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畫芊和安紜將白青從樹林里面帶出來。
白青依舊昏迷著。
岑畫芊想了想,從包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塑料藥盒,拿出來了一顆白色小藥丸。用手硬打開白青的嘴巴塞了進去。
“這是?”安紜沒見過這種白色藥丸,一時有點好奇。
“這是針對于玄門人員長效安眠藥丸。陳化他們還沒出來,那邊聲音雜亂,我得去看看”岑畫芊塞完藥丸,把那個盒子給了安紜,里面還有兩顆藥,“如果我還沒回來,她在醒來的話,你就再給她喂一顆,不知道這一顆藥丸對她的體質來說用處是多大,你多注意一點。”
安紜從之前留在這里的背包里面拿出了繩子,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好。”岑畫芊說完就往有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安紜將昏迷的白青綁到了邊上的樹上,站在那里守著白青。
萊塔兄妹的禱祝聲很是奇怪。
木瀆靈和陳化從來沒有聽過,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要干什么,就繼續(xù)用雷火咒焚燒著周圍還沒有祛除干凈的黑色飛蟲。
萊塔兄妹隨著禱祝聲,身上有了一種奇異的變化。她們的身上有一種漸漸濃郁起來的陰郁之氣。
“這是什么?招神么?”陳化看著萊塔兄妹,“萊塔的秘術?可是沒有那么陰氣十足?”
“不知道啊,萊塔秘術不怎么了解。”木瀆靈看著萊塔姐妹,她對于萊塔不是很了解,因為工作上與萊塔沒有什么交集,對于萊塔的術法也只是在書里面聽說過一星半點。
“萊塔之神,以我的血液,啟!”萊塔兄妹的聲調發(fā)生了變化。
一時間濃郁的黑氣將這處包圍了起來。
陳化和木瀆靈被黑氣包圍,看不到外面,一時間兩個人感覺到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方位失靈了?”木瀆靈感受道五感打破重排,失去了方向感。
“雷火起!”陳化劃破手掌,以血液為墨,畫了一張雷火符。
隨著雷火炸裂開來,陳化兩個人就可以看到對方,但是兩人之外都是濃郁的黑氣。雷火遇到黑氣就燒了一會兒就又滅了。黑氣之中伸出了好多帶著尖刺的觸手。
“小心!”陳化看到一個帶著尖刺的觸手要抽向木瀆靈的后背,喊了出來,并且想要去打掉它,但是他們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身體開始僵硬,動作越來越遲緩,腦子還算清晰,身體不受腦子支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那黑氣有問題!”陳化喊到。
“我有點動不了了??!”木瀆靈也想要躲開那個觸手,但是身體動起來十分慢。
頓時心里面帶上了點絕望,不知道那個觸手刺上來會怎么樣。
觸手先是打在了木瀆靈的背上,強烈的疼痛進入,似乎有什么液體從觸手上的刺注入了木瀆靈的身體里面。陳化想要去幫木瀆靈去掉觸手,但是自己也被觸手纏住了,也感受到了和木瀆靈一樣的感覺。
冰涼的液體進入之后,他感覺到血液里面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他很是驚訝,但是身體比之前更加僵硬了。
越來越多的觸手打向他們的身體,相比于之前的那幾個觸手,后面的觸手就沒有那些冰涼的感覺。
陳化和木瀆靈兩個人身體越來越硬,像木頭一樣倒了下去,舌頭也開始發(fā)麻,只能簡單的說幾個字。
突然一道金光將黑氣破除。岑畫芊拿著桃木劍而來。散開黑氣,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陳化兩人。
萊塔兄妹見有人破開,心下怒氣橫生,又襲向岑畫芊。
岑畫芊拿著桃木劍用另一個手掌上的血抹過,在空中畫了破邪符,破邪符帶著極強的力量拍向了萊塔兄妹。
萊塔兄妹被破邪符打中,身上的陰氣散了一半,也都吐了一口血。
“妹妹,先走。”琦羽萊塔見岑畫芊勢頭正大,又不見白青的蹤影,覺得可能白青出事了,便準備帶妹妹先走。
岑畫芊又畫了一個破邪符,破邪符帶著金光,力量強大。
琦羽萊塔和琦娜萊塔捏碎了掛在腰間的一個蝎子掛飾,一陣黑霧飛速飄過,破邪符破開了黑霧,但是黑霧后面已經沒有兩人的蹤影了。
岑畫芊皺了皺眉頭,轉身看了一眼陳化和木瀆靈,見他們兩個身上帶著血痕,又不動彈,立刻過去,看看他們怎么了。
“蠱...蟲...到...身體...里面了!我們...動不了了。”陳化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就開始大口喘氣。
岑畫芊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傷口,帶有明顯的蠱蟲入侵的痕跡,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叫安紜找人來就你們,你們撐住?!?p> 岑畫芊說完,立刻沖出去了。
安紜在那邊等著見到岑畫芊出來,立刻上去。
岑畫芊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安紜皺了皺眉頭說道:“好,我立刻去調來直升機,就是直升機來這邊應該也是需要十來到二十分鐘。應該沒事吧?”
