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畫芊行走在郁郁蔥蔥的樹林里面,找尋了好一會找到一條看起來是往山上去的小道。當(dāng)然之前跟司機(jī)的話都是忽悠,她要去赴那場約定了。
岑畫芊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更加專注地往山上走去。
浮屠山是一座具有傳說性質(zhì)的山脈,據(jù)說這里成尸骸遍野,當(dāng)然這也只是古老的傳說了,現(xiàn)在大部分人不相信,反而把這個傳說當(dāng)成是浮屠山的玩笑,每年都會吸引人前來這里探險。
而浮屠山不同于其他的山脈,這座山脈被一道陣與外界隔開。
在岑畫芊走到半山腰時,就感知到了一道屏障,她試著用手指去碰了碰,發(fā)現(xiàn)手指進(jìn)出無影響。
岑畫芊略略停了腳步,思索了一下。她就整個人進(jìn)去了。
進(jìn)入之后,她就感知到自己進(jìn)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她的面前不同于山腰下的跟普通森林類似的景色,而變得十分的整齊,也出現(xiàn)了一條石板路,整個環(huán)境有了人的氣息。
岑畫芊微微駐足,順著一條石板路往山頂看去。
周圍的植物都十分的綠綠蔥蔥,環(huán)境之中各種鳥叫聲充斥其中。顯的十分愜意自然。
雖然環(huán)境十分的愜意,但是岑畫芊還是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整個環(huán)境安靜的跟她預(yù)想的不一樣,也和當(dāng)初蘇家事件里面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等走到山頂之后,與她所想象的不同。山頂幾乎成了個平地,每個方向都有不同顏色的石頭砌成的小路。路的盡頭是用高高的圍墻圍起來的。隱約透漏出來一些古樸的建筑的屋頂
岑畫芊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任何危險的存在。
她疑惑了,但是對于這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其他的人,她一個人孤身在這里,她就沒辦法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她順著石頭鋪就的一條小路,往院落里邊走去。在這些小路之間是一片片。種滿了。各色草花灌木的空間。也應(yīng)也可能是因為這座山上的氣溫相對于山腳下的氣溫來說還是低了好幾度的。所以現(xiàn)在的天氣并不是很熱,反而感覺很涼快,很清爽。
岑畫芊走到院子門口,輕輕推了推這座這扇門。隨即,這扇門就自動打開了,一道聲音傳來進(jìn)來:“岑畫芊,進(jìn)來吧?!?p> 岑畫芊滿眼疑惑地慢慢踏進(jìn)了門內(nèi)。門內(nèi)是更加不一樣的世界。門前是一片水泥石頭鋪就的的院落地面。
門內(nèi)的建筑綜合了各式古典園林的特色建造而成,古韻悠揚(yáng)。
岑畫芊打量著這個環(huán)境,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房子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岑畫芊確定這就是當(dāng)初見過的那個人。
“岑畫芊,恭喜你,按照約定來到了這里?!蹦莻€黑衣人微笑著說道。
岑畫芊問道:“你當(dāng)初約我來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p> 那個黑衣人哈哈大笑,說到:“只是想來與你作個了結(jié)吧了。雖然說因為中間等待的時間我做了一定的改變。不過呢?還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p> “所以你叫我來是?”岑畫芊沒有聽懂這個話說的是什么,就再次發(fā)問。
那個黑衣人在院子中間的那把石椅上坐了下來,指著另外一把椅子強(qiáng)硬的說道:“你坐這里?!?p> 岑畫芊猶豫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黑衣人看著岑畫芊遲疑的模樣,哈哈笑道:“我至于在一個椅子上害你嗎。我今天就是為了來讓這件事情來做個徹底的了斷。放心這件事情并不是沖你而來的?!?p> 岑畫芊聽了這話立即眉頭皺了起來:“這件事不是沖我而來。那是沖誰去了?”
