我離月公子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從我的手心里逃脫過。一句話,單據(jù)拿來,我給你錢,你放人,若不然,那我只好公事公辦,請城主大人來一趟了。洛城城規(guī),任何行業(yè)都不能強買強賣,你這里也不例外吧?!?p> 聽她提起城主,好像和城主還挺熟的,方媽媽的心里有些發(fā)怵。城主雖體弱多病,很少面世,但紀律是很嚴明的。一旦罪名坐實,自己這老胳膊老腿可是經(jīng)受不住的。
“哎吆,這位公子,我剛是氣話,氣話。您看上幾位姑娘是我們的榮幸,錢是小事,想帶走,您便帶走,以后我們這醉紅院還要仰仗公子庇護呢。來人,將三天前的那幾位姑娘帶上來?!?p> 這城主的名頭還挺好使,以后要多用用。
一分錢沒花,帶走了四個姑娘。
幸虧從城主府出來戴了面具,要是讓人認出來我逛妓院,得多尷尬。
龍月正想著將幾個姑娘安置在哪里合適,街角的一個院落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家并不像別家披紅掛綠,與這慕紅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吸引龍月的,并不是它的風格,而是門口的一張轉讓告示。
帶著幾人便上前去敲門。
幾人一看,這是剛離虎穴,又入狼窩??!不過誰都不敢逃走,逃了,也沒地方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開門的是一個少女,打開門見是一個戴面具的公子,便輕聲說道:“對不住了公子,我們今天不營業(yè)。”
“我是來找你們老板談生意的,麻煩前面帶路?!?p> 少女一聽,沒再說什么,打開門把幾人請了進來。
院子很大,四周都是樓房環(huán)繞,臨街的這邊是一三層小樓,其他的都為兩層。
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建筑,有點類似現(xiàn)代的戲臺。小樓裝修的很素雅,不像是青樓,倒像是戲院。
龍月覺得,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如果在這里看一個妙音坊,絕對好。
在房中剛坐定,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匆匆而來。
“讓貴客久等了?!?p> 真是溫文爾雅,嫻熟大方。
“你這里要轉讓嗎?”
“是的公子,只要價錢合適,我今天就會搬離?!?p> “我能知道你轉讓的原因嗎?”
女子眼眶有些發(fā)紅:“小女素琴,京城人士,因家中變故,十年前來到了這里。在客棧遇見幾個和我一樣同病相憐的姐妹,無處容身,便湊了些銀錢盤下了這座宅院。它的前身是一座戲院,姐妹們想著憑自己的技藝開個樂坊,起碼也可解決溫飽問題,也是有個容身之處。剛開始聽曲的人還可以,可慢慢的巷內相繼開了幾家青樓,生意便一天不如一天,最近兩個月更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才決定轉讓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