“嗯,沒事,盡快就好?!贬嬡氛f道,蠱蟲的入侵不會死的很快,只要及時救治那就沒有什么問題,而且對蠱蟲了解的老師就在燕山,那就好辦多了。
“好?!卑布嬃⒖倘グ才?,并且聯(lián)系了駐扎在原地的另外五個人過來幫忙。
岑畫芊守在陳化和木瀆靈身邊,給她們簡單清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并且看一下有沒有一些大的流血多的創(chuàng)口。
木瀆靈在岑畫芊給她止住手臂上一個流血比較多的傷口時艱難的說道:“..那兩個人是....呼哧呼哧...是萊塔...人,她們腰間...帶著萊塔特色的蝎子雕刻...就是...就是那個吊墜的..樣式。我們忘記了,這樣的蝎子是...萊塔的特色,之前沒聯(lián)想到這個?!?p> “我知道了,木姐,先休息休息。你們再等等,很快就有直升機過來接你們去醫(yī)院了?!贬嬡房粗窘闫D難的說完又在那邊呼哧呼哧的喘氣,心里面有點難受。
“好!”木瀆靈說道,就喘著氣,不再說話了。
“那黑氣也有毒?!标惢f道,“我們被黑氣...圍了起來...就開始不對了...身體僵硬...話也說不...清楚..了?!?p> “好,我知道了?!贬嬡诽骊惢央p锏撿了回來,放在陳化的身邊,“后面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p> 駐扎在原地的五人也趕了過來,和岑畫芊一起守著這里的人。
過了十幾分鐘,直升機來了,飛機停在了谷底中間那塊平坦的位置。
飛機上的醫(yī)務人員帶著擔架過來。
大家?guī)椭呀┯驳年惢湍緸^靈抬上擔架,然后送上直升機。
岑畫芊給醫(yī)生交代了情況。
安紜也將白青一起押上直升機,用特制金屬腳銬扣住白青的雙腳,帶著還在昏迷的白青離開這里。
“你不一起上來嗎?”安紜看著沒有上來意思的岑畫芊。
“我不了,我去把那個血囊的尾巴解決掉?!贬嬡访嗣永锩娑鄠涮夷踞斦f到。
“啊?一個人嗎?陳化不是不行了嗎?”安紜有點疑惑。
岑畫芊說道:“我一個人也行,你們趕緊先回去,我這邊弄好了就回去?!?p> “好。”安紜看了看兩個急待救治的傷員,咬了咬牙說道。
岑畫芊目送他們離開。
之前駐扎在原地的五人陪著岑畫芊留在這邊。
岑畫芊再次回到那個溪流邊,摸出來六枚桃木釘。
她確定好六個位置,便開始照著那六個點開始捶打。
不同于一人三個點和這個不一樣的血囊。這次的桃木釘?shù)尼斎胭M勁了好多。特別是還要面對會跟人
一樣翻滾的血囊。
岑畫芊廢了一個多小時才釘完。
釘完之后她臉上都是汗水,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部分。
“小姐,你先擦一下吧?!绷羰氐奈迦四弥蓛舻拿砗图埥斫o岑畫芊擦。
岑畫芊接過毛巾擦干了身上那些可見的水珠,套上了鞋。
另一個人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岑畫芊。
岑畫芊正要喝一口,不由得捂住了胸口,吐了一口淤血出來。
“怎么了?”五個人緊張的看著岑畫芊,“受傷了?”