黑衣人微笑著說道:“你想要知道嗎?等我講完所發(fā)生的事情。你就知道為什么了?!?p> 岑畫芊一時間無話可說。于是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黑衣人給陳華先倒了一杯茶,茶香繞梁,便開始說起了他的故事。
“你把手?jǐn)傞_?!焙谝氯苏f道。
“嗯?”岑畫芊有點疑惑,但是現(xiàn)在她還是順從的攤開了手掌。
“你看看你手掌上的落字還在嗎?”黑衣人喝了一口茶說道。
“嗯?不見了。”岑畫芊抬起手,兩只手都翻看著,內(nèi)心滿是疑惑。
“那么你知道苦山人么?”黑衣人又問道。
“知道?!贬嬡凡幻靼姿诟墒裁?。
黑衣人聽了之后笑著說道:“我就是苦山人啊。”
“嗯?你說的什么意思?”岑畫芊聽了之后有點懵。
“我說的沒有錯?!焙谝氯斯Φ溃骸跋氩坏桨?,我就是苦山人。你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聽我詳細(xì)的跟你說吧。你的宗門跟我們苦山人的淵源十分的悠久,而且關(guān)系密不可分。對了,先說一下。我已經(jīng)1000歲了。”
“你1000多歲了?怎么可能?!贬嬡窛M腦子疑問。
黑衣人哈哈大笑:“這是事實哦??嗌饺丝墒钱?dāng)時玄門術(shù)法等手段最強(qiáng)盛的一個族門呀?!?p> “對了,你手上原本的這個印記是屬于苦山族人對背叛者的討伐的印記。”黑衣人看著岑畫芊想知道岑畫芊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所以呢?”岑畫芊盯著黑衣人說道,心里面想著到底是什么情況。
“所以啊,想要消除這個印記在于是否有人愿意為師門承擔(dān)曾經(jīng)的錯誤?!焙谝氯宋⑿χf道。
“什么錯誤,這個印記為什么消失了?”岑畫芊還在迷糊之中。
黑衣人微笑的說道:“你們師門背棄諾言的代價已經(jīng)付出了?!?p> “你什么意思?”岑畫芊聽了之后更加蒙圈了,她感覺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的師父已經(jīng)付出了你們師門背叛的代價?!焙谝氯诵χf道,“這樣最近來看的話,你應(yīng)該沒有跟你師父聯(lián)系吧?!?p> 岑畫芊心里面一慌,拿出手機(jī)想要打電話給岑玉集。
就在手機(jī)剛剛拿出來的時候,黑衣人說道:“心急了,小朋友,等我說完也不著急的?!?p> 岑畫芊將手機(jī)放到膝蓋上,說道:“你想要說什么呢?”
說著,她用手機(jī)發(fā)了個信息給師傅。
岑玉集沒有立即回復(fù),她就打算再等等,可能現(xiàn)在師傅沒有看到信息。
“那就好好看吧,發(fā)生了什么?!焙谝氯舜笫忠粨],邊上的竹葉飛舞起來。
岑畫芊下意思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眼自己成了飄在空中的一個虛魂。
“這是怎么回事?”岑畫芊看了看自己的那雙有點虛化的雙手,又看了看周圍,在看到旁邊儀就有一個虛化的黑衣人的時候,她安心了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岑畫芊看著邊上的黑衣人說道。
“帶你重新看一遍所發(fā)生的事情啊,比我說道更加有說服力呦?!焙谝氯斯恍φf道,“行了,跟我來吧?!?p> 黑衣人說完在次一揮衣袖,一陣大風(fēng)把兩個人都裹了起來。
岑畫芊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在沒有感受到風(fēng)的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竟然來到了自己家。
“怎么回事?來這里干什么?”岑畫芊一臉疑惑地說道。
“跟我來吧,在這里你可以看到所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別人是看不到聽不到你的?!焙谝氯孙h了下來。
岑畫芊也緊跟其后。
他們兩個進(jìn)入了客廳。
只見到客廳里面坐了岑玉集、景錫和黑衣人三個人。
她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客廳的那個電子鐘顯示的是8月13日。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可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請問這個先生是有什么事情來找我們?”岑玉集平靜的說道。
“岑先生,年老多忘了呦。先介紹一下,我叫梵語林,是苦山人,不知道先生可還有記憶?”
岑玉集思索了一下,突然面色大變,驚訝的說到:“梵語林?苦山人?”
“先生不確定,那就再看看這枚玉佩吧?!焙谝氯四贸隽艘幻逗谏挠衽?。
岑玉集看到這枚玉佩又看了看黑衣人,對景錫說道:“你幫我把保險柜最底層那個紅木盒子拿出來吧。”
“好的。”景錫去了岑玉集的臥室,拿出了一個紅木盒子。
在等待的時間里面,岑玉集問道:“你是后裔還是?”