岑畫芊喝了一口水,漱干凈嘴巴里面的血,臉色有點點蒼白,說道:“沒事,剛剛堵在胸口的一口淤血,吐出來就好了。我們先回營地,吃點東西吧。我餓了?!?p> “好。”五個人順從的帶著岑畫芊回去營地。
一個人去做飯,一個人去燒熱水。一個人找出了他們帶來的物資里面一套新工作服。一個人聯(lián)系外面的人。
“小姐,這邊燒了點熱水,那邊是我們搭的簡易淋浴間,你去那邊先擦擦吧。出汗了這邊山風還是有點冷的,擦洗一下會更好一點,這是我們全新的工作服,沒有穿過,你要不這邊先湊合穿一下?”一個人拿著干凈的工作服給坐在火邊的岑畫芊。
岑畫芊自己評估了一下自己的狀況說:“行的,麻煩了?!?p> 就在一邊等著熱水燒好,順便先吃了點糖果,補了點能量,就拿了衣服去簡單的擦洗了一下。
等到她弄好出來,也有了熱騰騰的飯。
岑畫芊吃完了一整個飯盒的飯。
大家看到岑畫芊胃口還好,也就松了一口氣。
等到岑畫芊吃完飯,她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一會。
等到岑畫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個小時之后,直升機來了。
岑畫芊見直升機來了,便也要求這里的駐扎地的人全部撤離。
岑畫芊跟安籽弦那邊解釋過緣由之后,安籽弦聯(lián)系了其他主管,大家共同將已經發(fā)現(xiàn)的幾個地方的人員進行撤離。其余還是蹤跡或者沒有找到的幾個繼續(xù)尋找,很多都有苗頭了。
岑畫芊等人將所有的東西都帶回直升機上。
直升機也就起飛了。
岑畫芊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她看著下面走過的溪流,心里面還是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拿出來了撿到的項鏈,看著蝎子的圖案,眼眸深沉。
等直升機直接降落在醫(yī)院的時候,岑畫芊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當岑畫芊被叫醒之后,她就被帶到醫(yī)院,做了一套全面的檢查。
經過檢查,岑畫芊的身體除了有小部分軟組織挫傷,沒有什么大的問題。虛弱也只是力氣和符箓使用過度導致的虛,養(yǎng)上幾天就可以恢復如初。
醫(yī)院給安排了一間病房讓岑畫芊直接在這里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再看看情況。
岑畫芊走到房間里面,也沒有什么打電話的心情,先進去坐在床上,就疲勞都涌了上來。
她簡單擦洗了一下,來不及管別人,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安籽弦在門外看到已經睡了的岑畫芊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都知道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告訴你具體的情況吧?!?p> “安部長,又有新發(fā)現(xiàn)。”一個男生拿著幾張資料過來。
“這么快嗎?”安籽弦有點意外,她接過資料,簡單的瀏覽了一下,“又開始了,兩個方位我找到,辛苦你了岑畫芊?!?p> 岑畫芊似有所覺,翻了翻身子,動了動小手。
“副會長他們回來了嗎?”安籽弦問道。
來人糾結了一下說道:“副會長正在參加一個瓷器展。臨時有事情,讓我去報備一下?!?p> 安籽弦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件那新的方位的事情等岑畫芊醒了在跟她說。她需要休息幾天再繼續(xù),這一趟消耗有點大,陳化和木瀆靈的問題倒也不是特別嚴重。她問什么你們就答什么就可以了。”
“明白了?!眮砣它c了點頭站在安籽弦的后面。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見見那位主刀醫(yī)生問點關于陳化和木瀆靈的狀況。”安籽弦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到。
“是?!眮砣穗x開,守在了岑畫芊所在的樓層。。
安籽弦轉動著手腕上的手表,在看了看時間之后,時間已經有點晚,她還有其他急事需要處理,便轉身離開。
來人守在外面,等著岑畫芊的蘇醒。
安籽弦來到了陳化和木瀆靈的急診室前。
蠱毒已經被拔出體外,那就沒有沒有那么大的上海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