“哈哈,先生,我怎么可能是后裔呢?當(dāng)初一族人是什么下場,先生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黑衣人帶著嘲諷說道。
“那你是想來干什么?”岑玉集問道。
“我拿來了?!本板a拿著一個紅木盒子出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岑玉集將盒子打開,拿出了里面的那枚白色的玉佩。
黑衣人將兩枚玉佩放到了一起,只見兩枚玉佩瞬間融為一體。
岑畫芊在一邊喃喃道:“身份玉佩?!?p> 黑衣人說道:“現(xiàn)在可以確認(rèn)我的身份了嗎?”
“是的?!贬窦嫔惶玫恼f道,“你是活了多久?”
“1000歲?!焙谝氯宋⑿χf道。
“你想要的什么?”岑玉集雙手支著腦袋說道。
“來收取報酬?!焙谝氯撕攘艘豢谒f道,“我也見過你的徒弟了,人是不錯,背叛的符印已經(jīng)在她的手上了,不過呢,覺得讓她來報仇似乎有些可惜,那就老家伙來吧?!?p> “什么報酬?”岑玉集問道。
“當(dāng)初你們的祖師爺向我求取所答應(yīng)的報酬是他的子孫為我族人打理族內(nèi)瑣事?!焙谝氯丝粗窦f道,“現(xiàn)在我的族人都被你的祖師爺給滅了,那么我現(xiàn)在的要求是用命來填上,要的不多兩條命,來抵上我的族人的命吧。你是其中一個,另一條命,就隨你了?!?p> “得現(xiàn)在嗎?”岑玉集聽了之后,身體不由得抖了抖。
“當(dāng)然。”黑衣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已經(jīng)寬限了500年了,還要寬限下去嗎?這樣早點了結(jié),早點恢復(fù)原樣,我也不用再繼續(xù)等待下去了。”
“我,還是想說,能不能寬限兩天,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您再取了我的命可不可以?!贬窦行╊澏兜恼f道,“我把后事交代一下,事出突然,有些事情可能會亂掉?!?p> “哦,還會這個樣子嗎?真不知道你的祖師爺是不是出于這樣的目的直接滅了全門,就不會有一些相關(guān)的亂七八糟的雜事了呢?”黑衣人冷笑道,“還有,不是你一個人,是還得有一個人。別搞錯了?!?p> “老岑,我就跟你一起吧。我也就是個管家,也沒有什么大的用處。我也歲數(shù)大了,就不用了再考慮別人了?!本板a說道,針對于這件事情,景錫是知道,也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黑衣人和岑玉集,是唯一一個知道當(dāng)年岑玉集的祖師爺為了擁有玄門的能力干了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
“景錫?!贬窦犃司板a的話,滿眼羞愧,“對不起你?!?p> “呦,人確定了,我今天就再大發(fā)一下慈悲吧。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后就來拿你們兩個的命,哦,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們有什么事情要處理的就趕緊吧?!焙谝氯寺N起了二郎腿,打了個哈欠說到。
“多謝?!贬窦缼熼T的錯迎來了終結(jié)的那一刻,也是沒有機(jī)會再跟其他人見面了,他只能把他所經(jīng)手的事情全部交代下去,交接給不同的人。
景錫也將他手上的事情交接給其他人。
也給一些可以幫忙處理后事的人發(fā)了定時的郵件,等到四個小時之后,就會收到。
黑衣人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樣子倒也看得十分有意思:“要怪,就怪你們的祖師爺吧,他所犯下的錯,終歸是需要人來承擔(dān)的?!?p> 等到兩個人都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
黑衣人也到了收割他們性命的時候了。
黑衣人也摘下了帽子,那是跟岑畫芊見過的落蘿女神一樣的面容,她的聲音也恢復(fù)成了女性的聲音:“時間到了,一切來畫上句號吧。”
岑玉集和景錫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跪在了梵語林的面前。
黑衣人揮一揮衣袖,兩個人瞬間倒地,魂魄也在空中化作了煙霧。
也在這一刻,梵語林脖子上的那個厚實的鐵項圈也化作了虛無。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輕聲笑道:“終于,解脫了?!?